顔夏表情終于出現了一絲裂縫。
但也就是一瞬,她神色又恢複如常:“還能怎麽死的,病死的呗。”
“啧,看來顔小姐還真的是天真啊,這麽多年被那兩個賤人蒙在鼓裏什麽都不知道。”
顔夏擡眼看他:“你什麽意思?”
“呵,你媽媽住院的時候,林安茹是你媽媽的護工。”男人說。
顔夏挑眉:“你知道的還挺多。”
确實,當初媽媽生病時,是林安茹在照顧。
林安茹是媽媽的主治醫生推薦的護工,照顧媽媽的時候,倒也是盡心盡力,就連她那個時候都對林安茹很有好感。
那時候聽多了她的話,甚至還不惜讓爸爸把當時還叫林歡的顔歡轉去跟自己一個學校。
隻因爲林安茹說,她女兒在學校遭遇了校園霸淩。
她在學校也對林歡諸多照顧,卻沒有想到媽媽剛過世林安茹就跟顔雲海滾在了一個床上。
這對當時還未成年的她造成了不小的心理陰影,從此以後性格就變得愈發尖銳起來。
想起這些,她眸光輕閃,姿态優雅地朝男人揚了揚下巴:“說吧,你還知道什麽。”
男人沉默了一瞬,從随身的包裏掏出一個文件夾,然後從裏面挑挑揀揀,拿出了幾張紙遞給顔夏。
“你先看看吧。”
顔夏抿唇,随手接了過來。
目光在紙張上掃了掃,那雙潋滟的眸子頃刻間就沉了下去。
良久,她才擡頭看向男人:“我怎麽相信你給我看的這些都是真的?”
男人笑了笑:“我知道你是個聰明的姑娘,所以你肯定有辦法自己驗證,我這裏還有很多證據表明這件事情的真實性,你如果想要了,随時找我,但是五十萬,錢一分都不能少。”
男人起身要走:“我先走了。”
顔夏擡頭看他:“所以,你是誰?”
“按理說,你應該拿着這些東西先去找林安茹,别說五十萬了,要是東西是真的,恐怕五百萬她都會給你。”
顔夏說完,男人咬牙切齒:“這個女人,害了我一輩子,我恨不得她去死,下十八層地獄,所以我怎麽會去找她!?”
“我要這筆錢是我有用處,顔小姐,我知道以你的手段,肯定能夠讓林安茹得到應有的代價!”
男人離開後,顔夏癱坐在椅子上半晌沒有回過神。
她伸手在包裏摸索了片刻,掏出一根煙點上才勉強平複了一下她的心情。
明明十七歲時就經曆過一次了,可看到那些東西的時候,她依舊覺得呼吸都不順暢。
想到什麽,她往嘴裏噻了一顆藥丸。
就這咖啡吞下藥,電話就響了起來。
她拿起來一看,是一串陌生号碼,她想也沒有想的就挂斷。
誰知道下一刻電話就又打了過來,煩躁地接通後,電話裏傳來男人低沉的嗓音:“怎麽?剛拿了錢就不準備認賬了?嗯?”
是司景懷的聲音,顔夏頓了頓,輕聲問:“司總,有什麽事嗎?”
顔夏聽到他那邊發出一陣呼氣聲,似乎是男人吸了一口煙,然後司景懷才說:“下午,老地方見。”
顔夏:“……”
司景懷看着這麽禁欲一人,需求這麽強烈的嗎?
她剛想拒絕,但男人已經挂斷了電話。
沉吟片刻,她還是領着包起了身,在桌上放了一百塊錢就離開了咖啡廳。
她現在也有點迷茫,不知道去哪兒,司景懷給她提供了個地方,求之不得。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