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景懷晃了晃手上的結婚證:“所以,司太太以後還是不要有什麽其他心思的好。”
顔夏:“……”
她無語地看着司景懷。
總算知道了司景懷剛才在車上問自己關于冷之安的那句話是什麽意思。
她張張唇想說什麽。
司景懷已經攬着她的腰上了車。
“我們又去哪兒?”
顔夏輕輕出聲:“我還有點事。”
“總要去看看我們的婚房。”
司景懷轉頭沖顔夏露出一個笑臉:“然後我再陪你一起去見夏老先生。”
“不行!”
顔夏立刻否定。
話落。
司景懷原本含笑的眸子就冷了下去。
“怎麽?覺得我不能見人?”
“沒有!”
顔夏心裏一驚,連忙尴尬地解釋說:“隻是我外公年紀畢竟大了,我忽然領個……”
她頓了頓。
看了司景懷一眼,臉有些紅。
那兩個字從嘴裏說出來,多少有些難爲情。
司景懷卻來了興緻,唇角的笑容愈發玩味起來。
“領個什麽?”
顔夏輕咽了一下唾沫。
輕咳一聲搖搖投:“沒,沒什麽。”
司景懷挑眉,擡手捏着她的下巴。
“說,領個什麽。”
顔夏不想說,因爲‘老公’兩個字實在有些難以啓齒。
她想了想,轉移話題:“我想去看一下顔雲海。”
司景懷盯着她的眼睛看了一會。
到底還是松開了她的下巴。
輕輕點頭:“好。”
“我陪你。”
不知道是不是領了證的原因,顔夏覺得司景懷說這三個字。
落在耳朵裏都有些不一樣的感覺。
有些暧昧,撩撥的人有些心癢。
她沒說話,也沒拒絕。
因爲她知道,拒絕沒用。
和司景懷一起到顔雲海的病房時,已經挺晚了。
窗外天色晦暗。
襯得病房裏都沒有幾分溫度。
從前對她頤指氣使的顔雲海躺在病床上,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撤了呼吸機。
看來病情稍有好轉。
顔夏在他的病床前站了一會兒,睡夢中的顔雲海忽然睜開眼。
看見床前有人,顔雲海明顯愣怔了一瞬。
等看清床前的人是顔夏時,顔雲海的目光忽然就變得驚恐起來。
“你……你……”
他你了半天,都再也說不出下一個字來。
就連這個你字,都有些吐詞不清。
看見顔夏,他仿佛看見了索命的閻羅似的,扭動着笨重的身子想要往後退。
顔夏心裏一時間說不清是什麽感受。
痛快嗎?
或許有的。
但更多的,卻是一種無措感。
從前顔雲海也會将她舉在肩上,可現在,父女兩隻剩下仇恨。
她頓了頓,擡步走到顔雲海的床前坐下。
擡手幫他掖了掖被子。
“放心,我又不會殺了你。”
“畢竟要是殺了你,我也會犯法。”
顔夏聲音很輕,也很好聽。
但對于顔雲海來說,這聲音卻像是惡鬼。
他滿臉驚恐地看着顔夏,想說什麽。
但努力很久都說不出來。
唇角甚至還流出了惡心的口水。
看着顔夏的目光卻由恐懼轉變成了仇恨。
顔夏輕笑一聲:“今天我去看了媽媽。”
“她應該瞑目了,看在咱們有點血緣關系的份兒上。”
“我會留您一條命,讓您苟延殘喘地活在世上的。”
她一雙美眸望進顔雲海滿是複雜情緒的眼底。
“所以,醫藥費的事情您不用擔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