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忠臣奸臣?
什麽宦官無情?
這些東西她都不懂,她隻知道,被無數人憎恨的九千歲白紫箫是她的恩人,無論他是什麽樣人的,都無所謂。
白紫箫聽到花清茉的話,輕輕的笑了起來,微揚的唇角點着暗色的脂紅,看起來有種說不出來的妖惑與美麗,他的手慢慢伸到花清茉的臉上,尖銳的護甲溫柔的劃過。
“小丫頭,本督主真是越來越喜歡你了,真是個可愛的家夥。”白紫箫的手落下了下來,随後他從腰間解下一個玫瑰紫緞子錦囊,裏面似乎是裝着什麽東西。他将錦囊打開,裏面是一個綠地套紫花玻璃杯,玻璃杯中裝着一個個紅如瑪瑙的櫻桃。
白紫箫打開玻璃杯,拿出一個櫻桃放在唇邊,舔了一下,咬了下去。
花清茉看着他,隻覺得這場景妖美至極,而下一秒,白紫箫拿了一個櫻桃送到她的嘴邊。她慢慢的張口吃下,甜酸相溶的味道在她的口中蕩漾開來。随後白紫箫繼續喂她,目光專注至極。
血液的味道傳了過來,花清茉終于将目光放在了正在受刑的花驚塵身上。此時他的腳背手被已經完全都是血,楚向白、夜行、流傾、流軒四人割着他四肢的肉,而流璟則是從他的胸前割了起來。
該是天生适合折磨人,這幾人很清楚,從哪裏割肉才不會那麽快的死?
看着花驚塵痛苦的樣子,花清茉的心中一絲的憐憫與同情也沒有了。她隻是靜靜的看着,眼眸冷然而又平靜。
“可惜了,要是在本督主的府中,必然能聽到他叫苦的聲音,如今一個啞巴的掙紮痛苦,着實有些失色。”白紫箫拿着一個櫻桃又送到了花清茉的唇邊,冷然的聲音帶着冰雪的寒漠以及刀劍的無情。
花清茉聽到這話,微微一笑,她從玻璃杯拿出櫻桃,喂給白紫箫,他依舊是舔了一下才咬了下去,仿佛一種習慣。
“九千歲,反正這是讓他痛苦,我們看着便好,倘若九千歲想要聽人痛叫,淩遲旁人不就好了。”花清茉淡淡的笑着說道。
此時,子時的更聲傳來,花清茉很是高興,這花驚塵還有一段時間的苦要受着。
五人一起割肉,速度倒是快的很,看着白骨已露的花驚塵,花清茉微微的思索,随後看着白紫箫,微微一笑道:“九千歲,還有兩個時辰就要天亮了,我們現在走不走?”
“嗯,本督主也累了。”白紫箫站了起來,花清茉也站了起來,兩個人一起出了房間,不再看身後血肉分離的花驚塵。
夜裏的風涼的透徹,花清茉穿着一身淡薄的白色長裙,冷風拂過,慢慢的滲了進來,仿若徹骨的涼意讓她不禁抖了抖。此時,白紫箫突然攬住她,淡金色的披風蓋在她的身上,爲她擋去了一些冷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