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正在數錢,不料劉洋忽然喊自己的“名字”。
猛然的擡起頭來,老頭眨了一下眼睛道:“幹嘛?”
稍微頓了一下,老頭忽然笑道:“老闆,是不是又要打賞了?”
聽見他這話,劉洋真的很想一巴掌給他拍過去。
“我想知道,殺手工會在哪兒?你給我說一下,我相信像你這樣見多識廣的高人,不會連殺手工會在哪兒都不知道吧!”劉洋也不多說,知道這家夥開口又是打賞什麽的,單手一翻,十來個金币落日手中,遞了過去,“不許說廢話,撿重點說。”
“哈哈!老闆今天真大方啊!”老頭毫不客氣的将劉洋中的金币一股腦的抓了過來,取出個錢袋,便丢了進去,眉開眼笑,自個嘀咕道:“今天真是發達了,相當于領雙倍工資呀!哈哈!”
“喂!你别傻笑啊!趕緊回答問題。”劉洋一看老頭見了錢,便傻笑的走神,一看多半是又想了那個叫翠花的青樓女子。
老頭望了劉洋一眼,不鹹不淡的說了句:“慌個啥啊!”
看他這樣子,竟然是打算讓劉洋這個大老闆稍等一會。
這下劉洋可就不樂意了,你這丫的收了錢,還擺起譜來,到底誰才是老闆啊?
打,劉洋當然是不會考慮的,就算将那琉璃戒中瓶子裏面的三顆豹胎易筋丸一起吃到肚皮裏面去,估計也不夠這老頭蹂躏,這點自知之明,劉洋還是有的。
但在這麽久的相處下,劉洋已經抓住了這老頭的軟肋,那就是——翠花!
“我說你這樣子很拽嘛!嘿嘿!你既然收了錢就要給我裝大爺,好的很啊!”劉洋看見老頭拿着一個金币放在嘴邊吹了一下,自己的說話,他好像沒有聽見般,見此,劉洋不由得輕哼了一聲,“我這就去那青樓将翠花贖身,然後嘿嘿,天天給我倒洗腳水,并且禁止她與你來往。”
說到這裏,劉洋也不看這保镖小強,擡腿就走:“青青,千惠,咱們走。”
果然,那老頭一閃身,就攔在了劉洋的面前,帶着一臉谄媚的笑容,道:“老闆,你别生氣嘛!我剛才其實是在回憶一下殺手工會的信息,我平時也不怎麽關注他們,所以一時間不知道怎麽和你說,這年紀大了點兒。”掐着手指頭,“所以需要一點點的時間來回憶,來整理,要不然說得糊裏糊塗的,你也聽不明白呀!”
一看這老頭的表情,就知道他是故意的!
劉洋自然明白,但有時候怎麽能和他計較這些,也隻有裝糊塗的點了點頭道:“好,那你想出來沒有?可以說了嗎?”
“可以說了!”老頭連忙将頭點得像小雞啄米似地。
劉洋暗暗搖頭,看來以後對付這老頭,就得要将翠花靈活運用,要不然還真的制不住這個桀骜不馴、又貪财的無名老頭。
在老頭的解說下,劉洋終于明白,殺手工會,遍布整個天變大陸,而且每個卡卡角角都有殺手工會的地下分會,而總會在哪兒,卻從來沒有知道。哪怕是那些殺手分會的會長也不知道總舵在哪裏,但唯一能肯定的是,總舵主的修爲,功參造化,深不可測,殺手分會存在這個大陸,有着他們的行爲準則,是以在一定的規則下,避免了與皇室的正面沖突,縱然是武神時代的時候,武神一人橫掃天下,也未能将殺手工會給剿滅幹淨,就别提現在的九大王朝,他們也不敢與殺手工會撕破臉皮,默認了他們的存在。
在此期間,劉洋也詢問過,若是這老頭遇到那殺手工會的總會長、俗稱總舵主相比,誰厲害的時候,老頭平時那股牛逼哄哄的氣勢也弱了幾分,他也隻說不知道,又沒打過,鬼知道誰厲害,但能夠掌握一個令世人聞風喪膽的機構,他們的頭肯定不是個癟三菜鳥,定然是人中枭雄。
而殺手工會有一個規矩,那就是不拒絕任何人來當殺手,隻要有引介人,也就是說隻要你認識一個殺手,通過他的引介,就能加入殺手工會,但終身必須爲殺手工會保密,不能将殺手工會的任何有關的信息外洩,否則将會死無葬身之地。
當然還有一點非常人性化,那就是,若是不想幹殺手的時候,退出就是,沒有人會幹涉,總之是來去自由,進去後,就可以看到殺手工會中的任務名單,然後選擇任務,做完後隻管拿錢。
當然劉洋也從中了解到,這殺手工會中那些名單上的人名,雇主,也就是出錢挂榜的人,殺手工會是給予保密的。
隻是老頭也不知道如何在一個地方找到殺手工會的底下分會,除非認識一個殺手,否則這輩子根本就不知道殺手分會長什麽樣子,哪怕它就在你身邊,也發現不了。
了解到了這些,劉洋才放老頭去找他的翠花。
“殺手工會,哼哼!我不信找不到你們窩藏的地方。”劉洋心頭暗暗下了個決心,非得要找到這兒的殺手工會不可。
他這麽做,并不是有着剿滅殺手工會那種遠大的理想,他隻是想了解一下,到底是誰要殺自己,是誰讓自己上了殺手工會的黑名單,畢竟這件事可大可小,時不時的有一堆殺手站暗中圍觀自己,那定然是件很不愉快的事情。
當然,若是知道是誰讓自己上榜,劉洋不介意将其的生命從這個世界上抹去。
“青青姐,咱們回三元樓去。”劉洋左右一手,各拉着一女。
隻是在劉洋的雙手裏,兩女的手那是完全不同的感覺,青青的溫潤柔滑,而百千惠的則是非常的潮濕,手心全是汗。
劉洋不禁望了一眼百千惠,發現她的面色非常的不好,就像大病了一場,“千惠,你怎麽了?”
