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劉洋的畫像就悲劇了,竟然沒有人少一張,顯然是被廣大人民群衆給抛棄了。
當然這件事劉洋并不知道,因爲他進入天明城後,那些畫像早就已經處理完畢。
劉洋先是找了一家飯館,大吃一頓,将肚皮撐飽,然後準備去雇一輛馬車,前去三元鎮。
不過當他想要去找馬車的時候,忽然想起了那個黃一天,一旦想起了那個家夥,這心頭就竄起一股邪火,非常的不舒服。
既然他老爹都被自己拿劍刺死了,那麽他的家裏估計也沒有什麽高手坐鎮,一個失去主心骨的貴族家庭,就算有高手坐鎮,之後也會化作鳥獸散。
“黃一天,嘿!你爺爺來瞧瞧你。”
劉洋在路邊找了一挺轎子,丢下一個金币,趾高氣昂的道:“不用找了,城主府!”
那兩名轎夫看見那金光閃閃的金币,登時倒抽一口冷氣,心道:“這小爺真是出手闊綽啊!”當下連忙撿起來,其中一個問道:“敢問小爺是去老城主府,還是新城主府?”
劉洋一愣,疑惑道:“此話怎講?”
“老城主府就是黃大人家,不過昨天黃大人去世了,所以當今皇上又委派了一個城主,所以叫新城主府。”那名轎夫谄媚的說道。
劉洋微微一笑,他自然知道老城主去世的原因,那不就是自己親手給殺的麽?嘿嘿笑了一聲,将手一揚道:“老城主府。”
“好嘞!”
兩名轎夫興高采烈的請劉洋上轎,然後擡起他飛快的往老城主府、也就是黃一天的府邸疾步而去。
劉洋乘轎,首先是不認得路,第二就算他認得路也不會走路,總之認得認不得,都是要坐轎子的。
這是他一貫的做風!
終于,在繞過了很多條街道,隻見一座宏偉的府邸,映入眼簾,那大門上方,橫放着一個大牌匾,上面書寫着“黃府”兩個燙金大字。
原來這裏的橫匾上書寫的是“城主府”三個字,由于今天城主大人的位置已經“呼叫轉移”,所以這裏的橫匾就變成了“黃府”二字。
這一切的變故,自然就是劉洋一手造成的,不過誰叫那黃一天要色迷迷的來欺負劉洋身邊的女人呢?隻能怪他沒本事壓住劉洋,所以被反噬,一切都是咎由自取。
“小老爺,前面就是老城主府了。”距離那府邸還有十來米遠的時候,兩名轎夫就停了下來,将轎子安穩的落在地面上。
他們可不敢再靠近,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哪怕黃府已經衰落,但也不是他們這樣的平民能夠惹得起的。
劉洋雖然不知道這條規矩,當然也不介意下來走幾步,點了點頭,下了轎來,便大步的往黃府走去。
“站住,你是什麽人?”這時兩名守在門口的家丁同時伸手攔住了劉洋。
“我是中國人!”劉洋沒所謂的答道。
“中……中國人?”兩名家丁抓抓腦袋,他們生活在黃府,自問在見識上還不算太落後,隻是窮極想象,也不知道中國在哪兒。
“或許中國隻是個小地方吧!小地方自然沒聽說過了。”兩名家丁心裏如此想着,其中一名反應最快,立刻又道:“哦!原來是鄉下地方來的,說,你來這裏做什麽?”
“殺人!”劉洋兩個字說的很簡單,輕描淡寫。
“殺人,呵呵!”兩名家丁笑了起來,不過他們剛剛笑了一下,立刻瞪大雙眼道:“你說什麽,你再說一遍,殺人???”
顯然一開始他們都沒有反應過來。
劉洋呵呵一笑,“我用的着說謊嗎?狼來的故事你們聽過沒有?就是有一個放羊的孩子……”
當這個故事說完的時候,劉洋已經走到了那朱紅的大門前,同時聽見兩聲慘叫,然後砰的一聲,那兩名家丁已經躺在了不遠處的地面上,口吐鮮血,雙眼翻白,身體還在微微的抽搐着,雖然沒有死透,但劉洋已經将他們的心髒擊碎,顯然是不能活了,除非劉洋大發慈悲,吃一顆九轉百花丹,過去給他們來一次人工呼吸,可是劉洋對男人不怎麽感興趣,是以,他們的死,隻是時間的問題而已,而且時間不會太長。
“爲什麽說老實話的人,總是讓人懷疑呢?這回你們相信了吧!”劉洋拍拍手掌,然後伸手推了一下這布滿閃亮銅釘的大紅門,沒能推動。
“這門還真有點兒防盜門的功能,可是不知道能不能防搶呢?”劉洋伸了一下舌頭,武魂之力凝聚在右手掌心,催生出一股強悍的爆發力。
轟隆一聲!
