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棉棉欲言又止。
她其實想問池修瑾的具體情況。
但是,霍泗會願意說?
看來,也隻能一點一點的套話了。
“這血池之内的血,是如妃的吧。”花棉棉走到血池邊上,看着那冒着些許熱氣的血池,漫不經心的問道。
霍泗的手上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了幾根銀針,放在指尖來回把玩着,反問道:“你覺得如妃一個人能流這麽多的鮮血出來?”
花棉棉毫不意外的回答道:“确實不能,把她榨幹了都沒有。”
霍泗笑望着花棉棉,隻聽得她又說道:“但這一池的血不都是鮮血。”
比起鮮血,味道過淡了些。
霍泗挑了挑眉,沒給出一個答案,“這麽肯定?”
因爲,不管是味道上面還是顔色上面,與真正的鮮血毫無差别。
可是這個女人卻認爲并不都是鮮血。
别說是她,哪怕是影子,在不知道事實的前提下,也會認爲這真的是一池的鮮血。
“我聞過的鮮血,比你聞過的鮮血要多的多。”花棉棉露出一抹妖異的笑容,那似乎是被鮮血洗禮過的一樣。
這笑容讓霍泗有片刻的愣神。
她哪來的自信覺得自己見過的鮮血要比他這個大夫多?
可是,卻又不自覺的相信她。
真是見了鬼了。
“貴妃娘娘果然與衆不同。”霍泗很快就回過神來,深深的看了一眼花棉棉。
難怪池修瑾會對這個女人這麽與衆不同,确實也是有她的過人之處。
“多謝誇獎。”花棉棉一點也不謙虛的應道。
霍泗嘴角微微一抽。
這個女人可真是……
花棉棉看了一眼霍泗,正色道:“行了,說正事,你找我來究竟所爲何事?”
如果隻是爲了确認這點,大可直接去她宮裏找她,而不是将她找來此處,暴露池修瑾所有的秘密。
霍泗繼續把玩着手中的銀針,“貴妃娘娘覺得呢?”
花棉棉:“……”
還有時間在這你問我答的,看來池修瑾的情況也并不危險。
“既然沒什麽事,那我走了。”花棉棉毫不猶豫的轉身。
這決絕的模樣,讓霍泗有些咋舌。
“喂,你都不管他的死活嗎?”霍泗上前抓住花棉棉的肩膀,卻被她一下子給閃躲開。
霍泗又是一驚。
這女人身手不凡!
“既然我什麽都做不了,那自然不好打擾你來醫治皇上了。”花棉棉一臉淡漠的看着霍泗。
霍泗被花棉棉的神情給激怒了,“花棉棉,我懷疑你根本就沒有心!”
“哦,沒心我早就死了,虧你還是神醫,一點都不知道。”花棉棉神色淡然。
霍泗一噎。
然後咬牙切齒的說道:“也就隻有這個蠢貨才會惦記你這個沒心沒肺的女人!”
大概除了花棉棉,就隻有霍泗敢當着池修瑾的面罵他了。
雖說隻是當着昏迷的池修瑾的面。
花棉棉眸色猛的一冷,步步緊逼向霍泗,“你有什麽資格教訓我和他!”
什麽都不知道,還敢在這裏大放厥詞!
究竟是誰給他的勇氣!
霍泗莫名覺得頭皮發麻。
這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