百千惠抿着嘴搖了搖頭,不語一言。
劉洋此時變得心細如發起來,知道千惠肯定有什麽事情瞞着自己,于是便問道:“千惠,我知道你心裏有事,你要不給我說,公子就生氣咯!”
這嘴上說生氣,但卻沒有一點兒生氣的意思,讓人聽了,不免腹诽不已,什麽生氣嘛!明明是在調情!
百千惠卻沒這心腸去感受這種調調,聽見劉洋說生氣,還真的認爲他要生氣,于是便老實的道:“公子,我怕!”
聽見百千惠這麽一說,劉洋瞪大了雙眼,半晌才道:“你怕什麽?”
“嗯!!!”百千惠嗯了半天又說不出口來。
劉洋心裏認爲,肯定是有人欺負她,心頭登時不快,臉色微微一變,“千惠,隻管說出來,公子我替你做主。”
一旁的青青也插口道:“千惠,說罷!少爺會替你做主的。”
百千惠眼光瞥了一眼劉洋,又飛快的移開,咬了咬嘴唇,這才道:“公子得罪了大老爺,大老爺是朝廷的人……”
說到這裏,她說不下去了,但劉洋已經明白了她要表達的意思。
哈哈!
劉洋忽然大笑起來,“千惠,你是害怕以後過着逃亡的生活,還有感覺跟着我沒有安全感吧?”
百千惠不答,但看她的表情,顯然是默認了。
劉洋見她這樣子,心頭微微一酸,忽然發現自己除了錢多點外,本事也不見得有多高,沒有正規的勢力權利,的确無法給一般人安全感,看來這人不但要長得帥,錢多,還得有權勢。
此時,劉洋的心頭有了一絲微妙的變化。
“千惠,那你猜猜這裏的大老爺怎麽樣了?”劉洋随即笑道。但這笑容中,卻帶着幾分的不自然,連給個妞安全感都做不到,劉洋啊,你算特麽的一根吊毛,劉洋在心裏不免如此自嘲。
百千惠聽見大老爺的這三個字,嬌軀不免又微微發抖起來,這一發抖,自然通過掌心的傳遞,讓處于敏感期的劉洋感應到了她身體上傳遞而來的信息!
“我擦!一個大老爺竟然這麽裝逼,将我的女人吓成這樣?”劉洋心頭大罵出來,恨不得再沖去那衙門能将大老爺鞭打一頓,此時他還真有點兒後悔殺大老爺了,若是當初收那家夥當小弟,然後再像呼喚狗一般将他喚來,千惠這妞就不會感覺到跟着自己沒安全感了。
“不知道!”百千惠的嬌軀抖了一下,老實的回答道,但聲音卻是出奇的小聲。
劉洋幹笑一聲,“他那個衙門已經被我拆了,統統都被我送去閻王爺了。”這句話說的冷飕飕的,使得百千惠不禁打了個冷戰,忽然雙眼翻白,咯噔一下,便暈了過去。
還好,劉洋反應不慢,單手一抄,就将千惠懶腰抱起,哎,這妞的心理素質怎麽能這麽差呢?
抱着百千惠回到了三元樓,此時這裏依然是烏煙瘴氣的,裏面的夥計們均是臉色難看,見到劉洋這個大财主來了,便堆起笑容迎接,畢竟他們并不知道今天樓上發生的事情與劉洋有關,更加不知道大老爺的死是劉洋幹的。
畢竟劉洋平時看起來就是個人畜無害的樣子,根本就無法與殺人不眨眼的魔頭挂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