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是東聖攝政王楚玄潇?”花清茉憑着他剛才所說,便已有七分确定。能夠如此親近叫白紫箫名諱的人不多,而他更是自稱本王,怕就是白紫箫口中所說的故人,東聖攝政王楚玄潇。
見花清茉一下子便猜出自己是誰,楚玄潇的唇角浮現出一絲的微深的笑意,他站了起來,靠近花清茉,猶如夾雜着狂風暴雨的猛烈與狂亂襲來,花清茉直覺這男人和白紫箫一樣的危險,不覺後退兩步。
這動作,讓楚玄潇笑意更深,他注視着花清茉,道:“你聽紫箫提過本王?”
“嗯,他提過。”花清茉點頭,目光極爲平靜的看着楚玄潇。
此時,楚玄潇的雙眸仿佛比剛才更加的幽深冷清,但是似乎又夾雜着一種讓人迷醉的魔力,讓人想要靠近,沉浸。那雙眸子冷寒中夾雜着一絲的蠱惑,邪魅,仿佛能夠勾人之魂,花清茉越看着便越覺得這雙眸子有些不對,讓她的身子有些發熱,更有種想要靠近楚玄潇的沖動。而且,她的視線越來越模糊,眼前的楚玄潇竟然和白紫箫的身子開始重疊。
花清茉想要移開視線,卻發現如今自己的身子仿佛不受控制一般,而眼前所能看到楚玄潇越發的像白紫箫。
猛然,花清茉用異能去看眼前的楚玄潇,一股白骨立于眼前,剛才的那種奇怪感覺頓然消失。之後她沒有再用異能,楚玄潇一如一開始在她面前一般,并未有剛才那種奇怪之感。
她怎麽可能會将楚玄潇看成白紫箫?這其中必然有什麽不對。
随後,花清茉心中一驚,突然想起她曾在一本書上看過此種情況。據說這世上有種攝魂媚術,中招者會将施術者看成自己心儀之人,與其成就男女之事。楚玄潇明明知道自己是白紫箫的妻子,卻依舊對她如此,看來此番楚玄潇來此目的并不簡單。
“過來。”楚玄潇出聲,聲音冷如劍刃。
花清茉聽見這兩字知曉楚玄潇誤以爲自己中了術,目光平靜的看着楚玄潇,花清茉心中心中冷笑。他既然想玩,那她陪他一次。
她上前走到楚玄潇面前,在離他還有一步之遙時,楚玄潇一把将她抱住,直接壓在一邊的桌子上。他居上俯視着花清茉,唇角中有着無法訴說的冷然笑容:“天下女人都一樣,若是真愛心中之人,怎麽可能認錯旁人?你也是,雲千夢也是。”
說完,楚玄潇開始撕花清茉的衣服,而花清茉手中兩枚銀針不動聲色的豎起,快速刺入楚玄潇的身體。
頓時,楚玄潇停下了動作,目光微微詫異至極的看着身下的花清茉,隻見她目光清然甯靜,唇角笑意冷疏,并未有中術時的征兆。而且剛才那兩枚銀針暫封住了他的内力,施針手法極爲詭異。花清茉這女人,看來不像是表面那般柔弱。
“攝政王,你可以起來了。”花清茉出聲說道,聲音之中有着一絲的冷意。如今這狀況要是被别人看着,不知道會說什麽,她可不想因爲楚玄潇和白紫箫之間有什麽誤會。
聽見這話,楚玄潇并未起身,他目光略帶笑意的看着花清茉,道:“本王就算暫時沒有内力,想要你也是輕而易舉。”說着,楚玄潇繼續撕扯花清茉的衣服,而花清茉則是任他動作,不做抵抗。
但是很快,楚玄潇停下手中的動作,從花清茉的身上起來。他退後幾步,靠在門邊,雙眸冷寒至極的看着花清茉,道:“花清茉,你到底做了什麽?”
“沒什麽。”花清茉站好,目光掃過她身上被撕裂的白色明綢青色蘭花八團比甲,直接脫了下來。随後她拉緊身上紫羅蘭鑲金邊連珠孔雀紋錦披風,目光沉然至極的看着楚玄潇,道:“清茉沒做什麽,隻不過銀針有毒而已。”
此話讓楚玄潇目光一沉,默聲不言。他來此之前并未讓人多調查花清茉,隻是知道她是華朝甯郡王府嫡女,華朝皇帝司徒宣親封的清河郡主,因爲上錯花轎,所以才會嫁給白紫箫。但是如今看來,這個看起來柔柔弱弱的清河郡主,倒是一隻深藏不露的狐狸。
“本王聽說你和雲千夢是朋友,她倒是不如你這般烈性,本王要雲千夢時,她一直承歡在本王身下妖娆綻放,而且還不停的叫着别的男人的名字。”楚玄潇聲音之中略帶嘲諷,俊美的臉龐上更是有着一絲說不出來的冷寒。他握緊身後的門,手背上青筋爆出,看起來是極爲的生氣。
将楚玄潇如此,花清茉目光一沉,道:“你也是對她用了攝魂媚術?”
