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身上衣服,碎成了布條,風一吹,就化作了齑粉,漫天飛舞,飄飄灑灑。
如果我是一陣風,或許這些劍就沒有自己快了吧?何至于飲恨在此了?
劉洋看到自己的衣服被絞成了齑粉,心裏哇涼哇涼的。
此時的羞澀丢臉都不再重要,畢竟除死無大事,哪裏還會在乎什麽面子。
劉洋緩緩了閉上了眼睛。
忽然,他的雙目陡然睜開,面色變得有些古怪起來。
“我日!怎麽我到現在還不死?”
劉洋猛然間就發現了這個很嚴峻的問題。
被亂劍穿過身體,竟然還能想這麽多的事情,莫非已經穿越了不成?
隻是,眼前的世界依然沒有半點的變化。手中還是拿着那柄靈兵“落日”。
再微微一感應,劉洋就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沒有半點疼痛感,就是風吹過的時候,感覺有點兒涼涼的,分明就是沒有受傷的迹象。
劉洋忽然渾身一震!
哈哈……
狂笑了數聲,劉洋猛然鎮定下來,就像一顆蒼天柏樹屹立在這山頭,心說:日啊!老子什麽時候修煉了這種金剛不壞神功?
原來,他們的飛劍就是寡幾吧好看!紙老虎而已,根本就傷不了老子,暈菜老火了,老子竟然還要逃跑,跑個屁啊!
劉洋精神一震!
單手一翻,隻是幾個呼吸間,他又穿上了一套嶄新的衣服。
這光着身子當果男,還真是丢臉丢到家了。
想到這裏,劉洋恨得牙癢!
其實,劉洋沒有被對方的飛劍射穿,那是情理之中了,大宗師的身體的防禦能力本來就很強悍,當然一般的大宗師若是站着讓小宗師拿飛劍砍,那肯定也得飲恨當場,但是劉洋并不是一般的大宗師,體内的純陽無極真氣并不是吃幹飯的,要知道,這純陽無極真氣在這個大陸上号稱第一天賦。
因爲這個大陸上出現的唯一武神,就是因爲擁有這種牛逼的天賦。
劉洋一開始就在魂力中加持了純陽無極真氣,這堅若鋼鐵的身體的防禦就更加的強悍,完全就不是一般的大宗師可以比拟。
所以,那兩柄劍也隻是将劉洋的衣服全部絞碎,但卻無法傷害到他身體的一根汗毛。
劉洋本來連衣服都可以不用被絞碎,但是他在那一刻有點兒心虛了,因爲心虛,所以防禦的力量,并沒有保護到他的衣服。
當劉洋重新穿戴整齊後,他的嘴角露出了一絲猙獰的微笑。
“怎可能?”
那遠處的兩個家夥,能夠感受得到自己的飛劍刺在劉洋身體上的感覺,那竟然是一種泥牛入海般的感覺,完全不受力,有時候有感覺仿佛是刺在堅硬無比的鋼闆上。
要知道,在他們的心中,劉洋隻不過是武魂真身階段的修士,兩個人聯手絞殺于他,那已經是大材小用,小題大做的做法。
但沒想到最後,竟然沒有将那個家夥給殺死,使得兩個人的面色都變得駭然起來。
這種情況,還真是令人感覺到很是不可思議。
他們兩個竟然同時的感覺到一股寒意襲上心頭,那是一種危險的感覺。
“閃!”
兩人已經站到了一塊,互相對望一眼,就準備收回飛劍,閃人先。
畢竟,剛才兩人組織出來的劍網,那是一種很強的攻擊手段,要是連這種手段都奈何不了對方,那麽再戰鬥下去,那就是送死的行爲。
他們兩個雖然在這裏打得地暗天昏,但誰都不想死。
不過。兩人法訣一換的時候,竟然感覺到一股吸力和禁锢之力自飛劍上傳來。
飛劍好像被人定住了,怎麽使力也抽不出來,那個人的力量竟然能夠完全壓制他們兩人的力量。
這……
這也未免太可怕!
一時間,那兩個家夥的額頭上,均滑落出豆大般的汗珠出來。
心髒的跳動,也變得快了幾分!
就在劉洋穿戴好了衣服後,直接就收回了飛劍,老子不會劍技,那就不用呗!誰怕誰啊!
當下,雙掌一分,從劉洋的手掌中,就爆出漫天的掌影出來,瞬間,就将那絞殺而來的劍網罩入其中。
這正是,劉洋唯一學會的僞戰技:霹靂掌!
對方不過是小宗師的水平,使用的劍技,其實也還是屬于僞戰技的範疇,并不是戰技。
要是對方使用的是戰技,那麽剛才劉洋就不會隻是變成果男那麽簡單了,就算不死,起碼也是傷痕累累的下場。
畢竟,戰技的強大,不是劉洋能夠想象的,尤其是這種飛劍聯合絞殺下的戰技,那就更加的鳥不得!
