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對于司徒元澈,她連靠近的想法都未曾有過。她能夠看出,司徒元澈内裏與他表面不一,對于此種人,早早遠離方是上上之選。
微微默了片刻,花清茉淡淡一笑道:“情之一字,太深,太迷,太惑,太亂,清茉不懂,也未曾想過去懂。如今小王爺問我此事,清茉不知該如何回答,細細想來,隻覺得這般回答小王爺才是最好,我有過将恒世子放在心中的念頭,不過終因事事瞬息萬變而斷念。”
聽到花清茉的話,司徒元澈突然笑了起來,笑容雖然一如的随意張揚,但是卻多了一絲的其他。随後,司徒元澈的目光看向一邊落下的白雪,道:“清河郡主,你當真是一個極爲特别的女人,難怪小王于你無法忘懷。”
“小王爺如今是在對本督主的妻子表露真心嗎?來,細細的說說,讓本督主也好好聽聽。”白紫箫的聲音傳了出來,涼薄而又冷漠。
聽到他的聲音花清茉和司徒元澈同時回頭,此時廣心閣大門之前,披着玄色鬥篷的白紫箫,笑容妖娆的望着司徒元澈以及花清茉。宮燈的光輝有些幽暗的在他臉上落上一片光芒,妖艶絕美的五官,此時猶如盛開的罂粟之海,魅惑妖邪,艶華無雙。他凝視着司徒元澈片刻,然後伸手握住花清茉的手,将她拉進自己,摟在懷中。
望着這場景,司徒元澈的目光微微一沉,臉上的笑容有一瞬間的凝滞,不過很快他便恢複如初,極爲随意的道:“九千歲說笑了,小王一向喜愛胡說,九千歲千萬不要當真。”
聽司徒恒如此開口,白紫箫微微一笑,随即俯身在花清茉的耳邊開口,聲音冷漠而又邪魅:“就算本督主不是一般男子,不能與你巫山**,你也不能勾(gou)搭小王爺,會誤了人家名聲。”
“九千歲莫要亂想,男女之事茉兒沒有念想,如今伴在九千歲身側便已足矣。”花清茉微微的搖頭,然後她靠在白紫箫的胸膛,出聲道:“九千歲,茉兒累了,我們回箫院可好?”
“既是累了,那就回去吧!”白紫箫涼涼的開口,随後望向司徒元澈,道:“小王爺,茉兒若是有日想要養些男(nan)寵,小王爺不妨自薦一番,以小王爺的樣貌身形,必然會得茉兒寵愛。”
“那小王就等着那日了。”司徒元澈笑着回答。
此時白紫箫伸手将鬥篷給花清茉戴上,手拂動着她臉頰落下的青絲。随後,楚向白遞了一把白色畫着仕女圖的油紙傘。接過撐開,白紫箫拉着花清茉從廣心閣離開。
雖然先前參加宴席的人離開之後,将廣心閣外的積雪上填滿了腳印,隻是如今白雪覆蓋,能夠看到的隻有白紫箫與花清茉離開時落下了的兩雙腳印。
周圍雪花翩然而落,他們的腳印似乎通向極遠之處。
回到箫院時,那幾個美豔女子依舊等在那裏,見到白紫箫和花清茉回來,女子們立刻跪下來行禮。
“奴才參見九千歲,參見夫人!”
“都起來吧!”白紫箫冷冷的說了一聲,随後他看向花清茉,道:“後院的房間本督主已經讓你的婢女收拾好了,今夜你就宿在那兒。”
“嗯,茉兒明白了。”花清茉并未多問,然後走向後院,此時她的身後傳來了那些女人的聲音。
“九千歲,怎麽突然娶親?是嫌我們姐妹伺候的不夠周到嗎?”
“是啊,夫人看着如此年幼,怎麽比的上我們姐妹?”
身後的聲音依舊傳來,花清茉目光微沉,并未說什麽。走到拐角之處,花清茉停了下來,她背靠着牆壁,有些失神的看着前方,伸手附在自己的胸口。
今日天冷,她似乎有些着涼了,胸口堵得很。
到了後院的房間,相思、四月以及華絮候在那裏,她随意的梳洗了一番之後便上了卧榻。平躺在卧榻之上,花清茉望着上方的煙紫色幔帳發呆,幔帳是以錦紗縫制而成,上面用銀線繡出了日月星辰的圖紋。
發了大概半個時辰的呆,花清茉微微的歎了一口氣。她翻了個身,面向白紫箫的房間,然後快速的用異能看了過去。雖說今夜大雪,不過這倒是絲毫沒有阻礙她的視線,她很清楚的看到白紫箫房間中的一切。此時卧榻之上,幔帳遮掩之中,她看到有身影在波疊起伏。
頓時,花清茉沒有再用異能看下去,她低下頭,手按在胸口上,呼吸比之前急促了一些。
白紫箫對她說過太監也有享樂之法,所以此事對于他來說隻是尋常之事。
隻不過,爲什麽她有些想要過去?
