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武婿是大宗師的高手,但是他也知道自己以後的日子會很難過。無論是皇室還是學府大人,都是他惹不起的存在,要他的小命,也不是什麽難度很大的事情。
是以,一時間,武婿惱羞成怒,就要向劉洋動手。
這個時候,他自然也猜得到劉洋絕對不是表面上看起來的那麽簡單。但再怎麽不簡單,他不相信劉洋在這樣的年齡就能夠超越自己大宗師的水準。
畢竟,這種年齡能夠凝聚武魂真身,就已經是逆天的存在了,要是連大宗師都能夠秒殺,那根本就不是人敢去想的事情。
所以,在武婿的心中,自己動手,捏死劉洋就和捏死一隻螞蟻差不多。
若是一個超級高手在武婿的面前,就算他的心理再不爽,也不會貿然出手的了,或許,早就逃之夭夭了。
所以說,修道者,就得不要臉,打不過就趕緊跑,不會考慮什麽面子的問題,隻是考慮能不能夠活下去,隻有活下去,就有翻盤的機會,沒有了性命,一切都是空談。是以,在這個世界上,越是修爲牛逼的人兒,就是越不要臉的,在他們的心中,那些不要臉的行爲,就和喝水吃飯那麽的理所當然。
看到武婿沖了過來,劉洋并沒有絲毫的慌亂之色。
王通看到劉洋那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雖然對劉洋有點不爽,但是這一刻,他還是在心裏情不自禁的暗贊了一聲:“有種”。
随後,王通也動了。
嘭的一聲悶響。
比武台上氣流湧動,一片威壓,無形的向四面擴展,一時間,仿佛這裏的天色要比其他地方的天色暗淡了不少。
武婿那蘊含霸道力量的左掌,狠狠的與王通的右掌砰在了一起。
一眨眼間,王通就将劉洋護在身後。
雖然劉洋是個佼佼者,但是王通并不看好劉洋能夠在武婿這一擊下存活。
王通雖然很想教訓劉洋,但是并沒有想要劉洋的性命,何況,讓人家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取了劉洋想性命,作爲天翼學府的教監大人王通,自然也不會袖手旁觀。
是以,他便義不容辭的出手了。
看到王通擋在了劉洋的面前,武婿這才醒悟了過來,暗暗責怪自己太莽撞,這裏畢竟是人家的地盤,聽說這裏的府監大人,就是這天明城公認三大高手中最牛逼的存在。
雖然,天翼學府的府監大人并沒有真正的露過面,但是其餘兩大高手都曾經漏過口風,那府監大人的修爲在他們之上。
對于這一點,天宇學府的府監大人早就想過來與之切磋一二,隻是,這幾年,天宇學府的府監大人在閉關中,修煉是大事,那種切磋的事情,便押後了下來,這也就是爲毛錢流年一直沒有拜師的原因。
要是那天宇學府的府監大人出關,說不定錢流年就會拜入其門下,成爲入室弟子。
畢竟,學員和弟子之間的差距還是很大的,入室弟子,能夠傳承師傅的衣缽,而學員,說白了,就是來修煉基本功而已,而且沒有什麽師徒名分。
而對方是天明城的三大高手之一,人家最差都是武王的牛人,而自己大宗師七級的水平在他們的面前,說什麽也是菜!想到這裏,武婿的後背浸出了一絲冷汗,不過,他依然面不改色,心中的惶恐并沒有人能夠看的出來,可見其涵養功夫也不是一蓋的。
“你想幹什麽?大欺負小嗎?”
王通沉聲問道。
淡淡一笑,武婿并沒有繼續動手,現在再動手,就是傻帽了,隻見他将手往後一背,如果說要和眼前的王通打一架,他并不會有害怕的感覺,但是,人家的學府大人并不是吃素的。
這個時候,那個傳說中的學府大人并沒有出現,武婿的心也就安定了下來。
“呵呵!王教監,你們天翼學府竟然騙得我好慘啊!”武婿淡淡說着,然後伸手一指劉洋道:“他,竟然已經是一名武魂真身的修士,但是你們卻讓他扮豬吃老虎,哼哼,這豈不是欺人太甚,說我欺人,卻是你們欺人在先!”
王通聞言不由得面色一變,道:“有木有搞錯,我們一直都沒有說他是什麽修爲,而且一開始也說過了,隻要是咱們的學員,就可以上台比試,那是你們同意的,再說我們這位學員也是才回來,他出去的時候的确是武技九級巅峰,現在是修士身份,你自己一雙眼睛不會看嗎?”
