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在顔歡手下時她沒哭。
今天落在窮兇極惡的歹徒手裏,她都已經想到了死。
但也沒哭。
現在在司景懷面前,她的眼淚卻像不要錢的珠子似的往下掉。
司景懷冷哼,擡手扯掉蒙在她眼睛上的黑色布條。
“現在知道怕了?”
眼睛忽然獲得光明,刺的顔夏眼睛生疼。
流淚流得更加厲害。
她猛地紮進司景懷懷裏,聲線顫抖,聽着就可憐兮兮的。
“剛才,剛才我都以爲我要死了。”
司景懷垂頭,看着懷裏毛茸茸的小腦袋。
原本有很多指責的話想說,但現在愣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他抱着顔夏把顔夏放進車裏,轉頭對蒙方說:“回去。”
車裏,顔夏自己穿好衣服,可能是因爲緊張和害怕的緣故。
她扣扣子的手都微微顫抖着。
司景懷輕挑了眉,擡手拍了拍她的手背,修長的手指捏着顔夏衣服上小巧的扣子替她扣上。
顔夏擡頭看着他,一雙眼睛濕漉漉的,看起來可憐的不行。
司景懷眯眼冷哼:“少用這種眼神看我,回去再跟你算賬。”
男人聲音清冷矜貴,又帶着不可一世的霸氣。
但顔夏一點也不怕。
她一頭紮進司景懷懷裏:“好好好,随便你怎麽算。”
她死死不擡頭,這一刻聞着司景懷身上熟悉的香味。
她覺得心安無比。
司景懷拎着她的衣領讓她直視自己:“呵,要早知道你這麽蠢,就應該讓你在海裏喂鲨魚。”
顔夏現在鎮定下來。
狗膽也大起來,她又重新紮進司景懷的懷裏:“不怕,你舍不得。”
司景懷動作一頓,良久才冷嗤一聲:“可真看得起你自己。”
雖然他這麽說,但語氣終究少了些冷意。
顔夏這一路精神高度緊張,現在一靠在司景懷身上,竟然有些昏昏欲睡起來。
平緩的呼吸聲傳進司景懷的耳朵,司景懷輕嗤了一聲。
卻脫下身上的西裝蓋在顔夏身上。
到南疆市後,司景懷讓蒙方去開了個酒店。
并沒有着急趕回京城。
酒店房間。
顔夏睡得熟,許是很久沒睡了,司景懷抱她抱下車後她都沒有醒。
司景懷看着她睡得香甜的臉,頓了頓轉身出去。
沒多久,蒙方帶着負傷的劉哥進了門。
“司總,他找您。”
司景懷嗯一聲,褪下西裝的他坐在沙發上,即便什麽都沒說。
隻冷冷掃劉哥一眼,也足夠讓劉哥膽顫的。
這幾個小時,也足夠他查出司景懷的身份了。
他在南疆市雖然還算叫得上名号。
但跟司景懷比起來,可以說是老鼠跟雄獅的區别。
老鼠到底是鬥不過雄獅的。
這次的事情算是把司景懷得罪的徹底,不想死,他隻能拎着禮物灰溜溜來道歉。
他一進門,态度就放的極爲卑微。
“司總,我們南疆市産玉,最近得了一塊上好的祖母綠翡翠,做了一塊玉屏,您拿着玩兒。”
他拍拍手。
不多時就有幾個人擡着一塊尺寸五十厘米左右的玉屏進來。
上好的祖母綠本來難得,這塊屏風就算說是價值連城也當得起。
司景懷卻睨了一眼,神色輕蔑。
劉哥被他的眼神看的心裏發憷,心道不愧是司景懷。
面對這樣的禮物都不動心,一時間,他心下愈發忐忑起來。
司景懷懶散地拍了拍褲腿上的灰,看也沒再看那玉屏一眼。
冷聲問:“人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