壓制住心中的沖動,花清茉在卧榻上翻來覆去,卻始終睡不着,最後她便坐了起來練功。隻是,此時的花清茉心情太過複雜,而修煉逍遙遊需要絕對的平靜。煉了片刻之後,花清茉便發現身體中内力運行與平時極爲不同,整個人極爲不适,而她急着平息,一來一往之間,竟然走火入魔,吐血暈倒。
第二日,相思端着面盆推開了門,她走到房間裏閣放下了面盆,随後便準備道卧榻邊上喚醒花清茉。剛走到卧榻邊上,相思便吓了一跳,随後快速的附在花清茉的手腕之上。
“經脈紊亂,内氣不穩。”相思目光一沉,随後她快速的将花清茉扶着躺好,幫她蓋上絲被。此後,她快速的從自己的腰間拿出了一個紫色瓷瓶,倒出一顆暗紅色的藥丸喂花清茉吃了下去。
之後,她快速的出了房間走到了箫院的前院,然後尋到了楚向白。
“師兄,小姐出事了。”
“夫人怎麽了?”楚向白一聽這話,立刻出聲詢問。
“小姐練功走火入魔,我雖然喂她吃了凝心丹,但是她的經脈紊亂,稍有不慎便會有性命之危。”相思的話中滿是擔心,她看着楚向白極爲着急的道:“師兄,如今該怎麽辦才好?”
“你莫急,我這就去告知督主。”楚向白安慰的拍了拍相思的背,随後他走到白紫箫的房間前,推門而入。
此時白紫箫側躺在貴妃榻上,雙眸微閉,左手支撐着下巴,右手輕輕的揉着額頭。待到楚向白停下腳步之後,他冷冷的張唇,道:“怎麽了?”
“啓禀督主,夫人練功走火入魔,如今性命堪輿。”
楚向白的話一出,白紫箫便睜開了眼睛,漆黑的雙眸深如碧潭之水不見其底,黑如遇水不化的墨汁幽暗異常。随後,白紫箫站了起來,旁邊的一個女子立刻拿了一件披風伺候他披上。
從房間中出去,白紫箫很快到了後院的房間,進去裏面之後,白紫箫一言不發,隻是揮手讓所有人呆在外面。
走到卧榻邊上,他望着臉色蒼白的花清茉,随後坐了下來,他伸手附在她的臉上,道:“到底何事?讓一貫沉穩的你練功走火入魔。等你醒了之後,若是沒個好的解釋,本督主絕饒不了你。”
說完,白紫箫的手附在花清茉的手腕之上,片刻之後他掀開絲被。此時花清茉隻穿着一件裏衣,裏面淡紫色的肚兜隐隐的現了出來。随後,白紫箫将她的裏衣帶子解開。
扶起花清茉,白紫箫坐在她的身後,然後運功幫她。大概過了兩個時辰,花清茉才漸漸恢複意識,目光極爲疑惑的看着前方,身上的涼意讓她微微一愣,随後她正準備拿起一邊的衣服穿時,白紫箫冷冷的聲音傳了過來。
“你的内息還很紊亂,别亂動,自己開始平息。”
“嗯!”花清茉應了一聲,随後自己開始運功調理。
這之後大概又過了半個時辰,白紫箫收回内力,而沒了他支撐的花清茉身體不穩的後倒去。
落在白紫箫的懷中,他身上衣裳的涼意觸及到花清茉的肌膚,讓她不禁抖了抖,感覺寒冷異常。見此,白紫箫拿起絲被幫她蓋好,手落在絲被之上。
“走火入魔這事,本督主從未想過你也會做,如今你該不該給本督主一個理由?”白紫箫望着懷中的花清茉,聲音冷薄。
花清茉聽到這話,便沉默了起來,想了一會兒後,她出聲道:“我昨夜睡前閑着無事,便随意的看了看周圍,之後在九千歲的房間看到了不該看的事情,大緻是因爲很少見到那場景,所以有些心煩意亂吧!”
“這借口不錯。”白紫箫冷冷的說了一聲,随後他的手從絲被移到花清茉的臉上,涼薄的手指微微的滑動。“不過本督主記得當日恒世子與你妹妹洞房之夜,你見着那樣的場景都未有什麽,怎麽昨夜就心煩意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