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空間召喚出旺财,一人一狗快速向着公社方向前進,很快在公社門口彙合了來福。
找到何斌的時候,他正一個人坐在宿舍發呆,同宿舍的人都挂了,白天的事情影響太深了,現在佟永年又被抓了,他前途一片渺茫啊!
正想着事情,昏暗的燈光下,桌子的對面忽然冒出來一個蛇頭,正是白天的毒蛇,咻咻地吐着信子。
“啊!蛇,有毒蛇!”
被吓得亡魂大冒的何斌,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手腳并用往門口爬去,一直跑到了宿舍樓下面,把整棟宿舍的人都吵醒了。
“什麽?毒蛇?怎麽跑這邊來了,上次不是在安保部那邊嗎?”
“上次不是搞了一次滅蛇、滅鼠大掃除嗎?這麽又出現蛇啊!”
“不要管這麽多了,趕緊拿上工具趕走啊。”
“剛剛是誰在喊?蛇在哪裏啊?”
“好像是督導隊最後一名隊員何斌,人呢?”
何斌一出門就被收進了空間,正被小花時不時騷擾,黑暗大喊大叫,不斷地奔跑,不敢停下來。
“求求你了,蛇神别跟着我呀?我也沒有做什麽對不起你的事情啊!”
癱坐在地上氣喘籲籲的何斌再也跑不動了,一臉絕望的對着虛空求助。
這孫子已經神智不清了,開始求神了,覺得時間也差不多了,調整了一下嗓子,不打算現身。
“這就是你們今天打擾别人婚禮的下場,伱們一個都别想跑掉,是誰舉報的,還不老實交代。”
聲音帶着滄桑,穿過黑暗直達何斌的耳朵,反而讓他心神平穩下來,人與人之間的溝通,總比蛇人之間無息的追逐。
“不關我的事情啊,是大明莊的人啊,舉報人是對方的嬸嬸和親叔叔,我們也奇怪啊!
你快去找他們吧,這事真的與我無關啊!”
原來是這兩爛人,還真是春風吹又生,他們自己家裏焦頭爛額的事情一堆,還有心思害人。
本來是打算先留着這兩人,真要把兩人處理了,李望山肯定是要和自己家裏住一塊,那照顧他的擔子自然也是落到自己家人身上,那實在是一件讓人惡心的事情。
現在同樣要面對這個問題,怎麽才能處理了兩人,又不給自己家找上麻煩呢?
看了眼還在神神叨叨的何斌,這人是廢了,廢物也得好好利用一下,出了空間來到了李望山家院門口,房間裏有燈光,顯示一家人還沒有睡,隐約還有争吵聲傳出來。
“爹,你都一大把年紀了,還有三年就退休了,怎麽就不能提前退下來,讓我提前接你的班。”
“爹,智義說的沒有錯啊!以前你是想着讓文熊接班,現在他明天就要吃花生米了,你難道還等着他重生轉世啊!”
“你們說什麽我都不會同意的,你現在接班,沒有文化的情況下進去就打雜,工資标準下調了到了37.5元,比我現在少了近十塊錢。
你自己算吧,三年就少将近一千塊,這筆賬你們不會算嗎?”
“爹,你什麽心思我們還能不知道!擔心我們不給你養老嗎!現在就剩下我一個兒子了,我還能把你扔下不成?”
“爹,我當初嫁過來以爲能跟着享福,現在看來是指望不上了。
我猜得不錯的話,你不隻是想着給自己存一筆錢,還想着和李仁義修好,再讓李文魁接班吧!
你也别想了,他已經被抓去了。
今天我也把話說清楚了,智義如果不能接班我就和他離婚,我可不想還做一個苦哈哈的農村人。”
“爹,你看看吧,你是要毀了我的家庭啊!”
聽了半天原來是李智義想要提前接班,這家人說話都是憑猜測和想象的,宋麗娥想成爲城裏人心情十分迫切,把離婚都拿出來說事了。
“你們.簡直不可理喻,你愛怎麽的就怎麽地吧!”
“爹,你不能走啊!你不同意的話,我的老婆就沒了。”
“智義,你要幹什麽?簡直是胡鬧啊。”
正想着把何斌放出來,給這對夫妻黑化一下,客廳的門猛然被撞開,一個人影背身從台階摔了下來,腦殼撞在了台階的石闆上,發出一陣肉石相撞的悶響。
“嘭嘭.。”
“啊,爹,爹,你怎麽樣?蛾子,你掰開我手幹什麽?”