将對方的劍影反罩住後,強勁的掌影與強勁的劍影瞬間就爆在一起,發出霹靂巴拉的聲響,分外刺耳,好像過春節時放的鞭炮聲,連續不斷……
如此一來,對方的劍網就在了劉洋雙掌的掌控下,是以,一下子就将對方的兩柄飛劍的真身給鎖定住,雙掌一翻,就将兩柄飛劍緊緊的抓在了手裏。
随後,漫天的掌影散去,那劍網也消失不見。
隻是兩柄飛劍,在劉洋的掌内,拼命的掙紮,想着掙脫出去,劉洋将它們抓住了,又怎麽會讓其飛走?那樣的話,豈不是太丢嘴了嘛!
飛劍掙紮的力道,還真是不小,劉洋差點拿捏不住,好在,立刻運轉魂力,加了五成力量,才将這兩柄飛劍牢牢的抓住,任憑其猛烈的掙紮,也不再有那種要脫手而去的感覺了。
“嘿嘿!老子說嘛!就這麽兩把破銅爛鐵,也想在哥的面前調歪,真是想得太美了。”
劉洋呵呵一笑,望着手中的飛劍,心頭感覺暢爽不已。
若是劉洋這手裏的飛劍是靈兵那種級别的存在,那麽劉洋就算魂力再強悍,也絕對拿不住,甚至不敢拿!要知道,靈兵這種牛逼的武器,大宗師的防禦根本就防禦不住其鋒利,除非超過了大宗師,修爲強大到了武王那種級數的存在。
可惜,那兩個家夥就是窮鬼,一看就知道是底蘊不豐富的那種存在,兩柄飛劍在劉洋強大的魂力鎮壓下,根本就無法回去。
“怎麽辦!?”
那聲音尖銳的男子對着那聲音粗狂的漢子說道。
“撤!?”
“不要飛劍了?”
“小命要緊啊!”
就在兩人商量的同時,劉洋一手捏着他們的飛劍,一手捏飛行法訣,腳踏飛劍,從天而降。
他們兩個隻覺一道紅芒閃過,随後,感覺到自己的飛劍,就在不遠處,放眼一瞧,就看見一個面目猙獰的少年,一雙惡毒的雙目,折射出兇橫的厲芒,目光宛如兩柄飛刀般射了過來。
再看,這少年的手裏,就抓着他們的兩柄飛劍。
幹吞了一口口水,他們兩個人終于看到了要絞殺的對象,隻是這個家夥的外形也太年輕了吧!搖搖頭,這家夥肯定沒有他看着的那麽年輕,看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煞氣,就知道是個久經世道的老家夥。
的确,要是兩個人連個十來歲的孩子都擺不平,那還真的是打擊自信,但是若是對方是個駐顔有術的老怪物,打不過人家也就是情理之中了。
“撤哪兒去啊?”劉洋的嘴角微微揚起,在他來到這裏的時候,就正好聽見他們說要撤的這一番對話。
其實他們兩個也是夠想得開的了,飛劍在劉洋的手中拿着,根本就取不回來,就算是撤,又能跑多遠了?能夠有劉洋的飛劍速度快不成?
結果根本就撤不去哪兒!
“你你你你是誰?”
聲音尖銳的這個男子,看上去,也就是三十多歲的樣子,但是能夠修煉到了小宗師的水準,那就絕對不是看上去的這個年齡,至于多大,也隻有他自己清楚了,或許他自己都搞忘了。畢竟時間一長,将自己的具體年齡忘記的情況,在修士中,根本就是家常便飯的事情,并沒有什麽值得大驚小怪的。
這個男子,一身青衫,留着個山羊胡,臉頰狹長,看上去就感覺有點兒奸詐的味道。
而站在他身邊的另外一個大漢,則是虎背熊腰,一身勁裝,好像有五十多歲的樣子,同樣的,他的年齡也絕對不是看上去的這麽簡單。他一雙虎眼,狠狠的瞪着劉洋,别看好像氣勢很足,其實在他的雙目之下,隐藏的是深深的懼怕。
畢竟,劉洋一臉的雲淡風輕,将兩柄飛劍拿在手裏,就像拿着兩隻蜻蜓一般,完全沒有一丁點兒的費力感,這是什麽樣的神通手段?兩人的心頭早就巨震不已。
劉洋輕輕的一哼道:“我是誰?嘿嘿!你們以爲我會告訴你們嗎?你們配嗎?”冷笑一聲,冷眼望着他們兩個,又道:“你們隻需要記住,我是要你們命的人。”
兩人聽見劉洋的這個回答,隻覺的心頭哇涼一片,互相對看一眼,都從對方的眼裏看出來了那一絲對死亡的驚懼。
怎麽辦?
這是兩人此時的共同想法。
要是逃跑,沒有飛劍,根本就跑不遠啊!這個時候,他們兩個也想到了這個關鍵的一點,是以逃跑這條路,很快就被他們在心裏狠狠掐滅,但是一時間又想不出一個能夠保命的辦法來,甭提,這心裏多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