顔夏以爲秦岩的事情高低得等幾個月才能有結果。
倒沒想到這麽快。
“蒙方的家屬今天也在,如果一會兒怕的話,就躲在我身後。”
車上,司景懷一邊用筆記本處理公務,一邊跟顔夏交代一會兒的注意事項。
顔夏一頓,倒沒想到司景懷會這樣說。
内心到底是有一瞬間的觸動。
似乎從媽媽去世,很久沒有人願意站在自己身前這樣保護自己了。
她一頓,笑笑:“我沒那麽脆弱。”
司景懷聞言,敲擊鍵盤的手頓了頓,看向她時挑了一下眉:“确實。”
“在折磨自己這件事情上,你确實很英勇。”他的目光上下掃視了顔夏一眼。
目光在她還沒來得及拆掉的紗布上停留了一瞬,話裏的嘲諷都要溢出屏幕了。
顔夏:“……”
她聽着司景懷陰陽怪氣的話,幹脆不說話了,把頭偏向一邊。
到警局的時候,顔夏剛下車,一個衣着華麗的貴婦就迎面朝顔夏跪了下來。
顔夏被眼前的場面吓了一跳,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一個高大的身影護在了身後。
“顔小姐,求您,求您可憐可憐我的孩子。”
顔夏一臉懵地從司景懷的背後探出小腦袋看她:“你是誰啊?”
女人仰頭看她,那張臉看着憔悴得很。
“我……我的丈夫是秦岩。”顔夏就懂了。
搞半天是秦岩的老婆,她略沉了沉臉:“男人做錯事就是他來承擔後果,把女人推出來算怎麽回事。”
她蹙眉:“秦太太,您想要好好談的話我們可以坐下來談。”
“但您要是玩兒道德綁架那一套的話,不好意思,您可能看錯了,我沒有道德。”
秦太太一頓,剛想說話。
結果一擡頭就對上司景懷那雙陰沉的眸子。
司景懷少年得志,如今快三十歲的年紀了, 一個眼神就挺讓人發憷的。
她思忖片刻,還是從地上爬起來,擦了擦眼淚說:“那咱們進去,好好談。”
顔夏嗯一聲,拖着還沒好全的腿一瘸一拐地往警局裏面走。
結果還沒走兩步,走在他前面的司景懷就回頭看她一眼。
司景懷盯着她一瘸一拐的腿看了片刻,忽然上前直接彎腰把顔夏從地上抱起來。
顔夏一個失重,輕叫了一聲。
司景懷垂頭凝她一眼:“嗯,叫的挺動聽。”
“下次可以試試。”
顔夏:“……”
這是什麽虎狼之詞!
她立刻收回剛才在醫院時說的話。
司景懷就是個禽獸,自己都這樣了,還不忘調戲自己。
這還是在警局,顔夏整個臉色爆紅,尤其是别人都朝她和司景懷看過來的時候,她就是再厚的臉也挂不住。
“放我下來,我可以自己走。”
司景懷沒再說話,一言不發地抱着她進了警局。
一直到調解室才把她放下來,秦太太雖然沒見過司景懷,但也從各種報紙上看到過他那張極具辨識度的臉。
現在一看司景懷對顔夏這樣,先前想好的威逼利誘的方案就一個個全部排除。
知道今天自己隻能示弱,也隻能從顔夏身上下手。
所以顔夏一坐下,她就開始哭哭啼啼地求情:“顔小姐,我先生是一時間鬼迷心竅,您提的任何要求我們都盡量滿足。”
“您能不能看在我孩子的份兒上,給我們出一個諒解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