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老地方,就是她第一次去找司景懷的那家酒店,也是司家的産業。
她到的時候司景懷還沒到,估計是司景懷打了招呼,前台直接帶着她上了樓打開房門。
上次來的急走的也挺急,倒是沒有發現這個房間裏面生活用品什麽的一應俱全,應該是司景懷常駐的地方。
她走到酒窖裏随意拿了一支酒給自己倒了一杯。
一杯酒下肚,她長舒了一口氣。
腦子裏卻閃過媽媽死時的樣子。
那時候她才剛高三,在人生最重要的關口媽媽死了,對她的打擊不言而喻。
尤其是一轉頭,護工林安茹直接登堂入室,讓那時候的她受到了雙重打擊。
如果剛才那人給自己看的東西是真的話,那這些事情以及媽媽的死都是有些人早有預謀。
她修長的手指捏着玻璃杯壁,指關節都有些微微泛白起來。
思緒紛亂時,她又灌了自己一杯酒。
司景懷來的時候,正是暮色四合的時候。
夕陽挂在天邊散發着最後一點餘晖,落在躺在地上的顔夏身上。
顔夏身邊是橫七豎八的酒瓶子,什麽酒都有,司景懷下意識就皺了眉,上前忍不住擡起腳尖碰了碰她。
“顔夏!”男人叫了一聲,語氣有些不善。
但顔夏顯然已經睡死了,被他一戳,反而扭動着身軀動了動,她本來穿的就少,所以隻消輕輕一動身前的春光就洩了大半。
司景懷一向支持自制力好,也忍不住縮了一下瞳孔。
看着爛醉如泥的顔夏,一向沒什麽耐心的他眼底凝起一抹不耐。
“媽媽……”顔夏好像夢到什麽,眼淚順着她小巧的臉留下來時,司景懷輕抿了一下唇角。
良久,他才俯身将顔夏抱到床上。
……
顔夏是在第二天醒來的。
那時候司景懷正從浴室出來,頭發都還沒來得及吹,正往下滴水。
偏他長得好,這幅樣子不顯得狼狽,反而有幾分勾人。
顔夏睜開眼就跟他對視上,空氣凝滞了片刻,她尴尬地笑了笑:“呵呵,司總,我等你好久了,什麽時候來的。”
她腦子很懵,下意識找了話題。
結果話一落,就看到男人眼神彌漫起了嘲諷的情緒:“顔夏,你業務能力可真差。”
男人冷冷說完,轉身又進了浴室。
顔夏一臉茫然。
直到裏面傳來吹風機的聲音,顔夏才想通司景懷說的業務能力是什麽。
他在吐槽她做情人都不敬業嗎?
砸吧一下唇角,她垂頭一看,才發現自己身上還穿着昨天的衣服,而窗外日上三竿。
很明顯,一晚上已經過去了。
司景懷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已經穿戴整齊,他身材比例優越,穿着西裝時愣是生出幾分生人勿進的氣質來。
不對,他好像一直就這樣,除了在床上的時候。
他沒說話,冷着一張臉出了門,再沒看顔夏一眼。
顔夏知道,這祖宗是生氣了,她輕撇了一下唇角,倒也沒怎麽放在心上。
隻是不知道,就因爲這,自己苦日子還在後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