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郭村住在邊上的村民聽到慘叫聲紛紛跑了出來,帶動着其他的村民。
“同志,你們怎麽了?”
“啊,這是被雷劈了嗎?”
他們先是看到了石志強和何斌兩人身邊的劉南通體烏黑,再順着兩人手指的方向看去。
“快救救我們的同事,他被老鷹叼走了!”
衆人擡頭看去,隻看到了一個黑點,安保隊員手裏舉着家夥向天空放了兩槍,砰砰!
“快看,有效果呢,它好像把人放了!”
“那好像是在公社的上空,快去看看!”
“是放人嗎?蠢貨,那是把人扔下來,準備摔死,老鷹捕食的時候,面對比較大型的動物都是這個方式。”
“啊!”
“啊!”
連着兩聲慘叫把衆人的視線從空中收回,驚駭莫名地看着地上打滾的兩個人。
“快散開,有毒蛇,又有人中招了。”
死神之吻給了石志強之後,獨留下何斌驚魂未定地站在馬路中間,小花的偷偷地溜回了大明莊,小金則在幾百米的高空松開了爪子,李光慘叫聲從高中到落地的那一瞬間都沒有停止過。
“砰”
這這種摔法,一點兒生機都沒有,李光已經渾身變形,幾乎成了肉餅,血肉橫飛,把在大院工作的人吓得四處逃散。
“什麽情況啊!”
“死人啦,快快,有人被老鷹從天上扔下來死了。”
“怎麽有人從天上掉了下來?”
“沒有看到那是老鷹啊!”
“太慘了,被摔成這樣,已經成了一攤肉泥,這是誰啊?”
“看衣服像是督導隊的人,身上肯定有證件,大院死人了,我們還是快去報公安吧!還有給領導彙報”
去報公安的人還沒有跑出去,迎面就撞上了城郭村過來通報的人。
“什麽,有兩個人被毒蛇咬了,人呢?”
“全身發黑,已經死了,我們也不敢動啊!”
公社和城郭村都很忙,李文魁和趙青山兩人單獨在房間裏,看着他送的禮物發呆,麒麟外形,通體金光閃閃,這絕對是空間池子裏的開關之一,這外形太熟悉了。
池子總共有五個按鈕,前面湊齊了三個,家夥是哪個老爺子這個就是四個了。
實在是讓人有些意外,老爺子要拿禮物的時候,沒有當一回事,還讓他過來就行,現在是被打臉了啊!
“這是我大公山一山洞裏撿到的,其實說墓地跟更準确,我也沒有什麽能留給你的,這玩意還能換點錢,你留着可以應應急。”
想拒絕說不出口,想要直接收下太現實,見錢眼開,隻能輕聲表達了謝意,“師傅,這個東西和錢沒有關系,但是對我來說很重要,我就先收下了。”
“有用就好,我先先回去啦!”
“我送送伱。”
送完趙青山回來就在院子裏看到了小花在樹上盤着,将它送進了空間,小金則還沒有回來,或許在哪棵樹上休息,也不用擔心,晚上還得去找何斌,誰是舉報人。
下午陪着範運章和姚爲民、周青城一起去了一趟公社,詢問了事情的經過,畢竟四個人是一起到了大明莊的,然後到了城郭村就出事了。
公安局周隊長在公社的會議室主持了會議,佟永年黑着一張臉,桌子都快要被他拍散架了。
“周隊長,這件事肯定是與大明莊有關系,怎麽回來就出了這事情,而且我們部門四個人去了大明莊,李光還被人打了。
砰,範運章這兩件事你還有大明莊必須負責。”
“呵呵”
嘴角扯了扯,呵呵一下,滿是嘲諷看着佟永年,本來是不想與這孫子有過多的交集,他要貪是他的事情,老子也管不着。
現在張口閉口都是大明莊需要負責,誰給的膽啊!
“你笑什麽?這件事與你有脫不開的關系。來人呐,把他抓周隊長趕緊把他先抓起來了,嚴加審問,打李光的人就是他,這小子絕對有殺人的動機。”
高高在上喊習慣了,出聲之後才發現這裏能夠發号施令的人好像輪不到他,還有周隊長和柳啓良這個公社1号人物。
自己先給他上上顔色,現在一副無法無天的模樣,這孫子也不知道是什麽背景,剛才的話一出口,就是玉皇大帝的兒子過來,老子也的給你弄死了再說。
“呵呵,你一個督導員權利很大啊!指揮完村幹部,又指揮公安同志,你到底是那個系統的?職責是什麽?
