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個畫面出現在電視機上,劉洋不會有這個表情,而此時那傳說中的飛劍,就那麽真實的出現在自己的眼前,縱然他想裝作很蛋定。卻怎麽也蛋定不起來。
我靠!這世界上還真的有飛劍啊!
幻想着自己有一天伸手一指,飛劍祭起,然後腳踩飛劍,懷中再抱着個如花似玉的娘們,想到這兒,劉洋不禁瞄了一眼易玲,又想,如此溫香軟玉在懷,駕着飛劍親着小嘴,翺翔在九天之上,“一日千裏”的偉大壯舉,恐怕就不再是夢想了。
他越想内心就越是激動。
東方易看見兒子似乎傻了般,知道他被震住了,其實也正常,自己當年見師父駕馭飛劍的時候,那表情和此時的兒子相差不大。
“怎麽樣,羨慕吧!”東方易在劉洋一寸不到的頭發上摸了摸,感覺些許紮手。
劉洋下意識的點點頭,“羨慕。”眼珠忽然一轉,他似乎想起了什麽,忙道:“爹,你師兄有飛劍,想必你也有飛劍吧?能給我瞧瞧麽?”
東方易面色變了變,尴尬一笑,“這個嘛……”
話未說完,東方若水就打斷道:“你爹有個屁的飛劍啊!他武魂真身都沒有凝聚成功,你爺爺就讓他回來繼承父業,從此便與飛劍無緣了。”
東方易連忙賠笑道:“是啊!當年你爹我驚才絕豔,堪稱師門的一朵奇葩,要不是父命難爲,隻要我晚回來一年,你爹我現在就是一個正宗的修士了,駕馭飛劍當不再話下。”卻在悄然間瞪了妹子一眼,暗怪她多嘴,沒把自己高大威猛的形象給描繪出來。
弄了半天,原來老爹沒飛劍。
劉洋有些失望,皺了皺鼻子,他對那些借口可不感興趣,眼光又瞄向了那飛劍出現的天際,才懶得理會他們說的一堆不切實際的借口。不過他學道的決心就更加堅定了,如果是老爹的化血神掌給他帶來的是震撼,那麽周學友駕飛劍表現,那就是驚豔!
哥一定要跟那位張學友,哦不,是周學友學習武技,哥要開飛機……劍。
“嘿啄,嘿啄。”不知道怎麽表現自己内心的激動,劉洋便原地跳了起來。
“表哥你跳什麽呀?”易玲看見劉洋在原地哼哼唧唧的蹦跶,好像很開心似地,翹着嘴巴問道。
“東方師弟,多年不見,前幾天收到你的飛信,火速敢來,咦,啧啧,你妹妹長得越來越漂亮了呀!”
劉洋沒來得及回答易玲,就聽見一個雄渾如暮鼓晨鍾般的聲音,自上空傳來,人未至,聲先達。
一名四十來歲的男人,身穿一身青袍,看起來有幾分道骨仙風的樣子,隻見他左腳踩在一柄七尺來長的青鋒上,右手拇指和中指相扣,放在胸口,捏了個法訣,滿臉堆笑,甚是和藹,并沒有讓人有半分厭惡感。此人便是巴州上有名的修真門派,九真教的第十三代的第八大弟子,周學友。
“周師兄,我妹妹已經嫁人啦,你就别想了,用我兒子的話來說就是别yy了。”東方易哈哈笑道,目光一掃,然後對左右兩邊的家仆低聲道:“你們給我精神點,挺起胸膛來,展現出咱們東方家的精神風貌來。待會看我手勢行事啊!别讓老爺我丢臉了。”
“是,老爺!”兩排的家仆立刻将腰杆挺得筆直。
周學友人還在百丈之外,劉洋眼睛眨了幾下下,便聽見嗖的一聲,尖銳的破空聲在耳邊響起。老爹的師兄周學友就來到了他們的面前,距離地面一丈來高,真如神仙降世般潇灑出塵。
東方易雙手輕輕一擡,眼睛不正常的眯了眯,兩邊的家仆會意,急忙整齊而铿锵有力的鼓起掌來:“歡迎,歡迎,熱烈歡迎。”
熱情的場面将周學友吓了一跳,手中法訣一松,一個踉跄,從飛劍上跌落下來,發出砰的一聲悶響,一百五十多斤的體重,盡數的往地面招呼,樣子分外狼狽,不過他身手還真不錯,立刻一個鯉魚打挺,躍起身來,動作相當流暢。同時,懸浮在空中的飛劍,失去法訣的牽引,咣當一聲,掉落在地,差點就砸在了他的腳背上。
周學友理所當然的大袖一卷,掠過一道若有若無的清風,飛劍便沒了蹤影。
東方易急忙上去扶住周學友的肩膀,“哎呀,師兄,你怎麽不小心點兒了?瞧你這樣站都站不穩,什麽時候才能完成你娶媳婦的夢想呀!”
