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大霧依然未曾散去,這是一個難得的多霧天氣。
根據三元鎮的老百姓們說,這樣的濃霧天氣,在整個三元鎮,百年難遇一次,而根據三元鎮的道家學派所說,這樣的大霧一旦出現,就代表着“魔鬼領域”的中心處,出現了絕代妖王。
至于這樣的說法是否站得住腳,卻無從考證。
對于劉洋來說,出現多霧天氣,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根本就不值得大驚小怪。
此時他依然坐在原地,細細的感應熟悉着手中的靈兵“落日”,他已經感應了一天一夜,顆粒未進。實際上,此時劉洋的修爲,三天不吃飯,都沒有什麽問題。
修爲越高,對食物的需要就會降低,畢竟體質随着修爲的提高而不斷的被改善。
“本來以爲祭練一柄飛劍,不是什麽大問題,嗨!沒想到就這前期一道手續,就這麽麻煩。”
豁然,劉洋緩緩的睜開了雙眼,隻見窗外白茫茫一片,不見對面的房屋模樣。
“今天霧很大嘛!”
輕輕的說了一句,劉洋将靈兵“落日”橫放在胸前,看他這臉色,分明就是寫着:革命尚未成功,還需繼續努力。
“公子,可是神功大成?”百千惠見劉洋睜開了雙眼,便擡來了一盆洗臉水。
劉洋将寶劍收了起來,笑道:“神功大成?呵呵!談何容易!”說罷便開始洗臉,而青青則是爲劉洋端來了一碗香噴噴的蓮藕粥。
“多謝!”劉洋雖然可以幾天不用吃東西,但是美食在眼前,不吃白不吃,畢竟這人活着,連東西都不吃了,那還有個毛的意思。
人生在世不就是吃穿二字嘛!
百千惠這個時候也才知道,這公子的愛好是什麽,拿着一柄劍竟然可以坐着一天一夜不動,若非是親眼所見,她還絕對不會相信這世界上有這樣的人存在,要知道這屋裏還有個絕世無雙的大美女坐鎮,這樣都能夠無動于衷,有時候百千惠不禁會問:“這公子他還是個男人嗎?”
這麽想,也沒有什麽奇怪的,百千惠曾經生活在青樓裏面,見到的男人,無論是老頭還是少年二郎,哪一個見到美女不是色迷迷的眼神,然後就是一副把持不在的樣子。
一開始她也以爲劉洋是這樣的人,但時間長了,她才發現自己看走眼了。
若是劉洋知道她這麽想,不知道會不會大哭一場,不是他對美女無動于衷,而是他沒空,這修爲不提高,什麽時候死在了女人的肚皮上都不知道。
更重要的是,劉洋的心裏早就住下了一個她,不對是很多個她,比如說那個他偷吻過的柔兒,比如說美佳,比如說現在的青青,甚至連百千惠,他也有過遐想……
“奇聞啊!今天大老爺竟然升堂問案……”
“可不是嘛!過兩個時辰,繼續開堂。”
“……”
一些老百姓的言談,從樓下的街道隐約傳來,劉洋耳力極佳,就算想聽不見都很難。
“升堂問案?很奇怪嗎?”劉洋心頭暗暗發笑。卻不知道自己已經被推上了這個小鎮子的風口浪尖上。
很快三個多時辰一晃而過。
那前去現場查案的總捕頭也帶隊歸來。
大老頭如時升堂。
“總捕頭,此去查案是個什麽結果?”大老爺坐在高堂之上,官威十足。
總捕頭行禮道:“啓禀青天大老爺,此去城西,果然看到了一具男屍,隻是已經腐爛不堪,還有數根手指頭。”
接着,便有手下,将那具男屍擡了上來,一個盤子裏還放着六根手指頭,仔細一看,就會發現這六根手指頭,全都是小指頭。
“大哥!大哥!你死的好慘!”
這幾個報案的家夥,一見那男屍,連忙又哭又喊,好不傷心。
其實他們與這老大也沒有多深的感情,完全就是利益關系,捆綁在一起。
隻不過,他們幾個昨天回去後,心裏就一直很不平衡,後來幾人商量之下,決定尋找官府的幫助,将那家夥置于死地,就算劉洋的本領高強,但若是受到官府的通緝,那麽這輩子也就沒有什麽好日子可以過了。
“肅靜!”
“啪!”
大老爺将驚堂木一拍,他們幾個的哭聲戛然而止。
“大老爺,您要爲小的們做主啊!”
大老爺粗眉一橫,“來人,去将那三元樓的殺人犯傳來。”
這道命令下了之後,大老爺才想起自己不知道那家夥叫什麽名字,于是又問:“你們除了知道那個兇手出沒三元樓之外,可知道他叫什麽名字?”
