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司柏腳邊忽然發出‘嘭’的一聲槍響。
司柏正在氣頭上,猛地被一吓,臉色瞬間煞白,身體直挺挺地朝後仰去。
最後手支撐在一旁的裝飾櫃上,才堪堪穩住身形。
不僅是司柏,在場的人都被吓了一跳,李蓉更是被吓的面色慘白。
隻恨自己剛才爲什麽沒有走。
“都給我安靜點。”司景懷身後的蒙方拿着木倉走出來。
他長一張國字臉,發起火來的時候一張臉看着吓人。
“現在聽我們司總說,你們有什麽話,都憋着。”
蒙方跟在司景懷身邊久了,也把司景懷身上的氣勢學了個八成。
再加上他手上的家夥,在場的人都被震懾住,一個個敢怒不敢言。
聽着現場安靜下來,司景懷才緩步走到沙發上中間,然後款款坐下。
司夫人一皺眉,走過去問:“景懷,你這麽大半夜的把我們叫來做什麽?”
“還動家夥,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麽?”
司夫人蹙眉,雖然是指責,但語氣隐隐有些擔憂。
司景懷聞言,卻并沒有理睬她。
目光睥睨地掃過在場的衆人。
雖然他年紀在這些人中不算最大,甚至可以說得上小,但是他這些年在生死邊緣晃蕩慣了。
渾身上下透露出來的氣勢,卻震懾住了在場的所有人。
“各位别急,還差一個人,到了再說。”
司柏還在平複心情,司夫人卻皺起了眉頭。
有剛才蒙方開的那一木倉,在場的其他人也不敢再有什麽異議,生怕自己要是說了話,一會兒那木倉就不是打地上。
而是打自己的身上了。
于是大廳裏陷入一種詭異的寂靜。
直到半個小時後,吊兒郎當的魏南帶着幾個人進來:“喲,都到的挺齊哈。”
在場的人都知道他是司景懷的人。
都沒搭話,衆人都盯着他,目光沉沉。
魏南嘿嘿一笑,朝後面招招手,片刻後兩名保镖拎着一個年輕男人就扔了進來。
司柏一看被扔在地上的男人,剛剛緩過來的心髒驟然一緊。
“景源!”
司景源躺在地上,回頭憤怒地等着魏南。
魏南嘿嘿一笑,替自己的手下道歉:“司少,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我這些手下沒輕沒重的。”雖然在道歉,但語氣裏一點道歉的意思都沒有。
司景源咬着牙,從地上爬起來,懶得跟魏南計較,轉頭看向司景懷。
“說吧,叫我來有什麽事兒。”
司景懷輕挑了一下眉梢,不緊不慢地道:“人既然都已經到齊了,那就開始吧。”
“蒙方。”司景懷叫了蒙方一聲。
蒙方立刻站出來。
司景懷伸出手,蒙方便将手上的木倉放到他的手上。
司景懷沉聲吩咐:“離老爺子葬禮還有兩個小時,現在堵住司家所有門,記者以及賓客不允許提前入内。”
“尤其是這個院子,一個蒼蠅都不許放出去。”說這話時,司景懷駭人的目光掃過在場的所有人。
“是。”蒙方點頭,轉身離開。
魏南沒活兒,就大喇喇往沙發上一坐,還伸手從果盤裏拿了個橘子吃。(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