周學友一臉正色的道:“正常的,駕了這麽久的飛劍,腿都站麻了,掉下來了很正常,還好我這骨頭硬,摔一摔沒有什麽問題的,想我一表人才,一身修爲功參造化,隻要我發布個告示,那媳婦來的非将你這院子擠爆了不可。”
他并沒有感覺到剛才的表現很丢臉,反而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吹起牛來臉不紅,心不跳,臉皮之厚可見一斑。
劉洋見周學友從飛劍上跌落,正要捧腹大笑,但他随即看見周學友手一卷,飛劍就不見了,這份神通,還真不是蓋的,頓時看的一呆,心中滿是佩服。
“這家夥該不會是變魔術的吧?人家是超英趕美,我看他能超越大衛,追趕劉謙了。”劉洋伸手摸了摸小下巴,“這就是見證奇迹的時刻?”
東方若水卻是噗嗤一笑,豐滿的酥|胸急劇起伏,玉手掩住那令人垂誕三尺的潤澤朱唇,繼而那溫柔若水的聲音傳出,“沒想到多年不見,周師兄竟然成功凝聚了武魂真身,祭練出飛劍,真是可喜可賀呀!隻是周師兄的牛也是越吹越大了。”
“若水妹妹,過獎了,凝聚武魂沒什麽大不了的。”回過頭來,周學友讪讪一笑,拍拍胸口,道:“如果若水妹妹對上天一遊有興趣,我們一起駕劍飛行如何?放心有我保護你,不用太過于害怕,隻要抱緊你周師兄強壯有力的身體,就知道我是不是吹牛了。”
“偶像,給我簽個名吧!”
就在東方若水方要開口拒絕他時,劉洋就一臉興奮的從老爹的身後擠了出來,用一種崇拜的眼神看着周學友。
“簽名?簽啥名?”倒吸一口涼氣,用一種怪異的目光打量劉洋,周學友心中納悶,不會來師弟這兒喝杯酒,吃個便飯,就要打欠條吧!可是他怎麽知道我沒帶錢了?看着眼前這小家夥,怎麽長得有點像師弟了?都是一副滑頭滑腦的模樣。
東方易見兒子冒到了前面,連忙介紹:“師兄,這是我兒子,前段時間被雷劈了,結果沒有被劈死,怎麽樣,厲害吧!你看我兒子根骨奇佳,天生修道的材料……”在劉洋的腦袋上輕輕一拍,“還不快叫周伯伯。”
劉洋連忙聽話的叫道:“周伯伯。”
聽見師弟将他兒子誇得天花亂墜,周學友就知道東方易心裏打的什麽算盤了。
“呵呵,說有要事找我,原來是爲了你兒子呀!在信中寫的神秘兮兮的。”周學友伸手出來,握了個拳頭,在東方易的面前揮了揮,真想揍他一頓,搖搖頭,然後面帶微笑的走到了劉洋的面前,将袖袍一挽,伸出厚實的手掌來,摸了摸劉洋的腦袋,笑道:“真是個好孩子。想吃糖葫蘆嗎?一會伯伯帶你街上去買。”
劉洋搖搖頭,就想玩玩他的飛劍,見劉洋搖頭,眼睛睜得大大的易玲,在她眼裏這表哥真的是個傻瓜,連忙在一旁插口道:“表哥不想吃,我想吃,周伯伯你帶我去買好不好?”說着,就跑過來拉着周學友的手臂,搖來搖去,撒起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