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9:月娘的怒

葉六郎豈能聽不出他這分明是在搪塞!

一時間,更是肯定了事情絕對不是偶然那麽簡單,而且徐折清定然知曉一些内情。

于此,葉六郎不由地有些激動了起來,“葉某向來敬重徐公子爲人,我們一家也都曾受過徐公子的恩惠,落銀進徐家茶莊以來,更是承蒙徐公子照料,這些葉某都銘記在心!”

說到此處,葉六郎的聲音猛然一提,“可如今我的女兒在徐家茶莊裏出了這種事情,至今都還昏迷不醒人事,作爲一個父親,我說什麽也要知道事情的真相!”

徐折清是沒料到葉六郎的态度會空前的激烈,畢竟他潛意識裏的父親形象,與葉六郎這種爲了自己的孩子可以不顧一切的模樣,太過不同。

“伯父是說,落銀至今還沒有醒過來嗎?”徐折清此刻最顧及的卻是這個,他昨日同徐朗之第一次徹底翻臉,已經得知徐朗之是給落銀下了迷藥,可簡單的迷藥,怎會使人昏迷這麽久?難道是徐朗之在騙他嗎?

他緊張的看着葉六郎,布滿紅血絲和疲憊的眼睛裏,滿滿的寫滿了擔憂。 葉六郎看着他眼底完全不能作假的情緒,心情一時間也是既無奈又複雜,他也知道,徐折清是不可能做出對落銀不利的事情來的,可是他一刻不知道真相,心就一刻不得安甯下來。

“還不知幾時能醒來。”葉六郎的聲音甚至帶了些請求,“如果徐公子真的知道事情究竟,還請如實相告,到底是誰設計要害銀兒!目的又是爲何?”

兇手一日不揪出來,他豈能安心!

“伯父,您先冷靜冷靜……”徐折清委實無法将事情真相說出口,而且他現在滿心都在擔憂落銀的情況,“當務之急,應當是落銀的安危……伯父。我想先去看看落銀,餘下的事情……待落銀醒了之後,我一定給伯父您一個交代。”

他這兩日不去看落銀,并不是說不擔心。而是無顔面對。

可現下聽聞她至今昏迷不醒,哪裏還顧得上這些?

葉六郎聽他口氣笃定,顯然又是在真的擔心落銀,一時間不由地就心軟了幾分,歎了口氣,道:“你去看看也好……”

※ ※ ※ ※ ※ ※ 蟲蟲站在落銀牀邊,望着牀上的落銀,他一雙眼睛通紅,稚弱的雙肩不住的抽動着,隐隐發出細小的啜泣聲。

“姐姐。你醒過來好,好不好……”他一抽一噎的抹着眼淚說道,“我新學了好多,好多字,蟲蟲寫給姐姐看好不好……嗚嗚嗚……”

月娘眼睛也有些發紅。走上前去彎下身扯起了蟲蟲的手,細聲哄道:“好了别哭了,姐姐需要休息,你這樣會打擾到姐姐休息的,跟娘出去吧。”

“可是姐姐……什麽時候能醒過來啊……”蟲蟲睜着一雙淚汪汪的黑眼睛,撇着嘴擡頭看着月娘,小孩子的眼睛向來最純淨無邪。讓人看了極不忍心,月娘心底一酸,臉上卻露出了些許安撫的笑意,道:“很快就會醒過來的,你要乖乖的,不要吵到姐姐。”

蟲蟲對大人的話向來都是深信不疑。此刻聽到月娘這麽說,才稍微放心了些,扭頭看了依舊緊閉着雙目的落銀一眼,他就反握住了月娘的手,哽咽着道:“那我跟娘親出去……不吵姐姐。”

“乖。”月娘柔柔地笑了笑。牽着蟲蟲走了出去。

走到了門口,月娘轉身要替落銀關上房門的時候,卻聽蟲蟲還帶着些哭意的聲音喊道:“爹爹……徐大哥……”

一聽到蟲蟲喊到‘徐大哥’三個字的時候,月娘的臉色即刻就變得很難看。

臉色沉沉的轉過身去,果然就見葉六郎和徐折清一同走了過來。

“銀兒怎麽樣了?還是沒有醒嗎?”葉六郎一看到月娘,就即刻問道。

月娘沒有說話,隻對他搖了搖頭。

“伯母,落銀現在到底是怎麽樣的情況,真的隻是中了迷藥嗎?”徐折清邊走上前去邊問道。

卻見月娘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的弧度,“徐公子這話說的輕巧,什麽叫做隻是中了迷藥?難不成徐公子覺得,銀兒中了迷藥落水還不夠嗎?”

“伯母誤會了,我絕無此意。”徐折清忙解釋道:“我的意思是,如果是中了迷藥的話,怎會至今不見轉醒?”