“當然,攝魂媚術倒是極好,除了你之外沒有人逃得了。不過,最有意思的卻是雲千夢。”楚玄潇唇角勾了起來,笑容之中有着一絲說不出來的邪佞:“本王記得那日,她差點殺了本王,之後便将自己關在宮中,本王想要碰她便以死相逼。不過本王手中有雲氏一門,她再不想伺候本王,最後還不是承歡本王身下。”
楚玄潇這話讓花清茉心中微動,想到當初那如空谷幽蘭、碧水清蓮般的女子,如今淪落到這種地步,她便心中生怒。目光望向楚玄潇,花清茉的目光中浮現出一絲的殺意。若是她在這兒殺了楚玄潇,雲千夢就不會再受他要挾,東聖的江山也會重新回到雲家的手中,雲千夢和雲雅文就再也不會被這人控制。
雖然心中有着此等想法,但是花清茉并未動手。她是生氣,但是并不代表她因爲生氣失了冷靜。楚玄潇不是一般人,絕對不會一人來此。而且他中了毒後不是想辦法離開或是解毒,而是和自己說這話,仿佛就是故意的一般。
憶起文景上元佳節之夜所做,再聯系到楚玄潇不遠萬裏來華朝。花清茉心中已然知曉,這一切都是因她和白紫箫而起。而此番楚玄潇來此,必然又是一場風雨降臨。
“攝政王,事事瞬息萬變,你如今這般做,小心日後後悔。”花清茉凝視着楚玄潇說道,雖然她不知道楚玄潇對待雲千夢是什麽樣的情感,但是從他剛才的憤怒中花清茉可以看出,雲千夢在楚玄潇的心中的位置并不尋常。若是他如今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雲千夢,以雲千夢的爲人,絕對不會原諒楚玄潇。
“多謝你的提醒,不過本王此生從未後悔過。”楚玄潇唇角有着一絲的冷寒之笑,随後他向前走了一步,面對着房門,道:“看來,紫箫回來了。”
聽到這話,花清茉看向外面,透過門,她看到白紫箫臉色微沉的進了北院。很快,門便被推開,身披玄色流雲百福鬥篷的白紫箫走了進來。
他的目光先是掃過花清茉,随後落在了地上那白色明綢青色蘭花八團比甲之上。頓時,白紫箫的雙眸幽沉下來,猶如深不見底的黑夜一般,蘊藏着無法訴說的陰寒詭異。他的目光轉向楚玄潇,慢慢的走了過去揚起手,随後一巴掌打在楚玄潇的臉上。金色的護甲劃過,頓時兩道血痕印了出來。
“本督主當初救你,視你爲弟,你就是這麽報答本督主嗎?”白紫箫聲音冷寒,猶如刀刃一般銳利無情。
楚玄潇感覺到臉上火熱的疼痛,唇角微微一勾,道:“一個女人而已,何必爲了她毀了我們的兄弟之義?你想要什麽樣的女人,本王都可以給你送來,何必爲了一個花清茉這般?”
此話一出,白紫箫的唇角冷然勾起,笑容妖娆依舊,卻冷寒的猶如萬丈玄冰,他望着楚玄潇,道:“那些女人你自己留着享用,别送來礙本督主的眼。今日看在你與本督主相識一場的份上,本督主放過你,若你再敢動花清茉,莫說你楚玄潇,本督主必要你整個東聖陪葬。”
“哈哈……”楚玄潇聽到白紫箫的話,出聲笑道,目光銳利的望着白紫箫道:“紫箫,你真以爲在戰場上,你能勝過本王嗎?你一直在内宮,而本王一直在戰場,你擅于玩弄權勢,但戰場卻是本王的天下。”
“你大可以試試,看看本督主會不會輸給你?”白紫箫冷冷一笑,目光幽沉至極。他本來以爲過了這麽多年,楚玄潇必然已經成長不少,至少從他攝政王之名上,已經能與自己相争一番。但今日此舉,終究是年少氣盛,做事張狂,難爲敵手。
白紫箫如此的高傲自信,倒讓楚玄潇有些捉摸不透。他這些年一直在關注白紫箫,雖然白紫箫權傾華朝,可是卻從未傳過他有征戰縱橫之才。隻是,白紫箫必然知道自己這些年戰功赫赫,卻依舊如此開口,這着實讓他困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