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司景懷,她是真松了一口氣。
司景懷垂頭看了一眼被她拉住的衣袖,沉吟片刻後轉頭看向秦岩。
“秦總,好久不見。”
秦岩實在沒想到司景懷會爲顔夏出頭,楞了一下,狼狽地爬起來對司景懷讨好地笑着說:“司總,我,我就是跟顔小姐鬧着玩兒。”
司景懷挑了一下眉:“哦?鬧着玩兒?”
他垂眸看了一眼顔夏,顔夏身上的衣服都亂了。
她愛美,平時頭發絲兒都是精心打理過的,現在卻亂的不行。
他挑眉,回頭看向秦岩:“既然是鬧着玩兒,秦總不介意再玩兒一會兒?”
秦岩吞了口口水,楞了一下道:“司總在說什麽?”
“聽說秦總酒量了得,還沒見識過。”他輕揚了揚頭,唇角微微上揚,似乎真的隻是在跟秦岩閑話家常似的。
但明眼人都聽得出來,司景懷這是在給顔夏撐腰。
秦岩一雙眼睛在顔夏和司景懷兩人之間轉一圈,心下了然了。
司景懷這人是出了名的冷漠,能給顔夏出頭,看來兩人之間不是普通關系。
看來今天是踢到鐵闆了,秦岩心裏悔得腸子都青了,連忙堆起笑對司景懷說:“司總說笑了,那坐下咱們一起喝一個?”
司景懷睨他一眼,沒說話。
隻是眼底多了些不耐煩,秦岩便不再多說,閉了嘴,默默拿起桌上的酒瓶就往嘴裏灌。
顔夏今天本來是準備好好招待他的,準備的都是高度白酒,一口下去都夠人受的。
偏司景懷就這麽看着他,他愣是一口灌了一瓶下去。
喝完,他把酒瓶子倒過來,對司景懷說:“司總,您看……”
司景懷勾了勾唇:“秦總果然好酒量。”
“我還有事,就不多留了。”說罷,轉身離開。
顔夏連忙跟上去,今天要不是司景懷,她還不知道事情該怎麽收場。
秦岩看司景懷終于走了,松了口氣。
一屁股跌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擦了擦額頭上冒出的細汗。
顔夏像跟屁蟲似的跟在司景懷身後,直到走到車邊,司景懷才回頭看她:“還有事?”
司景懷語氣冷的要命,跟剛從冰窖裏出來的一樣。
顔夏:“有啊,剛才你幫了我,禮尚往來,我總應該爲你做點什麽不是?”
她笑的十分狗腿。
司景懷挑眉:“謝?”
“不需要。”他打開車門,轉身上了車。
顔夏也立刻跟上去,不出意外就收到了司景懷一個嫌棄的眼神。
她笑笑:“裏面有壞人嘛,我害怕。”
她算是看出來了,司景懷這人雖然外表上看上去冷冰冰的,但實際上人還不錯。
不然剛才也不會幫自己。
何況,她忽然想起溫瑞跟自己說的話。
現在自己四面楚歌的,确實需要一個大腿抱抱,而司景懷,是條挺不錯的大腿。
在京城,誰能有他硬?
司景懷睨她一眼,又收回目光沒有說話,轉頭直視着前方。
開車的蒙方跟他肚子裏的蛔蟲似的,立刻不動聲色地發動車子開了出去。
車廂裏一時間安靜下來。
顔夏熟門熟路地拿出化妝鏡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畢竟司景懷這人是顔控,在他面前總得注意注意形象。
結果還沒說完,司景懷涼涼的聲音就從旁邊傳來:“怎麽?活不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