半晌後,那兩瓣殷紅的雙唇才微微啓動,“甘心也好,不甘心也好,樂得自在不是?”
金芝月輕笑了一聲,“公子倒是佛性,隻是不知道天搖地動之時,還能否保持這個心态。”
花棉棉面色不變,但是心裏卻是肯定了什麽。
太後壽宴,宣王必反!
隻是,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些什麽呢?
花棉棉可不覺得宣王會明目張膽的造反,否則他這個皇位就會坐的不穩了。
不過,這也和她沒有關系,隻要她能成功拿到蠱王!
金芝月倒是沒有繼續拉攏花棉棉了,而是換了一個話題,“聽聞璃凰公子與祁颢國的貴妃娘娘關系匪淺。”
花棉棉淡聲道:“嗯。”所以這個女人想表達什麽?
“公子可知林馨雨和我乃是手帕之交?”金芝月别有深意的看着花棉棉。
花棉棉神色依舊是不變,“不知道。”
金芝月和林馨雨是不是手帕之交她不知道,但是,她更願意相信林馨雨是宣王的女人,當然了,也還有另外一種可能,那就是離怨宮的地位在宣王之上,那林馨雨就是宣王的主人了!
“先前你不知道,那麽現在你知道了。”金芝月眯着雙眸,強迫花棉棉接受這件事。
她想要表達的意思很簡單,林馨雨因爲貴妃娘娘而死,而貴妃娘娘和璃凰公子關系匪淺,那麽這份罪就應該算在璃凰公子的身上。
花棉棉冷笑了一聲,不過是想拿這件事來達成自己的目标,何至于說的這麽大義凜然,不知道的人還以爲宣王府多重情重義,爲了好友強出頭。
“冤有頭,債有主。”花棉棉放下手中的酒杯,挑了挑鬓邊的頭發,漫不經心的說道:“關系匪淺那終究也不是一個人,這個道理郡主難道不知道麽?”
金芝月危險的盯着花棉棉,“璃凰公子分的倒是清楚,既然如此,貴國的娘娘最好是不要踏入西域,否則沒有任何商量餘地,直接當場滅殺!”
這最後一句話,充滿了血腥。
花棉棉不以爲意的笑了一聲,“如果西域敢的話,我倒是沒有意見。”
隻怕真的到了那個時候,他們碰都不敢碰一下!
畢竟,池修瑾的怒火,可不是她們能夠承受的了!
金芝月的臉頓時沉了下來,她沒想到花棉棉敢這麽挑釁他們國家的尊嚴。
“呵,璃凰公子這個師兄當的倒是好。”金芝月冷嘲熱諷道。
“比起郡主,在下還是甘拜下風。”花棉棉毫不客氣的回了一句。
金芝月臉色一寒,身上的氣息讓周圍的溫度下降了許多。
她也沒想到璃凰公子竟然會撇的這麽幹淨,所以,她都沒辦法說接下來的話了,這被堵了個正着,怎麽可能不讓她惱怒?
所以,她也沒有必要再裝下去了,冷笑道:“璃凰公子知道冤有頭,債有主的道理,那麽想必也知道,覆巢之下,安有完卵的道理。”
“如果這是西域的待客之道,那本公子自然是無話可說。”花棉棉就知道對方忍不住了,開始像瘋狗一樣亂咬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