顔夏還沒說話。
司景懷就得到了醫生的一記刀眼。
醫生歎口氣看着顔夏,用一副過來人的口氣勸她。
“姑娘,你長得這麽漂亮,什麽樣的男人找不到?”
“要是男人家暴的話,可一定要拿起法律的武器保護好自己。”
說這話時,醫生的目光一直有意無意落在司景懷身上。
說的是誰一目了然。
司景懷一挑眉,冷笑一聲靠在牆上,用似笑非笑的眸子盯着顔夏。
顔夏本想解釋的。
忽然想起自己上次在醫院時司景懷當着醫生說的那些話。
也起了點點報複心裏。
沒有解釋自己的傷不是司景懷打的,反而還認同地點頭。
“您說的對。”
醫生看顔夏不像是戀愛腦,暗暗松了一口氣,也不顧司景懷還在現場。
就繼續勸說:“有些男人看着一表人才,但實際上過日子冷暖自知。”
“要是人不行,就立刻換掉,像你長得這麽漂亮的姑娘有的是人排着隊要。”
“有些人不知道珍惜,到時候就哭去吧。”
這話明擺着是點司景懷呢。
顔夏轉頭看了司景懷一眼,看他眸色沉下去。
知道再說下去這位爺恐怕是要生氣了。
連忙開口岔開了話題:“那醫生,我這傷沒什麽事情吧?”
醫生搖頭:“沒什麽大問題,就是有些淤血,回去用藥擦擦基本就沒事了。”
顔夏松口氣,從醫生手裏接過單子道謝:“那謝謝了,我們就先走了。”
說罷站起身,拉着司景懷出了醫院。
龍天去幫她取藥,司景懷就和她先上了車。
一上車,顔夏就感覺到司景懷周身的氣壓很低。
她回頭朝司景懷看過去,眼神戲谑:“司總,醫生就是好心提醒我一句,您不會這麽小氣地放在心上吧?”
司景懷微微眯了眯眼:“家暴?”
顔夏抿唇,沒來及接話,就聽到司景懷又說:“換人?”
顔夏一臉無語:“這些都是醫生說的,不是我說的。”
司景懷冷哼,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隻能看自己。
想說點什麽。
最終目光又停留在她脖子上的淤青上。
五個手指印分外明顯。
司景懷瞳孔縮了縮:“你家那位老爺子倒是挺舍得下手。”
顔夏細皮嫩肉的,淤青在脖頸上顯得很是惹眼。
說起顔雲海,顔夏剛剛好轉的心情立刻就蕩然無存。
她沒說話,轉頭看向窗外。
一路無話。
回到别墅時已經是深夜。
說來可笑。
她現在沒有地方去,司景懷這兒反而成了自己的避風港。
還真是世事無常。
她上樓進浴室,想着司景懷在,下意識想反鎖浴室的門。
結果還沒反鎖上,門就被人推開。
司景懷看她放在鎖上的手挑了一下眉:“怎麽?”
“打算防我還是防賊?”
顔夏臉上讪笑,心裏卻道:‘好像也沒什麽區别。’
司景懷欺身進來。
顔夏微微頓了頓說:“那你先洗。”
說罷出了浴室。
跟司景懷洗澡,就不可能洗素的。
但今天發生了太多事,實在是沒有心情應付司景懷了。
拐出去想找個客卧睡算了。
偏除了司景懷那間卧室,其他的卧室門都被人鎖起來的。
她又隻能蔫蔫地回了卧室,就聽到裏面傳來稀稀拉拉的水流聲。
還有司景懷叫她的聲音。(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