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馬定山大笑一聲,拍着兒子的肩膀道:“若是祖宗知道我的做法,肯定會支持的,哪裏會有責怪之禮,一件寶物得用在刀口上,那就是值得的,相信咱們馬家的老祖宗們地下有知,定然不會反對的。”
話雖然這麽說,其實馬定山的心裏還是在打這懵鼓:我這麽做到底值得嗎?
他自己都不确定,隻是不好在兒子的面前表現出來而已。
在馬定山的心中,送龍珠給劉洋,其實就是一種變相的巴結,一旦禮物送成功了,那麽以後與劉洋碰面,就不會大打出手,這就是拿人手短,吃人嘴軟的效果。
劉洋那麽高深的修爲,馬定山本來就已經是個合格的修爲,以後肯定要混修道界的上層社會,那個小小的馬家堡隻是一個笑話而已,馬定山知道馬家堡根本就不是自己的舞台,而在整個修道界的上流,那可是相當的殘酷,孤軍深入,有時候怎麽死的都不知道,這樣的例子,實在是多不勝舉。
馬定山靠上了劉洋這株大樹後,以後在修道界也有個人罩住自己,畢竟人家可是飛劍神通的修士,完全和自己不在一個級别上,隐隐的,馬定山感覺劉洋的修爲肯定不止武魂真身的修爲,起碼都是宗師以上的修爲,因爲看不透,是以,劉洋在他的眼中就變得更加神秘起來,越是神秘的人物,越是值得他尊敬和信仰。
隻是,他不确定,以後在修道界,這西門公子是否能夠罩得住自己,所以人生就像是賭博,赢了皆大歡喜,輸了,一無所有,甚至連命都不見了。
說馬定山看不上馬家堡,其實很好理解,就像是一個幼兒園的孩子,他在幼兒園是大哥大,所有的小朋友都聽他的話,但是當有一天他發現自己已經遠遠的超出了讀幼兒園的年齡,在同齡人中,大家都去上小學,中學了,那麽他就會發現,自己在幼兒園再牛逼,也隻是一個娃娃頭,根本就沒有什麽意思,哪怕明知道在小學,中學那些地方,還有比自己更牛逼的存在,他也會毫不猶豫的離開這幼兒園,前去适合自己混的地方去,幼兒園的娃娃頭來到更高級的學校,那還是老大麽?顯然是不可能的,所以沒有底氣的話,肯定會現在要去的高級學校找一些哥哥姐姐罩着自己,以免去了會悲劇。
馬定山就好比那個想要脫離幼兒園的娃娃頭。
他真的,很想到那個屬于自己混的地方去闖蕩一下,很想找個伴,找個能罩着自己的人。
顯然,劉洋就是他的對象,是以,才會不惜将傳家寶“龍珠”獻出去。
當然,這些事情,馬定山自然不會和幼兒園的小朋友解釋太多,比如他兒子,因爲他們根本就聽不明白,說了也是白說,浪費口水。
劉洋坐在蛇頭上,往西南方向,一路奔行,這條白蛇的速度,竟然不比黑将軍差,也不比自己的飛劍慢,看來收了這頭坐騎,還是不錯的,雖然隻有千年修爲,恐怕連自己的那隻螞蟻都打不過,但是劉洋并沒有什麽嫌棄它的想法,隻要聽話,劉洋就很喜歡。
“停!”劉洋一聲令下。
白蛇馬上就停了下來,看來這條白蛇還是蠻通人性的嘛!劉洋笑呵呵的摸了摸它的大腦袋,隻覺觸手冰涼,骨骼堅韌如鋼。
劉洋從蛇頭上跳了下來,摸摸下巴道:“你這麽龐大的身軀,實在是太惹眼了,我總不能就這麽永遠的帶着你出來溜達吧!這太吓人了。你能不能變小點兒?”
白蛇嗤嗤的吐着蛇信,不知道在表達什麽。
劉洋眉頭一皺道:“若是能變小,就馬上變小點來看看!要是不能就不變了。”
劉洋相信它能聽懂自己的意思,隻見白蛇蛇信吞吐不定,忽然一隻蒼蠅飛過,那火紅的舌頭猛的一伸,然後一卷,就抓了隻蒼蠅來吃,竟然沒有變小,劉洋見狀,大大的翻了個白眼,“這是拿我的話當耳邊風了。”
看來這白蛇是不會變小了,劉洋清了清嗓子又道:“那你會不會吐出一個珠子出來,然後住進去。”他想到了上次黑将軍的做法,便順口問道,“若是會,就馬上照做,不會就算了。”
此話一出,劉洋就定定的望着它。
隻見這條白蛇嗤嗤幾下,舌頭猛的一卷,竟然從草堆中卷來一隻小老鼠,含在嘴裏,連咀嚼的動作都沒有,就這麽給活吞了。
日!竟然又不會,劉洋無語了。
還好他們這是在深山老林裏面,要是在市集中,不知道要吓壞多少小朋友,小女人,恐怕膽子小的男人也得吓暈幾個。
這麽大的白蛇,在世俗人的眼裏,那就是怪獸般的存在了,看到就害怕。
如此一來,劉洋就想放生了,這麽一個大家夥,還是早點放生吧!免得跟着自己時間長了,以後舍不得放生了,而且這麽一個大家夥,是不可能帶回去的,最多就帶它一起去探寶,等回歸的時候,還得分手。
白蛇似乎從劉洋的表情中看到了什麽不良的信息,将頭歪着,好像在想着什麽。
忽然白蛇的舌頭在劉洋的胸口拼命的舔了起來,好像要表達什麽。
劉洋一開始以爲它是在和自己開玩笑,但很快,敏銳的劉洋就發現,這條白蛇的舌頭一直都在自己胸口的某個位置磨蹭,那不就是那顆龍珠麽?
