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8:質問

落銀醒來的時間,比月娘預料的要晚了太多,本以爲藥效一過,便會醒來,誰知整整一天兩夜過去,人也沒有蘇醒的迹象,情況絲毫不見起色。

葉六郎興沖沖地走完镖回來,還給落銀帶了些女兒家的小首飾,然而卻怎麽也沒有料到,等着他是會是躺在牀上昏迷不醒的女兒。

在葉流風和勸阻下,葉六郎才沒有沖去徐家茶莊質問,但得知落銀出事後這兩日,除了胡琴、顔安還有拾香之外,徐家茶莊裏竟然來個問話的人都沒有,便氣的臉紅脖子粗了。

“他們這是擺明了心虛!如果事情跟他們沒有關系,他們怎麽不敢給銀兒一個交待!大茶師在茶莊裏出了這種事情,他們竟然問也不問!”看着牀上面容虛弱的女兒,葉六郎又是憤怒,又是心疼。

爲了這件事情,他特意跟镖局告了假,在家等着落銀醒過來。

※ ※ ※ ※ ※ ※

“嬸子,落銀到底什麽時候能醒過來?”南風擔憂地問道。

“是啊,總這麽昏迷着不進食總不是個辦法……”李方氏這兩日來,也是愁眉不展的。 落銀在徐家茶莊以來,他們從沒覺着過徐家茶莊哪裏不好,可這次,大家表面上雖然沒說徐折清的不是,但落銀出了這種事情他卻恍若未聞一樣的态度,實在叫李方氏等人從心裏頭不認同。

畢竟落銀的事情,是出在了徐家茶莊裏。

“徐大哥畢竟明日大喜……興許是一時間騰不出時間來。”南風低聲說道,他一直很尊敬徐折清,是不願意承認這件事情徐折清做的不對。而且他也真的認爲,縱然不是因爲成親事忙走不開,徐折清如此,也一定有着他的原因。

李方氏聞言,也就歎了口氣沒多說什麽,畢竟徐折清的爲人。她向來認可的,一時間也是覺得大概事出有因。

可出了這麽大的事情連個面也不露,于情于理,都很說不過去啊……

月娘的眼光卻似有些不同尋常。不着痕迹地撇來了有關徐折清的話題,她說道:“看銀兒昨日的脈象,一切都已經恢複了正常,按照常理來說,早就該醒過來了。”

“既然如此,爲什麽人還沒有醒呢?”南風忙問道。 “是銀兒自己的原因……”月娘歎了口氣,柳葉秀眉微微蹙起,“是她暫時不願意醒過來……”

“這怎麽會?”李方氏驚呼道。

“醫理上是有這麽一說的。”月娘簡要地将這種症狀給李方氏和南風解釋了一遍,二人勉勉強強地算是聽懂了,大概的明白。落銀出事之前,應該是發生過很不願意面對的事情。

過了午時,落銀仍然沒有轉醒的迹象。

身爲人父的葉六郎實在是熬不住了,再也不顧葉流風的勸告,直接奔去了徐家茶莊。執意要爲落銀讨個說法。

葉六郎此前雖然也來過徐家茶莊,但不過寥寥幾次,守門的人是也不認得他是哪個,又見他來勢洶洶的樣子,直接揚言要見東家徐折清,自然不敢輕易将人放進去。

可葉六郎死活不走,大有硬闖的架勢。守門人見狀,隻能先将他穩住,一邊差了人去告知徐折清。

這邊正等消息的時候,忽然見一頂淡青色的軟轎,由四人擡着過來了,守門人眼睛尖。一下子就認出了轎子裏的人,連忙迎了上去。

轎簾子被一隻淨白的玉手從裏面撩開,下一刻,就見從轎中彎身行出來了一位身姿纖弱的女子,一襲淡紫色的繡碟裙裳。将人襯托的膚色勝雪。

“表小姐來了。”守門人上前揖禮問候,笑臉相待。

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自打從汾州回來之後,出門次數屈指可數的夏靜秋。

夏靜秋含笑微一點頭,一擡眼卻見着了站在不遠處的葉六郎,葉六郎聽守門人喊表小姐的時候也看了過來,眼下二人視線相撞,夏靜秋便将他認了出來。

“葉伯父?”

葉六郎卻是思考了一會兒,才記起她是誰來,“夏小姐。”

“葉伯父是來找落銀的嗎?”夏靜秋因爲并不出門,近年來也不愛打聽外面的事情,故根本不知道落銀發生的事情。

葉六郎見她顯然是不知道,也未多去解釋,隻道:“我是來見徐公子的。”

夏靜秋不疑有他地點了點頭,“那葉伯父何以站在這裏不進去?”