“混球,我掰開你的手,你就松開啊!
我是聽爹的話,讓你把手放開啊!”
“你我以爲你讓我放手啊!平時都是。”
“你的意思是我讓你把爹推下去的?”
卧槽,心裏忍不住爆了一句粗,李望山掉落在黑暗中生死不知,不先查看傷者的情況,兩人先劃分責任了,這對夫妻還真是活寶啊。
“你還傻站着幹什麽?還不快去看看爹怎麽樣?”
現在還不清楚李望山的情況,也是時候現身了,等下這對夫妻不知道又有什麽招數,真是人挂了,說不定會說成自己摔死的。
“殺人啊!快來人呐!你們狗膽不小啊!爲了要工作都動上手了。”
先給兩人喊了一嗓子,聲音洪亮把兩人的争吵都給掩蓋了,也把兩人吓了一跳,李智義正要下台階,身形吓得不穩,一個趔趄從最高的第四個階梯滑了下來。
“你胡說什麽?”
“小兔崽子,瞎嚷嚷什麽!我們家的事和你有什麽關系?”
周圍的房間燈光不斷亮了起來,喜歡看熱鬧的村民舉着火把蜂擁而至。
“魁子,發生了什麽事情?”
“誰殺人?”
“出什麽事了?”
“你們自己看吧!剛才路過這裏,聽到這家人在爲工作的事情在争吵,到院門看到了他們将人推了出來,事情就這樣。”
村民陸續走進了院子裏,用手電掃了一遍找到了倒在石階下的李望山,他蜷縮着身體躺在了右邊的坑裏,最後一個石階鮮紅的血迹分外醒目。
“你們兩個真行啊!對自己的老父親動手,等會再收拾你們兩,快看看人怎麽樣了!”
姚爲民了解了事情的經過,指着兩個罪魁禍首,聲調越來越高,氣息急促而躁動,黑夜的原因看不清他的臉色,一定是很難看了。
最近莊子裏的事情不少,先不說沒有糧食的事情大夥人心惶惶,就這一家子,短短兩個月不到的時間,已經死了四個人了,難道要第五個嗎!
“大隊長,我們就是手沒有拉住人.。”
“閉嘴,你還有臉說這話,你自己看看你爹都摔成什麽樣了?
人還有氣,誰跑一趟牛一半家裏把他請來,得先止血。”
姚爲民蹲下來查探了一下鼻息,再次對着李智義吼了起來,應該是情況不妙,伴随着心裏的怒火也快速上升。
“腦袋出這麽多血,這還有救嗎?”
“怎麽整個腦袋都是血迹啊?”
“這是磕到了後腦勺,上面有血口子,人是往後摔的,滾下來臉朝下,血迹往下流了。”
“這夫妻兩人下手真的狠,力道不小啊!”
“是啊,這兩貨豬狗不如,對老人動手算什麽玩意兒呀!”
“你。”
“魁子,你手電别直着照射,打偏一點,看着滲人啊!”
“強子,你拿着手電,我去找牛老爺子,也算是盡一份力吧!”
“還是魁子有孝心。”
村民七嘴八舌的議論讓現場一片嗡嗡之聲,還起了争執,李智義被人當衆擠兌和怒罵,發作不得憋得滿臉通紅。
将手電交給了旁邊的孫國強,假裝跑了起來,到了四周沒有人了,改成了晃晃悠悠往牛一半家裏走去。
牛一半氣喘籲籲跑回來,來不及調整呼吸就開始他的本職工作,檢查、清洗、包紮一氣呵成,李望山也睜開了雙眼,看上去虛弱無比。
“我隻是幫他止住了血,準備牛車,得馬上送醫院進一步檢查。”
人命關天的大事,大夥也不敢耽誤,不一會兒找來了牛車,宋麗娥爲了表示愛心,還找來了一床的被子放在了車架上。
“智義,還愣着幹什麽,趕緊把爹抱上車。”
這娘們的行爲大夥都看在眼裏,多少也博得了村民的一些認同,大夥的動作都加快了不少。
演戲還真的佩服這娘們,這麽喜歡表演那就讓你盡興,假裝幫着她整理被子,把小花放到了被子上,咻咻兩聲,吐了一下蛇信子。
“馬上,馬上,爹。”
“啊!快閃開,有毒蛇,還是那一條花斑毒蛇。”
“啊!蛇啊!”
