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姚爲民的過來李文魁沒有感到意外,姚爲國身上的布袋脫落的那一會姚二虎就跑了出去,肯定是去找村主任了,但是姚古城的到來卻是沒有想到。
他自從退下去之後,這兩月都沒有在村子裏待着,而是去了四九城女兒家裏住了一段時間,順便看看病,也就是在前天才回來的。
他吃村部還特别照顧,粥裏的野菜少了很多,糧食比其他人多一些,大夥也沒有意見,主政這麽多年,爲村子也做了不少的事情。
處理姚爲國的事情估計要懸了,指望大義滅親很難,那大多是電視上的橋段,現實中是很少存在的。
“爹,爲民,這小王八蛋打人,你們可要爲我做主啊!”
看到姚古城的到來,姚爲國神情輕松了不少,苦着臉指着李文魁先告狀,把全村人都當成了瞎子。
習慣了嚣張的人,邏輯都是很奇葩的,從不會認爲自己有錯,一般的情況都是别人的不對。
“大哥,你怎麽能做這樣的事情呢!等會把情況老實說清楚。”
這裏面已經開始玩起了話術,不是“問題”交代,而是“情況”說清楚,先把事情往輕的方向帶,就是不真的姚爲國有沒有領悟,找個靠譜一點的合理理由。
姚古城看了眼已經清醒過來的姚爲國哼了一聲,可能是看到他臉上的傷痕,擡起的手掌手了回去,。“哼,你把爲民姚家人的臉都丢盡了,老子抽死伱!閉上你的臭嘴,回頭再收拾你。”
教訓完他自己的大兒子之後,才走到範運章跟前,後者也不敢托大,趕緊問候了一聲。
“老支書,過來了。”
“範支書,家裏出了禍害,麻煩你們了,該怎麽審就怎麽審,我不會幹涉你們辦事情,就是想聽聽這畜生怎麽會幹出這樣的事情來?”
嘴裏說着不幹涉,幹的卻是要幹涉的事情,對姚爲國說的話也是模棱兩可。
李文魁腦袋有些大,要處理姚爲國變得困難,除非把姚家都搬倒,先不說難度很大,自己的心裏也犯難,怎麽面對姚志良,自己這個爲數不多的朋友。
姚爲民和姚古城對自己家也不錯,搬倒人家有些說不過去,再想辦法吧,姚爲國肯定是不能放過的。
現在範運章也爲難,臉色僵了一下,停頓了下點點頭同意了,讓王海生帶着人進了會議室。
想跟着進會議室卻讓範運章給攔住了,“你小子進來幹什麽?出去出去,這裏沒有你什麽事了,趕緊去接人。”
聽到他沒有好氣的怼過來,心裏一陣火大,這事怎麽也是因自己而起,怎麽就不能進去?
“我怎麽”
“文魁哥,我們去接大姐。”
正要反駁手臂被範馳揚拉了一下,睜着一雙大眼睛,小心地看了一眼他老爹一眼然後跑開了,身後傳來了範運章的呵斥聲。
“你小子皮癢癢找抽了是吧,就想着騎自行車,你要今天摸了自行車,看我不收拾你。”
“砰”
說完就進了會議室門關得砰砰作響,特麽地這是生誰的氣了,李文魁一陣無語,安慰自己或許是姚古城的吧!
吃完飯吼從範運章家裏推着自行車到了公社,範靜秋已經等在門口,臉色滿是厭惡,因爲有一個讓人讨厭的家夥朱建軍正在旁邊說着什麽,看到李文魁過來了,眼眸陰狠一閃而逝。
範靜秋已經跑了過來,速度很快,這是被驚擾得不行,沒有想到這孫子還不死心。
“文魁,怎麽才過來?有隻蒼蠅繞着人飛來飛去煩死了。”
拍拍她的手小聲地安慰,“好了,現在不是過來了,怎麽不去報保衛科?”
可不會慣着這孫子,沒松開了她的手,直接對着朱建軍開怼,身形也跟着沖了過去,揪住他的衣領就往公社裏面走。
“孫子,你膽子不小啊,敢對我女人耍流氓,到保衛科說清楚!今天誰也救不了你。”
範靜秋被突然的動作弄得有點發愣,隻是抱怨了一句,沒有想到李文魁反應這麽大,臉上笑意盈盈地推上自行車跟着往公社大院内走。
朱建軍有些懵逼,身體被往大院拖才反應過來,身體使勁掙紮,雙手使勁掰着揪住衣領的手,心裏和嘴裏都大聲吐槽,尼瑪,她就是你老婆也不至于不可以上前說話吧!
“特麽地你找死,放開。
就是問了些工作上的事情,特麽地什麽誰耍流氓了?”
“啪!”
李文魁心裏本來就因爲中午的事情窩着火,心情不好,聽着這蹩腳的理由,甩手一巴掌呼在了他臉上。
“現在特麽公社還有什麽大的事情?你騙鬼呢?今天不說清楚這事沒完,你看看我家靜秋受了多少委屈。”
朱建軍哪有時間看範靜秋的表情,暴怒地踹了一腳過來,打人不打臉,算是把這孫子給徹底激怒了。
“你敢打我?老子幹死你呀的。”
别住他踹過來的右腳,忽然松開,順勢掃在他的支撐左腿,騰空而起的朱建軍吓得四肢亂晃,徒勞地想要抓住點什麽,身體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砰”
屁股先落地,朱建軍一口氣沒有能接上,摔得有些岔氣胸悶無比,雙眼泛白,還得接受精神上的摧殘。
“錯了,老子打的是流氓,這事人人有責。啪!”
甩了兩巴掌,心中火氣下去了不少,看着地上有氣無力的朱建軍,沒有想要放過他,拉扯着将他來到了保衛科。
整個過程範靜秋都是花癡的模樣,進入安保處後,她更是挽着李文魁的手臂表明兩人的關系,讓人一陣無語,狗糧撒多了人家安保人員開始翻白眼了。
雙方一陣争辯,安保處的人了解了整個事情後,有範靜秋的佐證,這事本來就有點小題大做,也沒有造成太大的影響,隻能象征性地警告了朱建軍一番。
本來也沒有指望這事能給朱建軍造成什麽傷害,能夠有這樣的結果也算滿意了。
看到朱建軍臉色像是吃了粑粑一樣難受,心裏爽歪歪,這個時候剛好有人走了進來,他的眼神一亮喊了起來。
“朱主任,剛好你來了,你可要給我做主啊,我就是和範靜秋同志說了兩句工作上的事情就被人打了一頓,現在反而要我給人道歉,這事你可要爲我做主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