剛才那馬定山送了龍珠給劉洋,他并沒有裝入到琉璃戒中去,而是揣入了懷中。
劉洋将那顆珠子從懷中拿了出來,對着白蛇道:“你想要這個?”
白蛇開始搖頭晃腦起來,劉洋看的一頭霧水,于是道:“想要句點頭,不要就搖頭。”然後劉洋做了個示範,白蛇卻也聰明,連忙将頭點得想小雞啄米似地。
“那給你了,是不是有機會變小?”劉洋并沒有遞過去,對于這種人家送給自己的東西,劉洋并不是太珍惜,丢了也不會感覺到可惜,除非馬定山是個美女,估計劉洋會考慮一下,就像柔兒送了柄匕首給他,那丫就自我yy的想成那是定情信物。
可是馬定山不是美女,送了顆龍珠給自己,劉洋可不認爲這真是什麽神龍的珠子,開什麽玩笑,要是真是神龍的珠子,那姓馬的家夥會舍得送自己?搖搖頭,劉洋死也不信,肯定是個比較值錢,又無關緊要的東西。
那馬定山說來也對,一般錢财劉洋根本就看不上眼,自己多的不是錢,修士一般看中的是靈石,靈石在修士的眼中,就像凡人眼中的金币。
而馬定山也說,美女劉洋也不感興趣,那就大錯特錯了,隻是當時劉洋不好意思糾正而已,這種事情怎麽糾正?
自己在人家心中都已經是個純潔的人了,要是忽然糾正,劉洋說什麽也不願意那麽做,畢竟他的臉皮還沒厚到這種地步。
“老規矩,若是的話,就點頭,不是就搖頭。”劉洋道。
白蛇繼續将頭點了點頭。
擦!不會這條白蛇就會點頭吧!劉洋心中不确定,要是說什麽它都點頭,那自己豈不是被一條蛇忽悠了?更确切的是說,自己給自己弄了個大笑話。
于是劉洋道:“那搖個頭來看看!”
白蛇立刻搖頭起來,劉洋這下才放心,看來這白蛇還是聽得懂自己的話的。
劉洋準備将龍珠給遞過去,但忽然想起了這條白蛇還沒有名字,于是又慎重的宣布道:“這樣吧!我給你取個名字,我有一個寵物叫做黑将軍,那你就叫做白将軍吧!哈哈!黑白将軍,恩,很威風的說。”高興的看了一眼白蛇,又道:“你同意嗎?老規矩,同意就點頭,不同意就搖頭,不過你要是不同意,我就不要你了,哼哼,我這個主人給你取個名字就敢不同意,那可得給踹掉了。”
白蛇連忙點頭,沒有什麽不同意的。
“白将軍,接着。”
劉洋哈哈一笑,又收了個聽話的寵物,他将手中的龍珠抛了出去,白将軍連忙張開大嘴,準确無比的将那龍珠咬在了嘴裏,然後蛇口閉合,緩緩的吞入了肚皮裏面,同時蛇眼微閉,一副很享受的樣子。
要是馬定山知道自己送出去的龍珠,就這樣被劉洋拿去喂養寵物,不知道他會不會想大哭一場。
這簡直是件暴遣天物的做法,太造孽了。
還好那家夥不知道,不知道就少了很多煩惱,所以才會有難得糊塗的那種說法,馬定山的情況,應該叫“難得不知道”。
白蛇吞下了龍珠後,便趟了下去,死闆闆的睡着了。
劉洋知道這肯定是有效果了,不知道這條白蛇吃了那個什麽龍珠,會有什麽樣的變化呢?
劉洋也不打擾,便就地一坐,開始靜候佳音,他相信,這白将軍醒過來以後,肯定會給自己一個天大的驚喜。
當然了,劉洋也在想如何提升這白将軍的實力,畢竟自己的寵物,修爲越是高深,以後出去和人家單挑,那就越是威猛,最好将白将軍的修爲提升到五千年以上的那種級數,劉洋很不切實際的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