“我知道!”其中一人舉手道。
“說!”大老爺沉聲道。
“叫西門吹雪!”那人爽快的回答。
在他們搶劫劉洋之前,就已經将劉洋調查了個清楚,知道了劉洋的姓名以及身邊的情況,就是不知道劉洋身懷絕技,當然這個絕技是相對他們而言的。
“西門吹雪?”
大老頭聽見這個名字後,心頭咯噔一跳,暗道不好。
他知道最近三元鎮表面平靜,但去暗潮洶湧,這一切的因素,皆是因爲那個叫西門吹雪的小子引來的。
對于西門吹雪的身份,大老爺暗中派人調查過幾次,但是卻沒有得到什麽有用的信息。
但對方的身份越是神秘,大老爺越是忌憚,那種随手就能出三百萬金币爲一個妓女贖身的闊綽,怎麽也不會是個背景薄弱的人。
此時再次聽見了那個名字,而且還是殺人者。
再回想他們幾個叙說的案情,他就知道事情絕對不是這樣的,因那三元樓是自己的夫人開的,可說也是屬于自己的産業,根據樓内的夥計們反映,那西門吹雪無比豪爽,而且脾氣很好,哪裏會像他們幾個說的看了一下,就動手殺人。
再看堂下這幾個家夥,賊眉鼠眼的,一看就不是個好東西,大老爺就猜到了什麽,是以淡然一笑,道:“将這具屍體收押,你們幾個暫時拘押,三日後再開堂!”
“啪”的一聲,驚堂木拍在桌子上的聲音清脆想起。
“退堂!”
大老爺無視衆人不解的目光,一拂袖,便向後堂走去。
“威武……”在衙役們威武的聲音下,整個大堂很快就人煙消散。
來至了後堂,一名丫鬟爲大老爺送上了香茗。
總捕頭和師爺跟在他的身後,此時便站在他的面前。
“兩位怎麽看這件事?”大老爺終于緩緩開口問道。
“西門吹雪并非嗜殺之人,而且身份特殊,最近皇城的大内高手似乎都在監視他,或許說那些大内高手在暗中保護他。我覺得那西門吹雪說不定就是某大臣的子弟,或者是皇子也說不一定。”總捕頭道:“若是說他殺人,我看是那幾個不長眼的家夥想去劫财,結果被殺了而已。這件事,大老爺若是處理不當,恐怕前途會出現大問題。”
大老爺點點頭道:“我也是這麽想的,一直以來我都不知道用什麽借口去見他一面,這一件事,還真是給了一個好的借口。”
一旁的師爺道:“老爺您這是?”
大老爺沖他點頭一笑,道:“不錯!”
卻在這個時候,一名手下慌慌張張的聲音從遠處傳來,“報!”
“進來!”
大老爺呼喚一聲,一名穿着衙役服裝的手下,走了進來,大老爺問:“何事驚慌?”
“啓禀老爺,外面有個人要見您,他說讓我給你看這個!”說着,那名手下将一個黑袋子遞了上來。
大老爺接過來,心說什麽東西這麽神秘,這袋子入手有些沉,根據大老爺的經驗,不出所料,定然是塊牌子。
将袋子打開,大老爺從袋口處往内一瞧,登時面色一緊,連忙将袋子收起來,并沒有抽出裏面的東西,道:“馬上請進來!”
“是!”這手下連忙出去,很快就将那人帶了進來。
大老爺恭敬的将手中的黑袋子交了上去,“屬下參見大人。”
來者是一名看起來很普通的男子,這種長相,丢到大街上,根本就是被淹沒得找不到影的那種。
但是往往就是這種貌不驚人的人,最爲可怖,也最爲陰險。
“恩!”這名普通男子點了一下頭,被大老爺請到了上首落座。
原來那黑袋子裏面裝着一塊軍用令牌,朝廷中稱之爲黑鐵令,能夠擁有這塊的人,身份都是屬于皇宮内的密使,地方官員見到他們都要矮了不少,何況隻是一個小小鎮子的小官,哪裏敢得罪。
當然,還有一點是這些官員不敢不恭敬的原因,那就是,一般擁有這黑鐵令的主人,一身修爲至少都是小宗師以上的水準,一不小心,就被對方一劍給殺了,這無論是官階和實力,都不是一般的官員能夠得罪得起的。
“不知道大人前來,有失遠迎,還望恕罪。”大老爺連忙叫人上茶,弄得一旁的總捕頭和師爺莫名其妙,這大老爺什麽時候這麽好說話了?
“客氣話我就不說了,我直接說重點吧!那西門吹雪是朝廷重犯,隻是我們一直沒有确鑿的證據抓他,而他卻正好與你如今這件案子有關,無論他有沒有罪,我希望你能夠借這件事做做文章,将那西門吹雪繩之以法。若是大功告成,那麽朝廷定然能爲你加官進爵。”那男子喝了一口茶,然後站起身來,“西門吹雪的本事很厲害,到時候我會派人幫你抓捕他歸案。”言罷,身化成風,消失在衆人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