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雲挑了一下眉,掃了一眼顔夏又掃了一眼司景懷,臉上露出一副了然的表情:“我懂我懂,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就不留了。”
“改天再約。”
走的時候,邱雲還沖顔夏挑了一下眉。
他對顔夏多少是有點想法的,幾次搭讪不成,本想着顔夏也要訂婚了就歇了心思。
誰想到顔夏婚沒定成,反而跟司景懷拉扯上了。
他就更不敢想了,但還是最賤地對顔夏說:“顔小姐上次可說了,欠我個人情。”
顔夏想起來,上次他在酒吧幫自己忙的事情。
隻是她還沒來得及說話,司景懷涼涼的眼神就沖他看過去。
他笑了笑,擡手在唇邊做了個拉拉鏈的動作,沖兩人擺擺手走了。
現場一時間隻剩下顔夏和司景懷兩個人了。
氣氛些許沉悶,顔夏看的出來司景懷不太高興,她剛想告辭溜的時候,卻發現司景懷腳邊有一灘血迹。
順着方向看上去,她才發現是司景懷的手受傷了。
血迹旁邊還有一攤子酒瓶碎片,那應該就是罪魁禍首。
但司景懷臉上連多餘的表情都沒有,神色淡漠的好像受傷的不是他一樣。
她默了片刻,出聲提醒:“你流血了。”
司景懷垂頭看了一眼,修長的眉峰一挑,理都沒理。
顔夏想走的。
但忽然就想起早上在家時,司景懷幫自己上藥的樣子,她輕抿了一下唇問:“家裏有藥箱嗎?”
司景懷擡頭看她,笑了一聲。
她無語,這人怎麽跟聽不懂話似的,轉身走進客廳問傭人要藥箱去了。
再次出來的時候,她手上已經多了個藥箱。
司景懷不知道在想什麽,正無視自己的傷口抽着煙。
花園的路燈光亮自他頭頂上傾瀉下來,給他披上一層金色的薄光。
配合着遠處幽深的夜色,讓他看起來更多了幾分生人勿進的味道。
顔夏頓了頓,上前把藥箱放桌上問:“自己處理還是我自己給你處理?”
司景懷仰頭看他,吐出了一口煙霧。
意思不言而喻,等着顔夏動手呢。
顔夏會意,拉了一旁的凳子跟司景懷面對面坐着,纖細白嫩的手指捏着司景懷寬厚的手掌看。
司景懷不僅臉長得好看,就連手長得也挺好看,屬于可以去做手摸的那類。
可惜了,現在這手上都是鮮血,看上去多少有點恐怖。
顔夏其實挺害怕血的,所以幫他清理傷口時,手都有點顫。
正緊張呢,卻聽頭頂傳來一聲嗤笑:“膽子這麽小,當初怎麽有膽子爬我的床的。”
顔夏手上動作一頓,擡頭白了他一眼。
然後低頭,惡趣味的用力戳了戳他的傷口。
然後擡頭沖司景懷露出一個狡黠的笑。
偏司景懷依舊不動聲色,跟沒有痛覺似的任由她胡來。
她輕咳一聲,覺得沒意思,動作飛快地替他處理好傷口,又囑咐:“傷的挺深的,這段時間最好不要碰水。”
司景懷吐了口煙霧,眸子直直地看着她。
“所以你要留下來嗎?”
顔夏:“???爲什麽?”
她眼睛好看,有疑問的時候微微真大,像隻小鹿似的靈動。
濕漉漉的,讓人忍不住想蹂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