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魏南回頭看她。
顔夏:“爲什麽非要我來。”
魏南聞言一笑,臉上的血迹讓他的笑變得邪魅起來。
“大概是因爲,你對老大來說是不一樣的吧。”
自從當年那件事後,自家老大就患上了心病。
但這件事,他可不會多嘴的由自己嘴裏說出來。
免得到時候老大醒了,找自己算賬。
“我叫你的時候沒抱多大希望,沒想到你還挺厲害。”
他頓了頓又說:“這次算我欠你一個人情。”
顔夏擺擺手剛想說不用,但魏南已經轉身離開。
顔夏關上房門,隻覺得渾身都沒有勁兒。
剛才血淋淋的一幕讓她現在的心跳都沒能恢複正常。
她垂頭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鮮血。
紅的刺眼。
但溫度還未散去,仿佛隔着不同的空間,她也觸碰到了司景懷的皮膚一般。
愣怔片刻,她忽然想起剛才魏南說的話。
她對司景懷來說是不一樣的?
不一樣嗎?
但片刻後她甩了甩腦袋,把心裏那些不該有的心思都甩到了九霄雲外。
“顔夏,不該你想的東西,不要癡心妄想。”
昏暗的房間裏,她這樣告誡自己。
然後打起精神,轉身進了浴室去洗漱。
再出來的時候整個人身上都已經被清洗幹淨,如墨的頭發披在腦後,倒是多了幾分溫婉。
這一天都過的挺緊張的,說大起大落也不爲過。
再加上又忙活了這麽久,都已經快要到清晨。
她整個人腦子都是昏昏沉沉的,倒床就直接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得很沉。
就連第二天清晨時一個溫熱的身體鑽進被窩摟着她纖細的腰就那樣睡過去。
她都沒有發覺。
身側的男人轉頭看她一眼,盯着她沉靜的睡臉嗤笑了一聲。
“小獵物睡這麽死,可是很容易被獵手吃掉的。”
司景懷眸子深了深。
這話說的意有所指。
結果剛說完,顔夏就像是感受到什麽似的,往他的方向蹭了蹭。
鮮紅小巧的唇微微蠕動了一下,倒是像極了一隻尋求安慰的小小奶貓。
看上去沒有平時那樣張牙舞爪亦或是曲意讨好。
司景懷冷笑一聲,眸子盯着她鮮紅的唇移不開目光。
良久才擡手捏了捏她的下巴道:“先存着,以後再讨。”
顔夏覺得下巴癢癢酥酥的,擡手把他的大手打下去。
“别動。”她哼哼唧唧的,嗓音有沒有睡醒時特有的軟糯沙啞。
說完還翻個身,用後背對着司景懷。
司景懷抿唇,最後幹脆下了床。
打開房門走出去的時候,魏南還站在門口問:“老大,您怎麽這麽快就出來了?”
這話聽起來有點怪。
像是在内涵司景懷某方面能力不行似的。
所以司景懷一個刀眼過去,他立刻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嘿嘿一笑擡手拍了拍自己的嘴唇笑道:“瞧我嘴賤。”
司景懷往外走的時候問:“胡三怎麽樣了?”
“他倒是沒什麽事情。”魏南道:“可惜這次倒是讓二少爺跑了。”
他眸子裏多少有些殺氣。
司景懷看的清楚,削薄的唇角微微壓了壓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麽,但目前還不是時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