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景懷挂斷電話,走到衣帽間随意穿了一套一副。
然後在外面裹了一件黑色大衣。
他身材修長,黑色的大衣剪裁得體,穿在他身上讓他看上去氣質斐然。
顔夏本來就是個顔控。
一時間看得有些發呆。
司景懷回頭時,看她正愣愣地盯着自己。
輕扯着唇角笑了一聲,走上前輕點了一下她的鼻尖。
“這麽看有什麽好看的,想看……不如脫光了給你看個夠?”
司景懷輕挑了一下眉。
他這人說話向來是不管别人死活的。
饒是顔夏臉皮厚,也被他的話弄得紅了耳根。
她輕咳一聲,默默翻了個白眼:“誰要看。”
“我才不看。”她嘴硬一瞬。
下一刻,就被男人裹挾進自己的大衣裏。
男人身上的味道清冷的氣息忽然變得清晰起來,混合着剛剛洗過澡的沐浴香氣。
倒是讓人覺得安心。
司景懷将她裹進自己的大衣裏,跟抱着一個小貓咪似的垂頭看她。
“走吧。”
“去哪兒?”
“醫院。”司景懷簡單地吐出兩個字,就拉着顔夏出了門。
門外已經是深夜。
剛剛下過大雪的京城在夜裏也被銀裝素裹的雪景稱得亮如白晝。
顔夏坐在車裏,外面的風雪仿佛與她無關。
司景懷坐在她的身邊,似乎挺忙。
他手指快速的敲擊着手下的鍵盤,顔夏隻能看到他菱角分明的側臉。
長長的睫毛偶爾會顫一下。
這個時候的司景懷,倒是少了幾分平日裏的淩厲。
經曆過這次的事情,顔夏忽然覺得司景懷看着也不是那麽恐怖。
“你這麽忙,其實不用帶我去醫院的。”
顔夏說:“或者我自己去也可以。”
司景懷停下手上的動作,轉頭看了她一眼。
剛想說話,他手機就又忽然響起。
上車短短十分鍾,他已經接了三個電話。
顔夏挑了眉,吐出一口濁氣轉頭看向窗外。
身邊的司景懷在跟電話那頭的人對接工作,估計是這段時間落下的工作需要他完成。
顔夏坐在一旁,臉上沒什麽表情。
心裏卻在暗暗盤算着接下來應該怎麽辦。
但似乎,她也不能怎麽辦。
不多時到了醫院,司景懷一路拉着她進了醫生辦公室,盯着醫生給她包紮了才算放心。
醫生拆開之前包紮好的紗布時,都沒忍住吸了一口涼氣。
“着傷的有些深了,光包紮怕是不行。”他轉頭看向司景懷。
“怕是要做處理。”
處理,無非就是要縫針。
司景懷輕咬一下後槽牙,盯着顔夏的眸子漸漸深了下去。
“下次别這麽傻了,我命大的很,死不了。”
顔夏輕咳一聲,擡頭沖司景懷笑了笑:“不疼。”
司景懷微微眯眼。
沒有戳穿她拙劣的謊言。
這麽深的傷口,怎麽會不疼。
處理好傷口從醫生的辦公室出來時。
司景懷忽然頓住腳步。
顔夏一頓,回頭看向他:“怎麽了?”
“你先去車上等我,我還有點事情。”
他語氣聽着挺嚴肅。
想到他剛才忙碌的樣子,顔夏點了點頭:“好。”
說完,她擡步離開。
司景懷盯着她的背影,在原地站了一會兒,然後擡步上了電梯,去了七樓住院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