武婿聞言不由得怔了怔,的确,自己看到的是武技八級的修爲,哪裏是什麽修士,但是他又不好意思說自己看不出劉洋的修爲,想了想,便道:“可是剛才他的表現明明是武技八級而已,現在又變成了武魂真身的修士,這不是你們刻意隐瞞是什麽?”
趙芝雅這個時候也上了台來,其他的教練,則是在下面保護學員的安全,畢竟對方來的那個群體,雖然在他們的眼裏很弱小,但是要是沖過來和自己一方的學員打架,那麽吃虧的肯定是天翼學府了。
“這個不是我們的意思,是他自己的意思,再說了,咱們上台前,說好的,隻要是對方的學員,就有資格,而且沒有規定不可以隐藏修爲啊!你們要是有本事也隐藏一下嘛!”趙芝雅一雙玉手交叉,環抱于胸,沒好氣的說道,聲音頗有幾分妖娆的味道。
武婿忽然想起剛才劉洋打架之前,一堆堆的廢話,當時還以爲對方是害怕,故意拖延時間,現在才知道,人家哪裏是害怕,分明就是在下套,草,原來如此啊!當武婿想到了被劉洋擺了一道後,心頭的那個恨啊!更是如烈火燃燒,差點就七竅生煙了。
“哼!好,如果王教監你要擋在前面,那就隻好讓你留下一手功夫了。”
武婿忽然面色一沉,冷冷的說道。
此話就明顯的要挑戰王通了,劉洋在王通的身後,忍不住一聲冷笑。
王通眼睛微微眯起,繼而朗聲道:“好啊!那就請武教監指點一下。”言罷,擺了個動作,就要拉開架勢幹他一架。
說實話,王通還真沒有半點的把握戰勝對方。
畢竟,人家是大宗師七級的高手,并不是泥巴搓的,想虐就虐,除非是老大府監大人來了還差不多。隻是這幾年,根本就不知道府監大人在哪兒去了,甚至王通懷疑府監大人早就不住在這天翼學府了。
但是,現在這架不打又不成,隻能硬着頭皮上了,雖然沒有戰勝的把握,但是打個平手,估計也不會有太大的問題吧!王通在心裏這麽想着。
“慢着!”武婿伸手沉聲道。
“怎麽?你不敢?”王通自然知道對方不是不敢,人家那氣勢在那兒去了,根本就不像是膽小之輩,對方這麽說,肯定有古怪。但嘴上哪裏肯饒了對方,這便是情理之中了。
武婿哈哈一笑道:“笑話,我武婿一生大小百戰,哪裏有個不敢之說,我隻是想說,我們兩個動手的話,自然不會拼個你死我活,但是一個高下肯定要分出來,畢竟咱們也沒有什麽深仇大恨。”
說到這裏,他的目光冷然一掃,便望向劉洋,道:“要是在下,僥幸赢了個一招半式,就請将這個小子,交給我就好了,我們來這裏隻是交流武學而已,但是他卻廢了我們學府學員的修爲,這麽做,已經違反了交流的原則,而且錢流年是我們天宇學府府監大人内定的弟子,他更是天翼皇室内點名的潛力修士,但如今,卻是這麽一番下場,如果不将那個叫劉洋的交出來,我自己也交不了差,而你們天翼學府,也會受到牽連,如果王教監,識得大體,咱們也可以不用打這一架,将劉洋交出來,這樣的話,王教監也不會受到牽連,大家和和氣氣的豈不是兩全其美。”
本來武婿開始是要動手解決問題,但他忽然發現自己越說越有水平,似乎不動手也能夠解決這個問題。
或許天宇學府的府監大人壓不住天翼學府,但是皇室也扯出來,天翼學府再牛逼,也不可能對抗一個國家吧?
是以,現在的武婿更是悠然自得,他相信,隻要王通不是傻子,哪裏會爲了劉洋去對抗一個國家的。
果然,王通在聽了這番話後,眉頭皺了皺,顯然是在思考這其中的利弊。
“哎!”最後王通歎了一口氣,用一副愛莫能助的眼神望着劉洋道:“劉洋,這個,我還真是幫不了你了,也隻有府監大人才有希望幫你過這一劫,這隻能怪你下手太重了。”
見到王通打算退縮,武婿連忙在一旁豎起大拇指來說道:“哈哈!王教監果然是識得大體的人物。”
劉洋在一旁站着,看他們表演,并沒有什麽着急的表情,這個時候見王通對自己說話,便笑道:“早知道你幫不了的了。你讓開吧!我看他有什麽本事能夠将我帶走,什麽皇室,什麽天宇學府的府監大人,哼!他們也想來吓我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