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抛棄,那種感覺,放在誰的身上都不好受,雖然劉洋早就有了心理準備,但事到臨頭,依然不免沮喪萬分。
當然,他也有想過回家去,回家就能當大少爺。
隻是劉洋不甘心,不甘心自己就是個廢材,此時師傅讓自己去那個什麽鳥學府,說不定在那兒能碰上什麽奇遇了?抱着這樣的心态,他才沒有拒絕。
然而劉洋不知道的是,如今天下局面經過了幾十萬年的變遷,已經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在四十萬年前的那十萬年,是傳說中的武神時代,至于是不是,無從考證,畢竟人家武神大人,也隻是在這個世界上存活了十萬年,這間隔了四十萬年,那個時代的人根本就已經 死得不能再死了。
武神時代,這片大陸整體統一,然而随着武神時代的過去,由于缺少了牛逼勢力的支持,武神當年建立的強大王朝,便在曆史的長河中,悄然隐沒。
随後的年代裏,這片大陸變成爲了群龍無首的狀态。
他們都知道,沒有任何一個勢力能夠再次将這裏統一,他們更加知道,隻有下一個武神再次誕生的時候,才會是天變大陸再度統一的時代,隻是這一等,就過了四十萬年。
漸漸的,這片大陸分成了九個大州。
在長年累月的變化下,這片大陸已經分裂成了九大勢力,各自爲政,隻是一直以來都沒有宣告獨立。
不過,就在三個月前,這九大州的州府,如同商量好了一般,紛紛宣布獨立成國。
此時武神建立的天變大帝國的觀念,早就在人們的心中淡化,所以這一場天下局面的巨大變故,竟然就這麽順利的過渡。
此時的巴州,改名爲天翼王國。
餘下的八大王國,分别是,天鷹王國,天馬王國,天虎王國,天龍王國,天鳳王國,天羅王國,天狼王國,天火王國。
他們的國名都有一個天字,這寓意着不忘本,都稱爲王國而不是帝國,寓意着不超越。
實際上這是他們私底下達成的共識!武神,在他們的心目中,那隻是一杆旗幟了,也是一個不可逾越的禁忌。
随着王國的成立,天翼王國,也就是曾經的巴州,根據國家需要,便建立了強大的學府,也就是劉洋即将要去地方,名爲:天翼學府。
說實話,能夠接收到學府的邀請函,那絕對是有分量的宗派和教派才有機會。
九真教的變故,屬于門派鬥争,一般這樣的事,政客是不可能去關注的,所以九真教對外的形象,依然是高大無比,天知道,他們已經外強内幹,今非昔比了。
“哎呦!賀教主大駕光臨,有失遠迎,萬分抱歉啊!”
一個須發皆白的老頭,精神抖擻的從一扇大鐵門内走了出來,整個人顯得很是熱情。
此時,賀鳴秋已經帶着劉洋來到了這座代表天翼王國的高級學府的門口。
“哈哈!王老兄,沒想到多年不見,你依然老當益壯啊!”
賀鳴秋迎了上去,兩個人,兩隻沉穩有力的手掌,在空中啪的一聲,緊緊的握在了一起,随即兩人放聲哈哈大笑起來,笑聲無比爽朗,萬分激昂。
“對了,王老兄,你在這兒當教頭了?”
“不!這學府裏面沒有教頭,那叫教練,還有府監大人,而我并不是教練了,我是教監,也就是專門監督教學的。”
“哦!改個名稱而已嘛!”
“咦!你們九真教就隻送了一個弟子過來?”
這教監名叫王通,一身修爲甚至了得,一直以來都是閑雲野鶴,對于他忽然就出現在這裏,賀鳴秋也深感意外,不過賀鳴秋也沒有多問什麽,畢竟那是人家的自由。
隻是想不通這天翼學府還真是了得,竟然會請得動王通這個老不死的,看來這地方還真是不簡單。
對于天下大局的劃分獨立,賀鳴秋早就知曉,那些事情對于他來說根本就無幹緊要,所以這樣的事情天下人都知道了,反而劉洋不知道。
“對啊!我這弟子比較難以調教,所以打算讓他來這兒打基礎。”賀鳴秋笑呵呵的說道,他并沒有透露劉洋是個廢材。
實際上對于天翼學府,他們發出邀請函後,都料定各位教派肯定會送弟子過來,畢竟在“武魂真身”凝聚成功前,對于三流以上的教派,那可是基本功而已,既然是基本功,那不如下放而去,省的麻煩。
“哦!那你的選擇實在是太明智了。”王通拍着賀鳴秋的肩膀說道。
賀鳴秋淡淡一笑,略有深意的說道:“但願如此!”
王通就算是想破腦殼,也決計想不到這賀鳴秋收了個廢材徒弟,在他的印象中,賀鳴秋的弟子,都不會太遜色。
他摸了一下劉洋的腦袋,笑眯眯的說道:“小朋友,叫什麽名字?”
伸手不打笑臉人,劉洋見對方笑眯眯的,甚是可親,當下就答道:“劉洋!”
王通又道:“好名字,來,跟我進來報名吧!”
然後就是一套報名過程,這個過程,劉洋發現和他上一世有着驚人的相似之處。
最後賀鳴秋留下了三個金币,吩咐了幾句,便飄然而去,隻留下劉洋一人在這學府的宿舍裏。
他坐到了自己的床上,不由得輕歎一聲:“又要來上學了。”
好在這個學府不是要學習什麽詩詞算術,完全就是以武爲主,說白了就是一所高等武校。
宿舍的門,喀吱一聲,忽然打開了,隻見一名十來歲的小男孩,氣勢洶洶的走了進來,一屁股坐在自己的床上,看了一眼對面的劉洋,便道:“喂!你……你叫什麽名字?”
劉洋瞥了他一眼,個頭比自己大,有點傻乎乎的樣子,想也不想,就把自己的名字給他說了一遍。
“你了?”
那小男孩道:“我叫蕭南飛。”
聽見這個名字,劉洋的第一個感覺就是,這個名字很有氣勢。
“你是來自哪一個門派的?”
“九真教,你了?”
“我是蕭家的,不是來自門派。”
兩人就這麽有一句沒一句的聊着,不過聊着聊着,兩人已經來到了學府後面的一個菜園子裏,蹲在地上搓泥巴!
“你瞧,我這個有四個輪子的車子,一會你拿過去拉點沙子過來。”劉洋将他做好的一個泥巴火車,推給蕭南飛。
“好嘞!”蕭南飛平時就是個大少爺,根本就沒玩過泥巴,此時脫離了父母,無拘無束,又遇上了個伴,登時如魚獲水,很快就和劉洋打成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