按你這個邏輯,這些人到過的地方都有問題?你是豬腦袋嗎?”
“砰”
“你說什麽?好大的膽子。”
柳啓良比他拍桌子的聲音更大,估計是實在看不下去了。
拿着雞毛當令箭,督導就督導吧!跑過來還‘招兵買馬’,搞得下面的人怨聲四起,本來就苦巴巴的村民更是被他把矛盾不斷地激化,就是不嫌事情大的。
“砰!”
“佟專員,上級派你來是督促和監督煉鋼生産的,不是讓你來這裏辦案的。
還有我提醒你,不要再拉安保隊的人進你的督導隊,現在人都快讓你拉沒了,先後死了五個人,還有一個失蹤了,盡快把人給找回來,不然會出大事的。”
“額柳書記,我所在的都是爲了工作需要啊!”
“手受賄賂也是工作需要,在8月12日晚上,收受劉大鵬賄賂兩條小金魚,我親眼看到的。”
“啊!你胡說,柳支書,這種刁民一般都是這種情況,發現自己要被抓了就趕緊反撲,我建議周隊長趕緊把人抓起來好好地審問一番。”
“死鴨子嘴硬!你有什麽資格建議?
咻,來福,去把這孫子在辦公室的金條找出來給大夥看看,周隊長麻煩你安排一個人跟着一起過去,等會要說是來福随便那邊找了根這金條賴在這孫子頭上。”
“你柳支書,我好歹也是督導員,這小子一口一個孫子,你就不管管嗎?”
柳啓良看着佟永年,瞟了一眼過來,緩了緩才開口。
“小家夥,注意你的用詞。
佟專員,剛才這小家夥不說我都忘記了,聽說劉大鵬已經有一個星期沒有來上班了吧?”
柳啓良說完就盯着佟永年,讓對方一時有些慌,他也不知道劉大鵬跑哪去了啊!
但是問題柳啓良也說了已經是“一個星期”了,他也沒有及時将情況了解、上報,這就是不對了,好歹也是在公社報備過的隊長呢。
“柳書記,我下午就去他家了解下情況,這個工作我确實疏忽了。”
“汪汪.。”
來福和被安排一起跟過去的公安匆匆走進了會議室,手裏拿着兩根金燦燦地小黃魚,在周隊長耳邊嘀咕了一陣。
佟永年有些懵逼,小金魚可是放進了他辦公室茶幾的桌腿裏,這也能找到?
關鍵是這死狗和自己沒有接觸,更不能和金條接觸,找到的話總得有依據吧。
他不知道的是依據就是劉大鵬和他住的地方找到的一箱子小黃魚,都有劉大鵬的氣味。
柳啓良臉色難看,看着桌上的小黃魚,瞪着佟永年一會才開口說話。
“佟專員,你能不能解釋一下這是什麽情況?”
“柳支書,這這是劉大鵬說是在機械廠宋廠長辦公室搜到的,我還沒有來得及彙報。”
周隊長眉頭一皺,語氣開始變得有些生硬了,貪污了就沒有專員的特權了。
“佟專員,你是督導員,不是辦案人員,這個解釋不通吧,還有你把金魚藏在桌腿裏是怎麽回事?”
“我是怕人,怕人拿走。”
“砰”
柳啓良一拍桌子直接打斷了佟永年說話,給氣到了,到了這個時候還找各種借口,臉皮不是一般的厚。
“佟永年,還在狡辯,滿嘴胡言亂語,最後我給你說個事情,你口中說的宋廠長,他根本就沒有到這邊上班,隻是挂了一個号。
周長發把他抓起來,讓他好好交代問題,我的去趟市裏把情況彙報一下。”
“柳支書,不是我。”
事情也差不多了,李文魁先站了起來,同周隊長說了一聲離開了,範運章、姚爲民緊随其後。
三人剛下到樓下,一輛吉普車開進了大院,從車上下來範靜秋和範馳國兩兄妹,今天主要的事情就是找範馳國,趕緊跟在範運章身後迎了上去。
“爹,沒事吧!”
