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心翼翼,誠惶誠恐的模樣,更是讓馬老大覺得心裏舒坦。
女人,就該這個樣子才對。
馬老大指了指自己腰間,二人邊忙去替他解下腰帶。
三當家的見狀哪裏不明白這是要做那檔子事兒,當即尋了藉口離去,走到洞口外,卻見一身着裙衫的婦人正朝此處走來,慌慌張張的,卻又亦步亦趨,顯然是想過來又心有畏懼。
他眼睛眯了一眯,将人認了出來,提步走去。
“三爺……”來人朝他驚惶地打着招呼。
此人,正是來尋王大來的王田氏。
對于這寨子裏的男人,她怕的厲害,來到這裏她才知道,什麽才叫做真正的土匪,蠻橫淫.亂,殺人不眨眼。
若非擔心王大來,她說什麽也不會出屋的。
卻偏生王大來方才已被那幾個人走另條路給帶回去了,二人便錯過了,她才找到這裏來。
“喲,這不是王家娘子嗎,怎麽舍得出門兒了?”三當家怪笑了一聲,打量着她高挑苗條的身子。 王田氏心中一怕,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我,我還有事,就不打擾三爺您了……”
說罷,就欲轉身離去。
卻覺被人猛地一把拽住了胳膊。
她驚呼一聲,一回頭就撞見了三當家那雙閃着yin光的眸子。跟狼一般,直直地盯着她,這種眼神讓王田氏不由身子發抖。
“别啊,既然都出來了還那麽着急回去作何?”
“這……萬萬不可!”王田氏豈能不知道他是什麽意思,忙不疊搖頭,想要掙脫,卻又不敢使勁兒,生怕惹怒對方。
“得了!隔爺跟前你裝什麽貞婦!”三當家兩句話便沒了耐心。對女人他向來都是召之即來的,見王田氏如此不識趣,他便沒好氣道:“王大賴那熊樣兒,隻怕也滿足不了你那玩意兒罷,爺今個兒大發善心想讓你嘗嘗好兒,舒坦舒坦,你還不樂意了啊?”
“三爺……”
聽他這番毫無遮攔的話,王田氏心中羞怒交加,面上卻不敢表露分毫。
另一方面。他的話雖然難聽,但卻也真的戳中了她的痛處,别人不知道。但是她清楚。隻打王玉田沒了的那日起,王大來那回命根子便受了傷,從此便不能人道…… 算一算,她已經曠了那事兒三年有餘了。
她這個年紀,說沒個其它的想法,那是不現實的。
三當家生的高大威猛。可比王大來強了幾千幾萬倍!
說句不要臉的,她現在打從心眼裏覺得——跟了三當家,她絲毫不會覺得虧……
三當家見她表情,心裏冷笑了一聲,伸手在她的胸脯子上大力捏了一把。挑眉道:“把爺伺候的舒服了,你在這山上的日子也能好過些。否則……你該不會真想自讨苦吃吧?”
說着。他那隻粗糙的大手已經滑了下去,隔着衣料和亵.褲,他輕車熟路的摳揉着。
王田氏觸電一般,身子一陣猛顫,下意識地夾緊了雙腿,口中更是不由自主地低吟了一聲。
沒錯……跟着王大來這種沒用的男人,她足足吃了半輩子的苦頭。
這種成日提心吊膽的日子,她真的過夠了!
找個靠山,或許還能好過些。
被三當家上下這麽一通亂捏亂揉,許久沒嘗到這種刺激滋味的王田氏身子已經開始有些酥軟,在生理和心理的雙重驅使下,她一把捉住透過衣領鑽了進去,揉搓着她身子的那隻大手,微微喘息着道:“三爺,咱别在這成嗎……讓人瞧見了,不好……”…
“你這騷娘們兒,講究還挺多,爺帶你去個好地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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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頭山南,微風徐徐,枯草戚戚,昏時的天空透着與枯草别無二緻的顔色,不時有遷徙的雁群在頭頂高高飛過。
南風倚在一方平整的巨石上,眯着眼睛比劃着手中的弓,卻不拉開,看那表情像是在想什麽重要的事情。
易城以一種同樣的姿勢,曲着一條長腿,坐在一側,嘴中銜着一截枯草,臉色頗爲悠閑。
“怎麽,喊我出來是跟你一起吹風?”易城見南風遲遲沒有開口的意思,出聲道。
南風沉頓了會兒,搖頭。
緊接着便反應過來,易城看不見,便道:“不是,我有事情要跟你說,要問你。”
“是跟落銀有關的事情?”易城口氣沒有起伏。
南風稍作猶豫,繼而低低地說了聲“嗯”。
隔了好大會兒,他像是才鼓足勇氣一樣,吞吞吐吐地道:“我……喜歡落銀,你,你也是知道的吧?”
