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棉棉輕輕撫摸着自家弟弟的小腦袋,那嘴角微勾,帶着幾分嘲諷的笑意,“如妃常年待在别宮裏,不知道是從何處聽到本宮才藝非凡的消息。”
如妃臉色微僵,很快就鎮定自若的說道:“前些日子聽宮中姐妹們說起的。”
花棉棉捏了捏一旁因爲吃醋而氣鼓鼓的君修宸的臉蛋,并未搭理如妃等人,顯然是沒将她們放在心上。
正當如妃等人心裏忐忑的時候,開口道:“既然如妃這麽想要欣賞本宮的文采,那本宮就送你一首詩。”
所有人都好奇的看向花棉棉。
她們在想,這個胸無點墨的女人,究竟能做出怎樣的詩詞!
顯然,剛才如妃是故意坑她的。
什麽才藝非凡,不過是想看她出醜罷了。
“小人無節,棄本逐末。喜思其與,怒思其奪。”花棉棉似笑非笑的望着如妃那越來越蒼白的臉龐。
“噗呲。”君修宸等人都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花靳澄更是激動的望向花棉棉。
自家姐姐果然是最棒的!
如妃隻覺得無比的羞憤,那雙眸子倔強的不掉下眼淚,讓人看的很是心疼。
“貴妃娘娘怎可如此說嫔妾。”如妃捂着胸口,似犯了病一樣。
花棉棉故作驚訝,“不是如妃說想見識一下本宮的才學,正好本宮的腦袋瓜裏也就這麽一首詩,便送給如妃了。”
所有人翻了個白眼。
信你個鬼。
這明明就是故意的。
這首詩可是妥妥的諷刺如妃是個卑賤的小人。
如妃氣結。
“白太傅覺得本宮這首詩做的如何?”花棉棉轉頭望向白傾咫。
白傾咫輕咳了一聲。
這好好的往他身上扯做什麽。
他可不想平白無故的招惹一份仇恨啊。
但是,他還是面露微笑的說道:“詩是好詩。”
就隻有這麽四個字。
花棉棉揚唇一笑,看來是沒有但是了。
“如妃可還想再見識一下本宮的文采麽?”花棉棉望向淚眼汪汪的如妃,嘲諷的問道。
“你……妹妹身子不适,先行告退了。”如妃沒有臉面站在這裏繼續接受花棉棉的羞辱,開口說道。
她非得在皇上那裏讨個公道不可。
然後,如妃走了。
那一群來看熱鬧的女人也走了。
君修宸看着一下子恢複清靜的周圍,對着花棉棉啧啧了兩聲,“你可真是什麽都敢說,就不怕她去我皇兄那裏告狀,然後皇兄懲罰你。”
花靳澄也同樣擔憂的看向自家姐姐。
花棉棉不甚在意的坐在石椅上,撐着自己的小腦袋,朱唇輕啓,“我倒是很好奇,皇上會如何懲罰我。”
君修宸有些訝異,“你都不怕的?”
“怕什麽,最多也不過是打入冷宮。”花棉棉輕笑了一聲。
如果真的打入冷宮,那也是她所期望的結果。
君修宸給花棉棉豎起一個大拇指。
可真剛。
竟然連打入冷宮都不怕。
“行了行了,你再不作詩,都要讓他們趕上了。”花棉棉摸了摸君修宸的腦袋。
她知道君修宸心裏是擔心她。
但是,一個如妃而已,她并沒有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