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嘴硬。
額頭上都已經疼的浸出細細密密的冷汗了。
一被放開還盯着司景懷惡狠狠地道:“司景懷,你們這樣是犯法的。”
司景懷不耐煩地啧了一聲。
擡手毫不猶豫拿起剛放下的木倉對準男人的腿就又是一槍。
“啊……”男人慘叫一聲。
“司景懷,你就是個魔鬼!”
但面對這樣的指控,司景懷臉上一點表情變化都沒有。
“你還有最後一次機會。”
男人咬着牙,惡狠狠地瞪着司景懷。
但司景懷臉上從始至終都沒有什麽多餘的表情。
就連剛剛開木倉的時候,他甚至都沒有眨一下眼。
他咬着牙,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我們做這行的,對雇主的事情守口如瓶才是我們的生存之道。”
“司總,要殺要剮給個痛快。”
“我拿了錢,自然要替别人辦事。”
男人一邊說話,渾身一邊冒着冷汗。
司景懷聞言,臉上終于有了額外的表情。
他唇角勾起一抹邪惡的笑。
“看不出來,還挺有職業道德。”
“既然這樣……”司景懷朝魏南招了招手。
“去查查他還有什麽家人,這麽有職業道德的人。”
“死了自然應該跟家人團聚。”
說這話時,他聲音清冷的過分。
房間本來就不大,燈光又昏暗。
落在人耳朵裏的時候,讓人忍不住膽顫。
“别!”男人一聽司景懷要動自己的家人。
原本一臉倔強的神情忽然就變了。
縱然他不怕死,可也害怕連累家人。
“司總,求您,他們是無辜的!”
剛才還咬着牙罵司景懷的男人态度立刻卑微如塵土。
要不是被固定在椅子上,他現在都能立刻給司景懷跪下去。
司景懷神色淡然地掃他一眼。
身子微微朝前傾了傾,昏暗的燈光從頭頂上傾瀉下來。
讓他原本就冷厲的神情更多了幾分陰狠。
“哦?”
“那我就要看看,你的誠意夠不夠了。”
他從來不是一個對敵人仁慈的人。
從小在司家那樣的大家族長大,什麽樣的髒事兒沒見過。
眼前這個男人,連浪費他的力氣都沒資格。
不過短短幾句話,男人就已經破了防。
“我說,我說。”
“找我的男人我也不知道名字,我們這一行的規矩就是不打聽對方的底細。”
“不過,我對他的長相印象很深刻。”
“他帶着口罩和帽子,我隻看的到他的眉毛和眼睛。”
司景懷聞言,一雙眸子危險地眯了眯。
“嗯?還有呢?”
男人搖搖頭:“我知道的,就這些了。”
“我隻是負責動手,出車禍的路線和時間都是他直接交代的。”
男人顫顫巍巍地看着司景懷。
此刻的他已經不敢隐瞞任何事情,将自己知道全都一股腦兒說了出來。
司景懷輕咬着後槽牙。
一雙狹長的眼睛盯着男人,似乎是在審視他有沒有說謊。
半晌,他才将身子往後靠了靠。
剛才渾身上下釋放出來的戾氣也散了些。
他左手有意無意地把玩着手上的戒指問:“還有其他的線索嗎?”(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