聽到這裏,守門人心裏約莫有了數兒,這人是真的認得東家的,礙于夏靜秋在場,他讪讪笑了兩聲道:“我這便找人給閣下引路。”

卻聽夏靜秋笑道:“不必了,我今日來也是找表哥有些事情,葉伯父随我一起就是。”

葉六郎也沒什麽心思去推辭,道了謝之後,便同夏靜秋連帶着她的貼身丫鬟,一起朝着議事園行去。

路上夏靜秋随意地問了些話,其後,從葉六郎的言辭中,她隐隐覺察到了些不對勁,雖然不能肯定發生了什麽,但直覺定是跟落銀有關沒錯兒——落銀難道出了什麽事情嗎?

但見葉六郎無意多說,夏靜秋也便不好再深問下去,心底卻存了分疑惑。

徐折清正在議事園正廳中,正同柳共喜盤點着上個月茶莊裏的基本收支,然而柳共喜卻發覺,今日的徐折清,十分的反常。

這半個時辰裏,少說也走了七八次神吧?起初柳共喜還認爲,東家或是因明日的大婚難免興奮,然而随着徐折清走神次數和時長的增加,他逐漸地意識到,好像不是這麽回事兒……

因爲徐折清的臉上還有眼睛裏,不僅沒有絲毫作爲一個準新郎官該有的歡喜,反而是一種極其沉重的情緒,畢竟柳共喜最擅長的就是看别人臉色。

就在徐折清不知道第多少次走神的時候,柳共喜在心裏叫了聲苦之後,賠笑說道:“東家,您如果有事兒要辦的話,這賬改日我再報給您聽吧?”

徐折清聽得這句話,堪堪回過神來,心下一時也是煩亂,便對柳共喜揮了揮手道:“也好,你先下去忙其它的事情吧。”

柳共喜點頭道了句“是”,便退了出去。

然而就在剛踏出大廳的時候,迎面就撞見了葉六郎和夏靜秋。

柳共喜微微一愣之後,才揖禮打了招呼。

待葉六郎和夏靜秋步入了廳中之後,他眼中才顯現出了疑惑不解,柳共喜的注意力不是在久不露面的夏靜秋身上,而是在葉六郎身上。

他是認得葉六郎的。

喜宴過後,葉師傅忽然沒來上工,也沒有任何告假的音信傳來,他便禀到了徐折清這裏,卻被徐折清告知,葉師傅身體欠妥,暫時不會來上工。

畢竟,當晚落銀落水一事,在顔安和胡琴刻意的保密下,并沒有外人知道。

但縱然如此,還是教柳共喜發覺了一些端倪,心道若是葉師傅真的身體欠恙,怎會連個信兒也不讓人捎來,同落銀共事這麽久,他很了解落銀一絲不苟的作風。

本來就心存懷疑,眼下見葉六郎來了茶莊,柳共喜更是覺得裏頭有事兒。

往廳内瞧了一眼之後,柳共喜才不解地搖着頭離去了。

徐折清在見到葉六郎的那一刻,顯然極其的不自在,甚至有羞慚的情緒出現在了臉上。

“伯父請坐。”徐折清起身相迎,又連忙吩咐了丫鬟去泡茶。

卻聽葉六郎徑直道:“不必麻煩了,我今日過來隻是爲了問徐公子幾句話而已,問完便走了。”

徐折清看了一眼夏靜秋。

夏靜秋微微地皺了下眉頭,看了徐折清一眼,再又看了葉六郎一眼,适才折身走了出去。廳内的丫鬟,也都三三兩兩地開始退了出去。

“伯父可是爲了落銀的事情而來?”徐折清的聲音有些沙啞,全然沒了往日的朗潤,一來是因爲他逼毒耗費了太多内力,二來是因爲,這兩日來他都未曾阖眼。

“本來明日是徐公子的大喜之日,我這樣貿然過來打攪的确有欠妥當,可我不得不來。”葉六郎聽他明知道落銀的事情,卻始終沒有主動給出解釋,一時間,心裏不由地有些憤怒。

若非不是顧念着徐折清往日對落銀的照顧,依照葉六郎的性子,大約已經徹底黑臉。

“敢問徐公子可知道落銀何以會落水,而且在喜宴上身中烈性迷藥?”葉六郎的聲音,隐隐含了些質問的意味。

徐折清表情複雜,心裏更是五味繁雜——難道,要他告訴葉六郎事情的全部經過嗎,他的父親設計給落銀下了迷藥,并将他也算計了進去,企圖用這種見不得光的手段,将落銀永遠的留在徐家茶莊。

他真的說不出來……

徐朗之再如何,這件事情做的再不對,可終究還是他的父親,而且這種事情一旦傳出去,産生的後果無法可想。

二來,他也沒有當着葉六郎的面承認事實的勇氣,承認落銀之所以落水,是爲了躲避被他……

這些他真的說不出口來。

“事情還在查證當中……”

良久,徐折清也隻能說出這句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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