易城有些意外他開口便是這麽一句。
随後若有所思地道了句“知道”。
這還用問嗎?白頭山上,除了尚且不懂這些東西的蟲蟲之外,誰看不出來。
南風自嘲地苦笑了兩聲,“可她隻将我當哥哥看。”
落銀已經将話說的再清楚不過了,他亦心知肚明很久了。
想起那一天落銀跟他說的那番話,含蓄又意思明确的一番話,南風臉色帶有難言的苦澀的失落。他轉臉看向身旁的易城,“我怎麽也沒想到,從小到大,我陪她這麽多年,到頭來竟然……”
到頭來,她卻喜歡上了易城。
這句話他如何也說不出口。
但易城卻也知道他想說的是什麽。
聽着南風無奈中帶着些不甘的語氣,易城一時未有言語。
咳。他這個身份,确實也不好發表什麽,萬一哪裏不對,便會成了落井下石的意思。
南風又道:“我也不知道爲什麽我要跟你說這些,我理應很不待見你才是。”
毫不疑問,易城是他的情敵無疑。
易城聞此,笑了笑。
“既然她将我當做哥哥來看,那我便以一個哥哥的身份問你一句——日後。你能讓落銀過上好日子嗎?”
南風不甚會表達自己的想法,但易城卻從他的口氣中聽得出來,他所謂的好日子,并非隻是物質上的安穩,更是使她幸福快樂的能力。
易城沉默很久。
他無法給出确定的回答,畢竟他的未來,他自己也不知道會是什麽樣子……甚至再過不久,便會投身入兇吉未蔔的生活中去。
但既然做出了決定,便沒有理由退縮。
這三年多來。他一天也沒有忘記過心底的仇恨——他必将回把屬于他的一切,統統拿回來。
那些人,他一個也不會放過。
而對落銀。如今他隻有一句話:“我将竭盡所能。給她我能給的一切。”
南風有些發怔。
這看似簡單的一句話,甚至不具有任何确定性質的一句話,卻包含了太多太沉的東西。
他想……落銀要的會不會就是這個?
須臾,他回神過來,忽然伸出手掌,正色道:“君子一言——”
易城不做猶豫。伸出手同他相擊。
後道:“驷馬難追。”
二人會心一笑。
耳畔的微風帶着山上黃昏時特有的氣息掠過,南風深吸了一口氣,再又徐徐地吐出。
南風忽然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他說不上來爲什麽突然會有這麽奇怪的感覺,就像是,壓在心頭很久的巨石。忽然粉碎無形了。
整個人都變得輕松起來。
難道是……終于可以放心地放手了嗎?
“晚上加道菜。”易城伸手到南風面前,很突然地說道。
南風不解地看了他一會兒。半晌才反應過來。
他這是要射獵嗎?
雖然他知道易城武功很好,但卻不知道他懂射獵,而且他看不見,真的可以嗎?該不是自己會錯意了吧?
南風剛要開口詢問,卻聽易城解釋說道:“弓箭給我。”
原來真是啊。
南風表情一時有些糾結,但總不好開口戳人痛處,隻得将弓遞與他手中,後又遞給他三支箭。
卻見易城僅取走了一支。
隻見他身姿都未有去做調整,仍舊一副閑懶的姿态,擡手将箭搭上,後将弓弦徐徐拉開。
然後,未有任何瞄準的動作,也未有任何停歇,便霍然放出了箭去。
咻!
利箭劃破微風的聲音響起。
南風擡頭放眼朝天空望去,卻沒見着有什麽飛禽,不由輕笑了聲搖着頭。
他這哪裏有射箭的樣子,分明是鬧着玩啊。
笑音剛落,卻不可自遏的瞪圓了眼睛。
隻見一隻失群之雁不知從何處冒了出來,飛的速度極快,顯然是因失了群而迷失了方向,有些驚慌失措。
須臾,便是一聲慘戾的雁鳴破空響起,格外地響亮。
不是吧!
這樣也行……?
不會是瞎貓撞上死耗子吧。
南風驚異地看向一側已将箭放下的易城。
“拿回去炖湯。”易城将箭丢給南風,循着方才大雁掉落的聲音來源走去。
南風呆呆地看着他的背影。
崇拜之情油然而生。
他一躍而起,追了過去,便喊道:“易大哥,你教我射獵好嗎?”
“……”
……
ps:忍不住唠叨一下,今天巨倒黴,出門丢了包,錢包,身份證,銀行卡,各種證件都沒了影,明天需要去各種挂失補辦,突然覺得整個世界都灰暗了,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