隻見兩扇大門,向斷線的風筝,往裏面疾飛而去,最後重重的摔在上,砸了個粉碎,不巧,這兩扇門落地的地方正好有兩名丫頭,她們哪裏知道那大門會忽然砸過來?根本就沒有半點兒準備,直接被活生生的砸死當場,可以說連兇手是誰都沒看見,就莫名其妙的去見閻羅王了。
這一下動靜極大,接着便聽見黃府内亂作一團,丫鬟的尖叫聲,此起彼伏。
當濺起的塵土歸于平寂,隻見那沒有大門的地方,站着一個不算高大的身影,踏着輕松的腳步緩緩而來。
剛才這一幕,就是劉洋一巴掌拍下,造成的威能,當他這一掌打出去後,他不禁皺眉:“這門什麽質量啊?還沒怎麽用力就給拍飛了,我草!”
其實不是這門質量不好,而是他的力量太過強大,開玩笑,很多人窮極一生都無法凝聚的武魂真身,擁有的這威力能小的話,就不會被認爲是修道者共同的追求了。
大門之後,是一個偌大的庭院,然後四面是房屋,看起來很是氣派。
劉洋努努嘴,無視裏面的喧鬧驚恐叫嚣聲。
“什麽人敢闖黃府。”
一聲暴喝,呼呼呼的風聲從空氣中傳來,然後無名手持長劍的家仆,翻着跟鬥,淩空而來,落在劉洋的面前,五柄長劍齊刷刷的指向劉洋,砸一看,隻是一個愣頭青的小子,使他們不由得微微錯愕。
劉洋一看這五人,修爲大概在武技八級的樣子,在武魂真身以下,的确算是個人物,不過此時他們在劉洋的眼裏,已經不夠看了。
“就你們幾隻老鼠?”劉洋眉頭一皺,伸手指了指他們幾個,完全沒有将他們當回事。
“哼!那就讓你看看到底誰才是老鼠。”其中一名持劍者,面色惱怒的說道。
“好主意!”劉洋拍着巴掌道。
五名持劍者,五柄長劍同時圈圓,擺了個大陣,将劉洋圍在中間。
這樣的劍陣,對于劉洋來說,根本就沒有用,但對于同階高手來說,那用處可就很大了,一般同階高手落入其中,基本上就算是飲恨當場了。
他們五人很自信,但劉洋更自信。
能夠在十萬軍隊裏面殺出來的人,會害怕這五個小醜麽?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殺!”
五柄長劍,一上一下,一左一右,向劉洋絞殺過來。
劉洋吹着口哨,搖了搖頭,動也不動,反而将雙手環抱于胸口,目光輕蔑的望着那五柄長劍近身。
撲!五柄長劍同時刺在了劉洋的身體上,那五人登時面露喜色,下一刻,他們臉上的笑容開始凝固。
因爲他們發現自己手中的劍并沒有穿透對方的身體,反而向是刺在了一塊硬石上,無法寸進。
然後他們驚恐的目光掃向劉洋,隻見劉洋伸出一根手指頭來,道:“你們不行,就說你們是老鼠,你們又不好意思承認。”輕笑一聲,隻見一條紅芒閃過,嘶嘶聲響,當當當當當五聲金鐵交鳴之聲傳來,五柄劍應聲落地。
然後這五人的脖子處,鮮血飙了出來,齊齊倒下。
這個時候,劉洋的手裏已經多了一柄劍,一柄火紅的劍,靈兵“落日”。
“哇!救命……”
大家一看到平時這心目中的高手,在一個小子的面前,眨眼就被殺了,哪裏還能保持鎮定,瘋了一般的四處亂跑。
所謂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劉洋可不會因爲他們是老幼婦女而手軟,身形一閃,劍鋒過處,便是一排排的屍體。
沒過多久,這個院落便不再有一個活人,劉洋除外。
砰的一聲,劉洋一腳踹開了一道大門,這是一間大堂,隻見堂上停放着一副巨大的棺木,一張大桌上,放着貢品,點着香燭,靈位上寫着:黃遠途之靈位。
顯然,這棺材裏面躺着的就是黃遠途的遺體了。
劉洋搖了搖頭,他并沒有将這棺材給毀了,因爲他覺得既然都死了,那就放他一馬吧!畢竟他是替兒子出頭,情有可原,目前就是要弄死黃一天,這才是目的。
忽然,劉洋發現那供桌下面,有不規則的響動。
好像是發抖的聲音。
因爲供桌上鋪上了桌布,而桌布将供桌下方四周都圍了起來,除非有透視眼,否則根本就看不到裏面的事物。
劉洋微微一笑,并沒有當場過去揭開桌布看個究竟,而是就地拉來一張檀木椅子,坐了下去,翹起二郎腿,面對那供桌道:“出來吧!别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