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這兩個金币,他們今年的日子肯定會好過很多,那婦人忽然就流下了眼淚。
這下,劉洋就奇怪了,這送錢了,人家都是歡天喜地,怎麽這嫂就哭了?
“難道你們擔心收了我的錢,被人搶?”劉洋左右看了一下,道:“沒有人看見的。”
那婦人連忙用衣袖将眼淚擦掉,陪笑道:“不是,我我我眼睛進沙子了而已。”
呃!劉洋無語,這麽陳舊的借口也還能夠上台表演,真是悲劇,知道她這是在掩飾,劉洋也就不揭穿,假裝露出一副“我相信了”的嘴臉來。
那男的表情的不自然持續了十幾秒鍾後,便釋懷開來,然後道:“公子,若是你想知道那天都山脈的具體情況,這飛鷹城中有一個叫百事通的人,他每天都會在飛鷹城的悅來客棧出沒。我相信,他定然能夠知道天都山脈更具體的情況。”
其實劉洋詢問他們夫妻,也就是不想進城,他可不想被人摸來摸去的,何況那些兵哥還是爺們,這爺們的手在自己的身上瞎摸,還真是蛋疼的很!想起來,劉洋就率先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太惡心,太肉麻了,咦!
可是結果,卻沒有問出個什麽來,看來隻有進城去找那個叫什麽百事通的人了。
“好的,謝謝!”劉洋道:“那大叔可知道那人什麽模樣?”
不等那男的說話,這婦人就道:“我們都不知道那人什麽模樣,就是聽過而已,沒事我們也不找他,聽說向他打聽事情,需要的打聽費用也不是我們這樣的鄉下窮人能夠承受得起的。”
劉洋點了點頭道:“好的!那兩位先進城吧!我等會再去。”
然後這兩口子才和劉洋分别。
自始自終,劉洋脖子上的白将軍,他們兩口子愣是沒看出來那是一個活物,還真的當成了一條項鏈。
劉洋見那兩口子離去後,這才松了一口氣。
本來劉洋打算以着極限速度進去,那些兵哥哥那點點微末的修爲哪裏能夠看的見劉洋的動作。
恩!就這樣辦!
劉洋正要運轉魂力,用極快的速度閃進去,避免與這些人接觸。
就在他要舉步的時候,不遠處傳來一個聲音道:“喂!那個那個誰?過來檢查一下!”
劉洋習慣性的擡眼望去,隻見一個士兵,口唇微張,一副很随意的樣子,正向自己走來。
“你說我嗎?”劉洋伸手指了一下自己。
“不是說你說誰啊!早就看到你在這裏鬼鬼祟祟的了,快點過來。”聽那位兵哥哥的口氣,似乎不怕劉洋逃跑似地,一副“我看見你了,就甭想跑”的姿态。
其實也是,像他們這種兵哥哥,平時什麽公子哥沒見過?一般情況,他們還會給一些看起來很有地位的公子哥面子,但是現在城主大人下令了,他們的腰杆也就筆直起來,什麽公子哥,砍了還不是砍了,一切後果城主大人扛着,怕他個蛋。
是以,這兵哥根本就沒當劉洋是回事,隻是感覺劉洋在這兒有點兒神秘,情況可疑,便主動過來叫人。
劉洋摸了摸鼻子,看來避免不了要被他們摸一下了,思忖了三秒後,劉洋就走了過去,來到這位兵哥的身邊道:“這位兵哥,咱們兩這邊說話。”
那兵哥一見劉洋這表現,就感覺很熟悉,這種事情遇到了不知道多少回,當下臉上就笑開了花,便跟着劉洋來到了路邊,“說吧!有啥事?”
劉洋拿出十來個金币,塞到了兵哥的手裏道:“行個方便呗!”
那兵哥一下子看到這麽多金币,雙眼登時放光,二話不說,就将劉洋手裏的十幾個金币一股腦的搜刮了過去,然後笑道:“小兄弟,你是個人才啊!我看你這樣子,手無縛雞之力,也不像是什麽土匪刺客,走!待會就冒充我表弟,不用搜身就能通過了。”
說着,便和劉洋勾肩搭背的走了過去。
“這是我表弟,大家照顧一下!”
兵哥的一句話,就免去了劉洋被人家亂摸的命運。
等劉洋進城後,另一位兵哥道:“我說你什麽時候又有了一個表弟了?”
“嘿嘿!少廢話,今晚我請你們喝酒!”