李智義抱着人走到車架不遠處,也看到了小花,那冰冷的蛇眸似乎就是盯着他一般,随時準備激射而來,吓得亡魂大冒,雙腿發顫,将懷裏的李望山奮力一扔,轉身就跑。
“哦”
李望山做了一個小抛物線,先是砸在了車架的邊框,再次腦袋着地摔倒了地上,無力發出了一聲叫喚,沒有了動靜。
衆人剛聽到有蛇的時候心裏也是一緊,剛要閃躲開,就看到了李智義的瘋狂舉動,全部都石化了,眼神順着他跑動的方向集體移動,不敢相信他能做出這種事情來。
就連宋麗娥都傻眼了,心裏暗自拍着大腿大罵不已,你就是要扔掉,原地不行嗎?
至少别往車架上扔啊!
讓别人怎麽看你?
把自己的老父親喂蛇嗎?
李文魁也沒有想到效果是這樣,本來就是想要吓一吓宋麗娥這娘們兒,也确實把她給吓住了,但是也把李智義給捎上了。
在車架上橫着掃了一遍,又在車架子的上下各處撩了一圈,指着已經跑出院子的李智義大罵。
“哪有蛇?根本就沒有,這孫子就是想要提前接班,把人弄死啊!”
得到安全的村民徹底爆發了,有了李文魁的帶頭責問,每個人更是義憤填膺,李望山摔這麽一跤後八成是活不了了,殺人的兇手兩次得逞,第二次還是在衆人跟前。
看着已經站定身形,回身望了過來的李智義沖了過去,一陣拳打腳踢,這種大不孝之人,在農村是尤爲嚴重的行爲,何況這種極度惡劣的舉動,打死了都活該。
“哎呀!你們打完幹什麽?我真的看到大毒蛇了,哎呀。”
“李智義,你特麽就是個畜生啊!”
“他可是你爹啊!你怎麽能做出這種忘恩負義的事情來?”
“你還是人嗎?呸,畜生一個!打死他!”
“還有這個狐狸精,也不是好東西,把他們都綁了送到公安局。”
“呸,太不要臉了,爲了一份工作,把自己爹推下台階,現在還故意吓人,她也是殺人兇手。”
姚爲民青筋暴起,今天一跤是他第二次動火了,還都是同一個人,不管自己幹部的身份,狠命地踹上一腳解解氣。
“牛一半,别發呆了,趕緊看看人有沒有事?大夥都停下來了,老周把人綁了。”
衆人都是停手之前大腳再伺候了他一番,被打的奄奄一息的李智義蜷縮在地上,眼裏散發着怨毒的目光,環視了衆人一圈又一圈,恨意滿滿讓人心悸。
再看到李望山所處的位置,尤其是牛車上,眼神又露出了茫然,這孫子是永遠隻有自己,就别指望他會忏悔之類的了。
宋麗娥被推搡了一頓,跌坐在地上,不敢起身了,起來也得被推倒了,不過不影響他開始甩鍋。
“大隊長,這和我沒有關系啊!
先前是老子不耐煩智義拉着他的手不松開,我就是上前幫忙,這次我是真的看到了毒蛇了,我是讓大夥散開了,沒有想到他會直接将老子往車架上扔啊!
事情和我沒有關系,你們不能連帶着我也算進去啊!”
“那你倒是說說,蛇在哪裏啊?”
“對啊,魁子橫豎都找過來了,哪有你說的毒蛇!我看你才像是一條毒蛇。”
“對啊!别說這些沒有用的?你們夫妻兩人就是想要把人弄死,然後好接班去。”
“對,心思如此狠毒的女人,李望山碰到你們夫妻兩人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
範運章這個時候也趕了過來,看着亂糟糟的場景,一邊詢問姚爲民具體情況,越聽眉頭越緊皺,大手一揮呵斥吵鬧的村民。
“都别吵了,吵吵鬧鬧能解決問題嗎?
老牛,李望山人怎麽樣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