“這我倒想要問一問徐公子了。徐公子到底對銀兒做了什麽,才緻使她至今都不願意醒過來——”月娘的口氣,是徐折清、包括葉六郎都從沒有聽過的譏诮。

月娘向來善良柔和,性子溫軟的就像是一汪水,極少對人生氣,更别提是現在這副樣子了,葉六郎心中不禁疑惑不已,縱然落銀是在徐家茶莊發生的意外,但也不能将責任全部都推到徐折清頭上去,這一點,就連性子有些急躁的自己都能想得通,向來心細如針的月娘,又豈會因此遷怒徐折清呢?

“伯母,我……”徐折清欲言又止,最後還是說道:“這件事情的确是我疏忽了,才會讓落銀在喜宴上發生這種事情,在此,我給伯父伯母賠不是了。”

“是一時疏忽還是刻意爲之我不知道。”月娘的口氣越發的冰冷,向來溫柔似水的雙眸也都是怒意,“難道事到如今,徐公子還是不願意将事實說出來,做過的事情不敢承認嗎!”

這兩日,落銀的确是沒有清醒過來,但很多事情,不清醒的時候從嘴裏說出來才更加可信。

昨天夜裏,落銀的一番夢呓,可她被送回來的時候,那衣衫破亂,甚至還有身上的那些可疑的青紫,月娘震驚和驚詫之餘,同時也已經将事實猜到了十之*。

一想到落銀顫抖着聲音說着夢話的受驚掙紮的模樣,月娘直是覺得一顆心都要心疼的碎掉了。

之前家裏雖然貧困,但落銀這個女兒卻是她和葉六郎捧在手心裏,一點委屈都舍不得讓她受的,所以當她得知了在落銀身上發生過了這樣的事情,她如何還能冷靜理智的對待?

聞言,徐折清心裏一陣狂跳——難道說,月娘已經都知道了嗎?

“我們将女兒好好的交到了徐家茶莊,銀兒也算是爲你們徐家争了不少光吧?前前後後爲徐家做了多少事情!就算徐公子對我們有恩,可這也不代表可以随意欺淩我的孩子!”月娘越說越激動,甚至都紅了眼眶。

蟲蟲從來沒見過娘親這樣過,吓得哇的一聲大哭了出聲。

他這一哭,把沉浸在震驚中的葉六郎給喚回了神。

月娘這番話,斷然不可能是沒有依據亂說出來的——

而且看徐折清這擺明了心虛的模樣……

葉六郎皺眉看向徐折清,問道:“我們作爲銀兒的父母,有權利知道事情的究竟!還望徐公子不要再遮遮掩掩了!”…

他想知道究竟怎麽了,在他的女兒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樣的事情,才能讓他向來溫順的妻子也能動此大怒。

“……”徐折清一時間隻覺得進退兩難。

聽月娘方才那番話的意思,應該是已經大概知道了……瞞隻怕也瞞不住了。

也罷……本來就是他自己犯下的錯,不敢輕信了徐朗之的以退爲進,更不該當初故意默然徐朗之那麽做,如果他從一開始就态度堅定,徐朗之又怎麽會得寸進尺?

甚至,他爲了将落銀留在身邊,撒下了一個天大的謊言。

這些都是他一個人的錯,是他一手造成的結果……所以他就該來承擔這一切帶來的後果,而不是隻知道一味的逃避!

思及此,徐折清暗暗握緊了十指,看向定定的盯着自己的葉六郎夫婦,滿懷歉意地鞠了一躬,“伯父伯母,對不起……落銀這次出事,的确是因爲我。如果不是我,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你們到底對銀兒做了什麽!”葉六郎此刻聽他承認,徹底的暴走了,怒聲質問道,“銀兒在徐家茶莊這麽久,盡心盡力爲了徐家茶莊,不到兩年,研制出了一道又一道新茶!難道你們徐家的經商和處事之道竟是如此嗎!”

“是我做的不對……”徐折清的頭更低了,平生第一次對自己的所作所爲如此不齒。

“枉我一直對你如此敬重,敬重你是個正人君子,不曾想你竟然會對銀兒做出如此禽獸不如之事,你徐折清好歹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明日更是你成親之日,你怎麽能做出這種事情!虧銀兒她一直那麽信任你!”月娘說到這裏,已經落下了淚來。

“什麽……”葉六郎身子重重的一顫,不可置信的看着徐折清。

禽獸不如四個字,已經足夠讓葉六郎構想到了最壞的真相。

如果事實真的如同他猜想的那般,他自己都不确定自己會做出什麽事情來!

雖然葉六郎此時沒有發聲,但徐折清還是感受到了他逼問的目光,無比強烈。

徐折清深深地閉了片刻眼睛,再次睜開的時候,帶了一種果決,他擡起頭來迎視着葉六郎,道:“伯父,伯母,我——”

然而話剛開口,卻聽得門被推開的聲音響起,緊随着就是一道虛弱卻清晰的聲音傳入了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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