“魁子,你怎麽樣?”
“姚叔,身體還好嗎?”
“還行,馳國這次回家住幾天啊?”
“我明天就得回部隊。”
“好了,回家再說。”
範運章打斷了各自的噓寒問暖,率先向吉普車走去,剛好五個人,來福就守在這裏盯着何斌。
回到家後已經天黑,範玉泉已經食材都加工好送到了範運章家裏,食材都是自己提供的。
家裏那邊就不管理,因爲這件事都是亂糟糟的,有點讓人上火,打了個招呼就離開了。
不過小妹還是給了她一個雞腿,讓她撅着小嘴巴有了笑容,老爸和老媽嘴巴蠕動了下沒有出聲,關鍵是範靜秋臉色不太好看。
希望這次的事情能夠給老媽足夠的教訓,要不是有些手段,下場好不到哪去,得讓她明白稍有不慎就得掉落萬丈深淵。
範運章家裏,範靜秋、柳美珍和範馳揚吃完就下桌了,桌上就剩下範運章和範馳國,還有自己三個人。
“這兔子肉真是一絕啊!正是肥美的時候,還有這酒,魁子這是你釀的?”
範馳國對于如此豐盛的一桌子菜肴,有些驚訝,他想了下,自己好像沒有送這麽多的食材回來啊!
細問下才知道原由,對旺财和來福也是在贊口不絕。
“酒可能是埋在地下有些年份的原因,口感變好了,數量也不多,等下讓靜秋給你拿兩瓶回去吧。”
範運章眼睛轉啊轉,咳嗽起來,手還摸着木制的瓶子,意思是他的酒也沒有了。
“咳咳,小泉叮咚,這名字還是欠些問題啊。”
賴得搭理這貨,總共二十斤,加上今天的,已經在他這裏消化了三瓶了,山洞消化了兩斤,剩下十五斤,還得給範馳國兩瓶帶走,哪裏還有多餘的給他。
“爹,實在是沒有酒了,這玩意你不能這麽造,一瓶你一天就幹完了,我都不知道怎麽說你啊!”
範運章難得地臉上一紅,“這酒一喝就停不下來,其他的我不管,你趕緊去想辦法,不然我讓靜秋天天住這邊,把我女兒娶了,就開始不孝敬了!”
範馳國不禁莞爾,轉移了話題,都說了沒有多少,這不是爲難人嗎?
“這夥食比我們的強很多啊!
有了旺财和來福我也就放心多了,現在到處鬧災,你們要留個心眼。
機械廠的事情我回去問問,說這事情有些突然了。”
對自己提出機械廠的事情,沒有發表過多的看法,他回去幫忙問問,因爲分屬不同的領域,确實有些爲難人了,看來還得靠自己啊!
明天得先問問溫慧芳吧,看看他知道多少,然後去四九城會一會孫國生提到的洪永剛,副廠長對機械廠的話語權應該有吧!至少會清楚這裏邊的情況。
現在需要一個身份可以自由一些,最好是能跑到港府最好,村部的介紹信倒是解決了國内的部分問題,但是去外面就沒有辦法了。
“大哥,我想去港府那邊看看有沒有機會?”
“你去那邊幹什麽?”
範靜秋正在納鞋底,聞言擡頭看了過來,其他的人也差不多這表情。
“要想發展好機械行業,學習别人的先進技術和經驗才行,國内的情況,所有想出去看看。”
沒有把準備在港府設點的事情說出來,估計得遭到大部分的反對,那是資本道路,更加無法面對那場風暴。
在特定的環境下,做事總是畏手畏腳,讓人憋着一股郁悶,不知道這份堅持能持續多久。
“這事我倒是有些辦法,我們在港府的辦事處,王主任剛好就是我的老上司,我回去後發電報過去問問。”
天色已經不早了,再聊了下其他的就回家睡覺,把範靜秋喂飽了,讓她沉沉睡去,才走出了房間。
還有一個何斌沒有收拾,留着他也是要問出舉報人,這個仇不報怎麽能睡得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