劉洋進了城後,直接就找了一頂轎子,乘坐到了那個叫什麽悅來客棧的大門口。
入目的是一座很高大的建築,隻見客來客往,很是熱鬧。
劉洋看見那建築的牌匾上寫着“悅來客棧”四個大字後,便擡腿往裏面邁去,接下來自然有人來熱情招呼,劉洋點了一點吃的,便叫住這客棧的小二哥問道:“那百事通先生可否在此?若是在的話,還望引薦一二。”說着打賞了幾個小錢。
那小二哥是個年紀十七八歲的小夥,怪機靈的,連忙道:“客觀,百事通可不是先生,而是一位很漂亮的小姐,不過她喜歡裝扮成男人的樣子。”這句話,自然是低聲的在劉洋耳邊說的。
劉洋知道他告訴自己這些,與剛才的打賞分不開。
點了點頭,劉洋道:“那她來了沒有?”
小二哥道:“一般情況,她每天都是下午來。”看了一眼天色,便道:“我估摸着,要不了多久她就會出現了。”
劉洋又點了點頭道:“那她一般來這裏做什麽了?”
小二哥登時拍着胸脯自豪的說道:“因爲我們這裏的有一道名菜,她每天都要來吃一次。”
聽見小二哥這麽說,劉洋饒有興趣的問道:“什麽菜?”
“金龜婿!”小二哥爽快的說道:“所謂金龜婿,一聽名兒,就知道這是以烏龜作爲主菜了,味道可鮮美着了,肉兒也嫩,而且是獨家手藝,其他家做不出我們這個味道來,之所以用個婿字,其實就和我們這位做菜的師傅有關了,因爲他是入贅咱們城裏有名的柳先生的家門,娶了個漂亮的老婆,而柳家本來沒有什麽名聲,就是因爲咱們的師傅,才聲名顯赫,所以大家都說他們柳家招了個金龜婿,然後大家都習慣性的叫這道菜金龜婿,其實原名叫做八寶歸宗。”
通過這些的信息,劉洋就知道這悅來客棧多半就是柳家的産業了。
“好,那給我來一份。”劉洋道。
“客觀,這個……”小二哥雖然面帶微笑,但是卻是笑的很勉強了。
劉洋疑道:“這個什麽?莫非那道菜已經被人預定,沒有了?是不是被百事通給預定了?”
小二哥點頭道:“百事通确實每天都有預定,而我們的師傅每天也隻做一次。”
“爲什麽隻做一次?有生意都不做的嗎?”劉洋有點搞不懂了。
小二哥搖頭道:“不是不做,而是一般情況,隻有那百事通才有這麽大的手筆吃這道菜,一般情況都沒有人敢點這道菜的,因爲這道菜很貴,就算是咱們這裏的城主大人,他一年都隻敢來吃一兩次,而且我們給的還是優惠價,我這麽說吧!不怕公子生氣,我看公子衣着光鮮,也算是個有錢人,但也絕對消費不起這樣的價格,估計聽見我報價,你就立刻拒絕了,畢竟爲了一道菜,而花那麽多錢,說實話,我都覺得冤枉。”
錢,劉洋自從敲了那張國華一筆後,就很富裕,從來不知道什麽叫差錢,這小二哥竟然将一道菜說的如此恐怖,我擦,那個百事通吃的我吃不得?
劉洋心頭很不服氣,于是将手在桌子上一拍,道:“多少錢?直接說吧!是不是出得起錢,你們的師傅就能做?”
“是!”小二哥點頭道。說實話,他不太看得起劉洋,那種價格,想起來就讓人感覺到眼中冒星星。
“點多少就做多少?”劉洋眉頭一皺,說實話,他現在很不爽,區區一道菜,這小二哥就這麽唠叨了半天,說了半天就是怕自己沒錢,日,什麽玩意啊!
“對!客觀要是出得起錢,一切都好說。”回答的不是小二哥,而是一名看起來胖嘟嘟的中年人,帶着個老爺帽,手裏拿着一杆旱煙,說話的同時,吧唧抽了一口。
小二哥連忙道:“掌櫃的,你來啦!”
劉洋聽見這掌櫃的口氣也是一副“你沒錢就别裝逼”的樣子,心頭更是不爽。
而周圍前來“打醬油”的群衆們,都用一種看“鄉下人”的眼神望了一眼劉洋,便繼續吃自己的東西,覺得劉洋多半一聽見那菜的價格就會歇菜,這種例子,在這裏其實沒少發生,每次都是來個公子哥,然後牛逼哄哄的問多少錢,好像多少錢都吃的起,不就是一道菜嘛!結果人家一報價,就灰頭土臉的說算了,然後說錢不夠回去拿錢再來吃,結果,就像是黃河之水,一去不複返。
劉洋在他們眼裏就是這種貨色了。從這樣的信息也反應出百事通那女人很有錢。
劉洋冷笑一聲,道:“說吧!你們這菜,多少錢一道!我請在座的各位,一人吃一道。”
此話一出,登時引來哄堂大笑,隻聽某人道:“哪裏來的小屁孩,在這裏放這樣的大話,一人請我們吃一道?要是你請得起,我就去茅房抓一坨屎來當着大家的面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