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壟玉米地上玉米苗已經破土而出,像是夜中站崗的士兵,一株株鮮嫩的苗身達到了一指之長,正茁壯成長,地勢低窪的麥地已經綠油油一片。
這個生長速度實在讓驚詫,才過去多久,不會超過十個小時,要不是有空間這種異象,李文魁都要以爲種子泡在了生長素裏面。
就是不知道這是水質的原因,還是土地的原因,不管怎麽說這是好事,說明種子在空間不僅能存活,而且生長順利,應付災年的底氣又提升了不少。
走到玉米地仔細看了下,嫩綠的玉米葉青綠盎然,長勢喜人,按照這個生長速度,應該是比正常的玉米成熟期要短很多,具體的還得再觀察一段時間。
小麥的生長也是超出正常的生長速度,有不少的麥苗被啄食了,兩隻老母雞正在這裏享受這美味,時不時還扒拉地上的泥土,尋找吃的東西。
有些奇怪,認知當中老母雞晚上不是都要休息嗎?現在竟然在覓食?
看來這裏的作物對它們的誘惑力很強,猜測應該是聞着味找過來的,這讓人對成熟後的果實更加的期待。
它們看到李文魁過來,撲棱着翅膀跑遠了,這樣下去可不行,得搭雞舍,不然遲早得讓他們霍霍完啊!
這些生長好了,可都是糧食,對于這個時代來說是救命的東西,正是因爲雞鴨有禍害莊稼的行爲,在人民公社化的時候,這些社員的副業沒有被列入收歸集體所有的範疇。
認爲它們有挖社會主義牆角的行爲,必須把資本主義的尾巴割掉,每家每戶最多允許飼養的數量不得超過三隻,想不到自己倒是先體會了一次。
出了空間在院子裏找了一個破碗,盛了一些水放在麥地邊,這邊還有一塊空地,準備明天準備弄個魚塘出來。
水池是不敢直接投入養魚,還沒有探測清楚之前,不能随便使用。
環顧一四周,感覺空間少了一個休息的地方,還得搭建幾間小木屋才行,用來放東西和休息用,看來明天要忙的事情不少。
出了空間準備把腳沖洗一下睡覺,院子裏有口水井,李文魁剛把木桶放到水井中,院子門就打開了,老爹和老媽從外面走了進來。
“魁子,你大哥呢?”
“他帶着小妹在房間呢。”
這時屋子裏大哥聽到了動靜,帶着小妹一起走了出來,後者小跑幾步撲進了老爸的懷裏。
“爹,壞人都拉去公安局了嗎?”
“還沒有呢,先下來跟我一起回去睡覺,你爹他們還有事情呢!
跟着你爹去一趟村部,伱們兩人是現場第一認證,需要去簽字,具體的怎麽處理,已經在開會了,不用害怕,就是實話實說就好。”
老媽将挂在老爹身上的小家夥抱了過去,轉頭看了過來,一邊用手給李疑馨梳理頭發,一邊叮囑去村部的事情。
“有我在呢!你帶着小馨睡覺去吧,我們一會就回來了。”
現在才想到這個環節讓人無語,或許村部的人一直以爲是老爸老媽抓到的人吧。
三人來到村部還沒有進門,爺爺的聲音在左邊門框的黑暗中想起來,身影也像幽靈一般走了出來,把李文魁三人都下一跳。
“仁義先等等,這事應該是一個誤會,你們又有兄弟之情,就不要再計較了。”
這老頭子倒是很直接啊!也有些不要臉!平時習慣了發号施令就連求人都是頤指氣使,他和吳淑琴兩人都一樣。
“爹村部的人剛才都已經做好記錄了,想要推翻剛才的供詞很難的。”
“你們是主要當事人雙方,隻要你們這邊承認是誤會,村裏哪會管這麽多。
搗亂的罪名總比他們現在的事要輕很多,你們不會有多大的事情的。
我也沒有求過你什麽,這次的事情就當給我一個面子行不行?”
意思是直接推翻剛才的口供,這偏心眼實在離譜,死了的老母雞是鐵證如山,而且抓住偷雞賊的還有幾位中年人,李文熊一行人也已經承認,他這是想要幹什麽?
反正李文魁是給氣樂了,把村幹部當成擺設,還是當成傻子,可以任他戲弄!
剛才老爸其實已經委婉地拒絕了他,哪知道他不知道進退,還蹬鼻子上臉了。
自己和大哥背下一個搗亂胡鬧的名聲,李文熊他們倒成被冤枉的了,這老頭到底是怎麽想的,實在是不明白他的邏輯。
暗自搖頭将老爸拉到了身後,怎麽可能手軟呢,尤其接下來是連續的各種社會大變革,一不小心就得被人舉報了。
“能不能正經一點,鬼鬼祟祟躲黑暗裏吓人呐?也太不道德了吧。
還有你就别扯犢子了,讓我和大哥承認戲耍村幹部的搗亂錯誤,你們家是沒有事了,罪名都讓我們背下來,你也好意思說出口?
你說沒有事了,就沒有事了啊?以爲整個世界,整顆地球都在圍着你一家人在轉啊?
而且你的屁股已經坐歪了,沒有資格跑來用身份說話,再難聽的話我就不多說了,今天我把話放在這兒,這事不好使,你哪涼快哪呆着去。
你的面子呵呵……我覺得還不如對面的林叔公,所以還是趕緊拉倒吧!”
“你我.”
李望山先是疑惑這小子不是失憶了嗎,這麽快就好了?主要是被這話氣得不行,呼吸也變得粗重心中的怒火萬丈,以往悶不吭聲的一個人,看到自己都是躲着走,現在毫無尊重之感還直接怼人。
他不知道的是,要不是身份所制,李文魁想直接給他兩個大拳頭,以解心頭之恨。
經過後世社會毒打的靈魂,對親情的定義更加清晰,長不慈,兒就不能愚孝,你都要往死裏整老子一家人了,那老子還慣着你啊!
老爸要是和他溝通兩句,以他憨實的秉性,說不得就得被說動了,尤其是後面一句話,人生第一次求人,這不老爸的聲音馬上就想了起來。
“魁子,怎麽能這麽和爺爺說話,站到一邊去。
爹,這事回頭再說,你還是先找到文龍再說吧!他是主謀啊!”
話裏話外還是要找主謀,這不就是不要走正常程序,這讓李望山更加的怒火中燒,近乎吼了起來。
“難道我這點面子都沒有嗎?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一點親情都不顧,你怎麽能如此忘恩負義,還是人嗎?”
“呵呵,你什麽狗屁邏輯!他們偷我家的東西,你卻讓我們承擔錯誤,這是什麽道理?
你問的問題也正是我們想問的;一家人按工分算的話,是我們一家人養着那一群,你自己最好是去翻一下記錄,别颠倒黑白,還有我親奶.”
“混賬,沒大沒小,怎麽和你爺爺說話!”
正怼得舒心舒脾被老爹一把扯到了身後,心中十分地不滿卻又無可奈何,如果他的觀念還是糾正不過來,不介意給他一些苦頭吃。
前世大悲劇的出現,他的軟弱是很大的原因,艱難的戰争年代都熬過來了,原本六口之家卻是死于和平年代,不到三年的時間就剩下自己孤零零一個人。
一把将老爹推過來的右手甩開,轉身先走進來了村部,表達着自己的不滿,你們折騰去吧。
老子進去做該做的事,誰還能攔住不成,黑暗中也看不清彼此的表情,但是肯定都是很難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