顔夏看着顔雲海的表情,雖然他說的聲情并茂的。
但她隻覺得虛僞。
原來演了一早上的戲,到最後還是爲了把自己推出去。
說來說去,最後還是要她咽下委屈。
她冷笑一聲:“所以演這麽一大早的戲,就爲了這個是吧。”
“我還真以爲你良心發現,真替我打抱不平。”顔夏眼神嘲諷地看着顔雲海。
後者抿了抿唇,眼神閃躲。
“夏夏,你和歡歡都是爸爸的女兒,你們其中任何一個人受傷,作爲父親我都會心痛的。”
顔夏點點頭:“這話說的還真是讓人感動,我覺得應該給您搬個京城最好繼父獎。”
顔雲海:“……”
這些年顔夏别的沒學會,但是嘴毒的功夫學了個十成十。
顔雲海臉上閃過幾分尴尬,随即又擰了眉心看顔夏:“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現在怎麽學的嘴巴如此惡毒?”
顔夏微微一笑:“大概是因爲沒有人替我遮風擋雨吧。”
顔雲海氣的都咬牙了。
她才說:“替顧一宸洗白的事情我也不是不能幹。”
顔雲海眼睛瞬間亮了,臉上的表情變得飛快,立刻帶着慈祥的笑說:“爸爸就知道你是個好孩子。”
顔夏微微偏頭:“但是我覺得你的籌碼加的還不夠。”
“如果加上媽媽留下的東西的話,我可以幫你們。”
顔雲海沒想到顔夏會忽然提起這個,聽完她的話,兩道濃密的眉毛立刻皺在一起:“顔夏,我對你是不是太縱容了!?”
“才讓你愈發沒有規矩。”
顔夏笑起來:“您生什麽氣?”
“難道您把媽媽給我留下的房子給顔歡還不算,還打算把媽媽留下的東西一并給她?”
顔雲海想被戳破心事又不願意承認似的,擡手把書桌拍的啪啪作響:“顔夏,你到底還有沒有一點規矩!?”
顔夏垂在身側的手微微蜷縮了一下,沒再說什麽,轉身離開。
這大概就是對一個人徹底死心的感覺。
顔夏總以爲自己的這個親爹不論多少對自己還是有點感情的,現在看來哪兒有感情?
全都是算計。
她回房間換了身衣服就下樓上了車,想了想,發動車子往城南開去。
城南的那套房子離顔家大概有半個多小時的車程。
到的時候陽光正好,别墅的花園雖然很久沒有打理了,卻花草繁盛。
她記得,那些花還是當年媽媽在世的時候種的。
媽媽說,女孩子就是花兒,應該住在種滿花草的房子裏。
可以說這套房子裏裏外外的所有地方,都是當年母親對自己的期許,可現在,這套房子竟然被顔歡霸占了。
顔夏站在門外,掏出之前的鑰匙發現壓根就打不開。
她試了又試,還是不行。
其實她清楚,應該是林安茹和顔歡換了鎖,但她就是不甘心。
直到最後做的精緻的指甲都弄斷了也沒打開,她才洩氣似的把鑰匙扔在一邊,眼巴巴地朝别墅裏面張望。
已經很久沒來過了,以前總害怕來了會想起關于母親的事情。
可現在她才知道自己錯的有多離譜,當初林安茹進門,她就應該一個人搬過來住着才是。
要不然這房子也不會被顔歡和林安茹鸠占鵲巢。
她頹廢地在一旁的石階上坐下,坐到太陽曬在身上都感覺疼,她才掏出手機給顔雲海打了個電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