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淺鸢不得不驚歎一下這太後眼神的厲害之處。
太後就昨日與君寒晔見過一面,而君寒晔不可能會将情緒表露出來,更不會将一些事情告訴太後,可是,太後依舊能夠看出異常之處,可見她的眼神是有多麽的犀利。
果然自己還有很多地方需要向太後學習的。
白淺鸢想要讨好太後娘娘,也不想惹得君寒晔心情不悅,所以說的非常委婉。
“太後覺得貴妃娘娘如何?”
太後雙眸閃了閃,心裏劃過一絲不可置信。
但依舊回答道:“嚣張跋扈。”
白淺鸢搖了搖頭,“那是以前,現在呢?”
太後想了想自己回别宮第一天就遇到的花棉棉。
确實不是那種隻會耍大小姐脾氣的人。
現在的她,狂妄卻不自大,嚣張卻不跋扈,如魅卻不妖,是更加危險的存在。
可以說現在的她和池修瑾有些像,骨子裏都透着冷漠嗜血的因子,一旦失去自己所珍視的人或物,就會将整個世界都拖入地獄,受盡煉獄之火焚燒!
看太後肯定的樣子,白淺鸢能夠确認,花棉棉真真切切的變了。
這并不是她的錯覺,而是真實的事情。
“以前她的眼裏心裏,隻有七王爺一個人,甚至不惜爲了幫助他,甘願入宮爲妃,可現在的她,眼裏心裏,沒有半點王爺的影子,甚至是連性格也差之千裏,讓人不禁猜疑,這還是花棉棉本人嗎?”白淺鸢眯了眯雙眸,極緻危險的說道。
太後聽此,也是皺了皺眉頭。
不是花棉棉本人麽?
太後的把玩着指尖戴着的指甲套,那雙陰狠的美眸閃過一抹深不可測的光芒,嘴角更是揚起了一抹詭異的笑容。
白淺鸢看着太後,總覺得太後知道些什麽,但是,卻又感覺她什麽都不知道。
這就是一個人情感最高的境界了吧,讓人以爲你猜到了什麽,卻最終什麽都沒有猜到。
“你覺得你比不過她?”太後突然開口問道。
白淺鸢一愣,随即笑道:“太後娘娘說笑了,我白淺鸢從不懼怕任何人,更不覺得會有人比我優秀。”
花棉棉要是聽到這句話,肯定是要爆粗口:卧槽!還能要點臉麽?可真是迷之自信啊!
太後看向白淺鸢的雙眸,又很快收回了視線,眼底深處劃過一抹嘲諷。
但卻開口說了不一樣的話,“你跟晔兒也到了該成家的年齡了,一直這麽拖着也不是辦法,這樣吧,等年宴的時候,哀家給你們賜婚。”
白淺鸢原本還有些忐忑,感覺自己被太後看穿了心,可是,突然又聽太後這麽說,整個人都飄飄然起來,那臉色一紅,嬌羞的說道:“全憑太後娘娘做主。”
然而,下一秒她的臉色就僵了。
“不過,你畢竟是庶女出生,若是許給晔兒當正妃,會被天下人笑話,所以,哀家打算讓晔兒娶你爲側妃。”太後一副你應該感激涕零的模樣。
……
白淺鸢都忘了自己是怎麽出慈甯宮的,但是,她知道自己現在必須要去找君寒晔。
他一定不會舍得她受這份委屈!
這麽想着,白淺鸢就快步的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