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上一章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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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不信我一刀砍了你!”李年見他遲遲不肯說,情緒越發的激動了起來。
“你倒是說啊!”
旁邊幾個人也開始着急,既然說不是李方氏,那說出來不就沒事兒了!
落銀下意識地往院門口看去。
眼神微微一動。
方才站在那裏幫腔勸架的程氏不見了人影。
王大賴個沒出息的已經被李年的氣勢和擱在脖子上的菜刀給吓尿了。
覺察到脖子上傳來的疼痛感,他一陣哀嚎,閉着眼睛扯着嗓子哭吼道:“别砍我!我說我說!是程氏,是程氏!!”
落銀無語地翻了個白眼,果然……
王大賴這一嗓子嚎出來,一時間,院内衆人都作呆若木雞狀。
竟然,竟然是程氏?!
“你說什麽!你,你再說一遍!”王田氏反應過來,第一直覺就是王大賴貪生怕死在說瞎話。
程氏,那可是她在寨子裏的好姐們兒!
二人一個尖酸,一個強勢,這麽多年來合作的天衣無縫。
包括昨日李方氏去了後山也是程氏告訴她的!
“是程氏!是她!我跟弟妹真的沒有一點兒關系啊大兄弟!”王大賴哭喊着辯解。
“程氏呢?把人叫過來對質!”人群中不知誰喊了一聲。
即刻有人驚呼道:“程氏人呢……剛剛還在這兒呢!”
“……”
本來還疑心王大賴話的人,見程氏沒了蹤影,心裏都有了數。
若心裏沒鬼,她跑什麽?
須臾,李年将菜刀收了回來。
王大賴擦了擦額頭的冷汗,一張臉已經羞愧的無地自容。
“王大賴!你這個王八蛋!”王田氏晃過神來,上前對着地上的王大賴一陣拳打腳踢。
王大賴大許也是知道自己的錯,竟也不躲。
再沒人去攔。
連王玉田都冷眼旁觀。
李方氏抽噎着,拉起了南風就走,路過落銀身畔,将落銀一道兒拉出了院兒去。
李年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這叫什麽事兒啊!
合着這事兒從頭到尾跟他家也沒什麽關系,他現在想想真是奇怪怎就受了王田氏那幾句話的刺激……
“李大哥,還不趕緊去看看嫂子啊!”
聽有人提醒,李年這才忙提步跟上去。
李年一走,衆人也都不屑于去理會王大賴這檔子破事,招呼也沒一聲兒,都三三五五的離開了。
這麽一場鬧劇終于是以程氏偷逃下山而落下帷幕。
整整十日都沒人再見過程氏。
大緻是那日從王大賴院子裏回去之後便收拾東西下山去了。
這麽件不光彩的事情鬧開,縱然她恬着臉在寨子裏待下去,但隻要有王田氏在,她的日子定好過不了。
轉眼又是一個十五夜,落銀照常睡不安穩。
思緒飄飄蕩蕩的,嗅着房間裏的茉莉香氣,她不由就想起了那夜的情形。
瘋長的茉莉花樹……
她躺在牀上,眉頭緊緊皺着。
這件事情她思前想後仍舊覺得說不過去,好好地,怎說沒用就沒用了。
黑暗中,她将手掌伸到眼前,看了一遍又一遍,最後歎了口氣。
次日早食過罷,葉六郎一家去了後山茶園除草。
天氣漸暖,野草開始蔓延生長起來。
山地本就貧瘠,養分不足,自然更要做好除草的工作。
“二娘,你先歇着吧,我跟爹來做就可以了。”
月娘從昨晚開始就有些不舒服,今早出門飯也沒吃幾口,本說讓她在家歇着,她還堅持要過來。
彎腰彎的久了,一擡頭,月娘忽覺有些頭暈目眩,也不強撐着,便到柳樹下坐着去了。
望着落銀忙活的背影,她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
把新生的雜草清理了個幹淨,落銀觀察了一遍茶樹的長勢,有些不盡如人意。
她無聲歎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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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時,月娘吐了個天昏地暗。
“沒事兒吧?要不要熬副藥喝?”葉六郎見她吐得臉色都有些發白,問道。
“不打緊,大許是昨晚着了涼……”月娘搖着頭,忽然又是一陣惡心襲上來,但也隻是幹嘔着,吐不出什麽東西來。
落銀眼睛微閃。
她曾經見過這種迹象……
“二娘,不然你給自己把個脈瞧一瞧?”
