顔夏的聲音清冷,卻又擲地有聲。
魏南頓了頓,臉上的神色也尴尬起來。
顔夏略動了動身體,對他道:“你的事情我辦不到。”
“所以雞湯你也可以拿走了。”
魏南歎口氣。
“是我唐突了,要是有人朝我開一木倉,我也做不到以德報怨。”
“這雞湯是老大吩咐人給你炖的,就等你醒來喝。”
“你多少喝點,我先走了。”
顔夏把目光看向窗外,看也沒有看那碗熱騰騰的湯。
……
司家。
司景懷到的時候,司老爺子正坐在主樓的客廳沙發上。
他手上杵着一個拐棍。
而客廳裏,還放着一副擔架,擔架上還躺着一個人。
司景懷沒等司老爺子說話,就率先吊兒郎當地出聲。
“喲,這不是二哥嘛,怎麽這樣子了!?”
司景澤渾身都纏着繃帶,隻漏出一雙眼睛。
要不是熟悉的人,還真不一定能認出來他是誰。
聽到司景懷的話,司景澤差點氣撅過去。
但是因爲傷勢太重連話都說不了,隻能咿咿呀呀地跟司老爺子告狀。
司老爺子用他的拐棍杵了杵地毯,發出一陣沉悶的聲響。
“閉嘴!”
他雙目赤紅地看向司景懷:“你還好意思說?”
“你說,你二哥這樣子,是不是你幹的?”
司景懷舉手,懶散地往司老爺子對面的沙發上一坐。
然後輕笑:“爺爺說什麽呢,我什麽都不知道。”
他攤手,做出一副無辜狀。
老爺子被氣的胡子都在發顫。
“好好好,來人。”
他朝外喊一聲,不多時從外面進來一個男人。
“你說,景澤是不是被他吊在甲闆上三天又讓人打殘了扔進醫院的!?”
男人應該是司景澤的手下。
他看了司景懷一眼,卻見司景懷正雙眼含笑的看着自己。
明明是夏天,但他看到司景懷的笑非但沒覺得放松。
反而覺得後背發涼。
他吞了吞口水,顫顫巍巍道:“是……”
司景懷身子往沙發靠背上一靠,輕笑道:“哦?”
“确定是我嗎?”
“那你倒是說說,我爲什麽要這麽對他?”
司景懷聲音平緩,但語氣卻帶着股涼氣似的。
讓人一聽渾身都開始發冷。
男人聞言身體沒由來顫了顫。
“我……”
“想好再說。”司景懷又輕笑一聲:“要是說謊,可是要被拔舌頭的。”
男人聞言吓的渾身發抖,立刻跪在地上磕頭。
“老太爺,我什麽都不知道,我不知道。”
司景懷一攤手,無奈地對老爺子道:“您瞧,他什麽都不知道。”
司老爺子氣的不輕,咬牙切齒道:“司景懷,你太過無法無天了。”
“我司家的家訓是什麽!?”
“不許自相殘殺……咳咳。”估計是被司景懷氣的不輕。
說到最後,他劇烈咳嗽起來。
聽到司老爺子的話,司景懷原本吊兒郎當的臉立刻沉了沉。
“原來爺爺還記得司家有這個家規呢?”
老爺子一頓,擡頭看向司景懷。
蒼老的眸子閃了閃,連咳嗽都忘記了。
半晌,他才蹙眉看着司景懷問:“你想說什麽?”
司景懷輕勾了唇角冷笑一聲:“沒什麽。”
他站起身,走到司景澤的擔架床前踢腳踹了踹床沿。
“聽到了麽,司家的人不許自相殘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