“無妨,受涼而已。”月娘就着葉六郎扶過來的手坐了下來,聲音有些無力。
“還是把一把脈吧!”葉六郎皺着眉道。
月娘這人什麽都好,唯獨就是一點,從不關心自己的身子,對待葉六郎和落銀父女二人卻是極其盡心。
月娘知他是關心自己,無奈地一笑,随意地将三根指頭搭在了另隻手腕脈搏處。
她好歹也是個杏林中人,怎會連自己是不是着涼都不知道呢……
手指接觸到跳動的脈搏,她隻聽得自己的心髒咚咚急跳了幾聲,臉上的神色頓時凝固了起來。
“怎麽了?”葉六郎見她臉色有異,忙問道。
落銀也緊緊盯着月娘,眼裏含着期待。
“六郎……”月娘聲音有些顫抖,一把握住葉六郎的手,“我,我……”
“到底怎麽了!”葉六郎見她如此,不由緊張了起來。
月娘臉上的表情前所未有的複雜。
想要開口,卻因激動過度而發不出完整的聲音來。
“是不是什麽難治的病症?”
落銀忽然哈哈一笑。
葉六郎立馬轉頭望向她。
“爹,二娘才不是病了!”落銀笑着糾正他的想法。
葉六郎見這娘倆一個說不出口,一個賣着關子,不由着起急來。
“究竟怎麽了!”
落銀不再吊着他,看向月娘道:“二娘應該是有了喜脈。”
什麽!
葉六郎虎軀重重一震。
有了……?!
“這是,真的嗎?”他看向月娘,眼裏飽含着震驚。
月娘臉一紅,點了點頭。
虧她還是個醫者,竟是這麽粗心……
葉六郎眼中的震驚即刻轉換成了滔天的驚喜。
太好了!
落銀臉上的笑意也更甚,“二娘日後可不能這麽操勞了,重活交給我爹,輕活交給我!”
“銀兒說的沒錯兒!”葉六郎贊同地附和着。
月娘看着父女二人歡愉的笑臉,眼中忽現了閃爍的淚光,後便重重地點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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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銀單手枕在腦後,躺在牀上。
此刻,她已從月娘有孕的喜悅中冷靜了下來,轉而,心裏則多了分憂慮。
家裏即将要添個人,這自然是好事,但也就意味着,多了一張吃飯的嘴。
而且這期間,總不能還讓月娘天天吃着這些沒任何營養的東西,大人受的了,肚子的小東西也受不了。
可不能再生下來一個跟她一樣體弱多病的。
依照現如今這個家的情形來看,分明是不具有讓月娘好好安胎養胎的條件……
忽然,聽得隔壁傳來了一聲重重的歎息聲,飽含着憂慮和自責。
原來葉六郎也還沒睡着。
又聽着傳來的細微響動和門被拉開的聲音,落銀猶豫了片刻,遂也起了身。
披上了衣,穿好了鞋子,輕手輕腳的走到了堂屋,果見門大開着。
踏過低矮的門檻行至門外,落銀将門輕輕的合上。
“銀兒?”
站在院中的葉六郎聽聞動靜回得頭來,見落銀也跑了出來,驚訝了一瞬。
“夜都深了,你不睡覺出來作何啊?”
落銀走到他身邊,擡頭問道:“爹不是也沒睡嗎?”
葉六郎歎了口氣,拉着她的手就着腳下的樹墩坐了下去。
這個女兒,自從病好了之後,似乎格外的貼心,什麽事情都思慮的很周全,雖然他不說,但心底總是有數的。
如此好也是好,但落銀畢竟還是個孩子……
年紀小小便爲這個家操心,他是欣慰但同時也是不樂見的。
他隻想讓她像個普通孩子一樣無憂無慮的長大,但這一點,他卻根本做不到……
“爹對不起你,對不起你二娘……”
葉六郎仰天看着如墨的夜色中那輪圓月,有些傷神地道。
“更加對不起你娘親……”
聽她說起原主的生母,落銀忽起了幾分好奇的心思。
“娘是個什麽樣子的人?”
葉六郎怔愣了一瞬,忽而輕笑了幾聲,看向落銀道:“你娘也是個不喜歡看圓月亮的人。”
“?”落銀一時有些摸不着頭腦。
葉六郎解釋着說道:“你娘也患有寒疾,你這寒疾便是随了她,不過你身子弱,發作的厲害些。她雖是無需喝藥調養,但每到十五月圓夜的時候,也不好過。故她很不待見圓月。”
落銀會意地點點頭。
原來這寒症是遺傳的。
葉六郎似乎被勾起了很多回憶,又笑着說道:“你娘很會養花養草。也不知怎地,别人養不活的奇花異草,隻要一經過她的手都能長得極好,開的很盛。”
落銀聞言心裏一咯噔。
忽然想起了房裏的那盆白茉莉。
這是巧合嗎?
她這身子的寒症是随了生母,那會不會也有其它的地方也随了生母?
比如,促長花草生長的血液異能……
假設這是真的,那寒症,和血液異能兩者之間會不會也有什麽聯系?
後頭葉六郎再說的話,她都沒有再聽進去。
她蓦然擡起頭,看向夜空的圓月。
算一算上次異能出現的時間,正是十五子時過後寒症發作的當夜,她睡不着無意中把血打在了茉莉花苗上,在後山測試的時間也是發作後的當天……
會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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