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王默塌房之前，雲海傳媒高層本想讓他去國際上發幾首歌，然後買一兩個格萊美的獎項，來提升自己的B格。奈何當時的王默唱歌實在是太感人，這才讓高層放棄了念頭。
于是……
王默便一直窩在華夏，從未踏出過國門一步。
飛機劃過自由女神像，降落在紐約機場。
“這就是那個所謂的自由國度？”
王默看着外面陌生的場景，使勁呼吸了一口空氣，發現根本感覺不到那些所謂美吹的新鮮和舒暢，跟國内沒什麽區别。
旁邊，郝明興不但自己來了，還帶來了兩個跟他看起來年齡差不多的男子。
兩名男子看着像貌平平，但根據郝明興說的話，兩人都是真正的練家子，拳腳功夫幾乎不遜于他。
三人，形成品字形，将王默圍在中間。
王默覺得有些大題小做了，他在北美就是一個無名小卒，哪裏用得着這樣的保護規格？這樣反倒會引起一些人的注意。
奈何郝明興一意孤行，他隻能作罷。
甚至郝明興還想着在某些特殊渠道搞一兩支槍來，吓得王默馬上制止了他這個念頭。
在北美雖然普通人擁有合法持有槍支的權利，但那隻是針對于本地人而言，他們一行外國人合法持有槍支的難度幾乎是五顆星。而非法持有槍支的他們，一旦被當地官方發現，後果極爲嚴重。
郝明興雖然表面上答應了王默的話，但似乎還心有不甘。
在一行人到了酒店後，郝明興打了個電話就離開了，也不知道去幹啥。
這次來北美的人，足足有二十個之多。
除了王默、袁雄、郝明興和兩名保镖之外，整個《功夫》核心團隊都來了，還有一些之前接洽過北美院線的員工。
由于是包的公務機，所以雖然大家乘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但休息的都足夠好，隻是時差稍稍有些不适應而已。
所以。
在酒店稍作休整後，袁雄就找到了王默：“阿默，何瑞他們之前在北美這邊，聯系到的院線最高負責人就是紐約的一個院線經理。對方名叫埃德加，負責管控的是AMC在北美東部的一部分影院。何瑞已經跟對方取得了聯系，雙方約好了在今天下午三點見面。”
“好的。”
王默點點頭。
他來之前已經做足了功課，知道AMC是北美一家連鎖電影院，也是全世界最大的連鎖院線。在北美乃至全世界的電影院線中都有着舉足輕重的地位。
其在北美有六百多家影院，在歐洲則有三百多家影院，實力恐怖。
而自己要見的埃德加，隻是一名小區域經理而已。不過對于王默來說，即便是一個區域經理，也足以讓他重視。
袁雄道：“對方隻給了我們半小時的時間，說是他三點半還有要事。所以我們必須得充分利用這個時間去跟對方談判。但阿默，不是我潑冷水，半小時恐怕根本談不了什麽。而且何瑞跟我彙報過。他們能談的都已經談過了，再談下去幾乎不可能有進展，甚至容易引起對方的反感。”
“無妨。”
王默笑笑：“半小時就半小時，不過到時候雄哥你将主導權給我，讓我去跟對方溝通，如何？”
“你？”
袁雄狐疑看了一會兒王默，才點頭：“好。”
王默繼續問：“電視台和其它宣傳方面呢？”
袁雄道：“今天準備去接洽。不過你說的電視采訪和Ins等網絡宣傳，隻要交錢，對方肯定會接洽你。可效果不一定好。”
王默開口：“沒關系，暫時先聯系好。等我談好院線後，就能讓柴清、鍾安他們去電視台做采訪，到時候效果就能上來了。”
見王默說的如此信心十足，袁雄更是心中納悶，他完全不知道王默信心從何而來。
自己派來的專業團隊談判了小半個月，才拿下了一點點院線資源。你王默難道就憑半小時便能創造奇迹？
王默當然有信心。
因爲他是個挂逼。
他已經打定主意：在下午半小時的交談中，若是不順利，自己就開啓運氣光環，或者去系統商城中購買一兩個道具。
自己幾千萬聲望在手呢，還搞不定區區一個院線經理？
……
下午。
郝明興不知道從哪裏開來了一輛賓利，應該是改裝過的，看着極爲的堅固。
上車後，王默很好奇：“你租的？”
郝明興道：“不是，找當地一個朋友借的。”
王默：“你在紐約還有朋友？”
郝明興：“今天剛交的。”
王默：“……”
頓了頓。
他還是忍不住問道：“是華人嗎？”
郝明興：“不是的，當地一個小幫派的頭兒。”
王默眼珠子一下瞪直：“你……怎麽跟對方交上的朋友？”
郝明興咧嘴一笑：“很簡單，在沒槍的前提下，我一人将他們全挑了。然後那頭兒就跟我交上了朋友。”
王默：“……”
他能想象出，郝明興是如何跟對方交上朋友的。
還真是簡單……又粗暴。
難怪說是今天交的朋友。
旁邊，袁雄後背已經出了一身冷汗：“小郝，你最好不要跟這些本地幫派扯上關系，他們手裏可是有槍，萬一他們喪心病狂，你就糟糕了。”
郝明興笑道：“謝謝雄哥，我有分寸的。而且，我也有槍。不然他們也不會放下槍跟我一對一單挑。”
唰！
隻見郝明興手一甩，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了一把手槍。
王默和袁雄登時變了臉色，嘴唇都白了。
郝明興笑道：“默哥、雄哥，别緊張，這槍我是通過合法途徑弄來的，完全沒問題。你看，我還有持槍證。”
說着，他果然從口袋裏掏出了一本持槍證。
王默和袁雄對視一眼，兩人心中驚濤滾滾，完全無法想象僅僅隻是幾個小時的時間，郝明興如何做了這麽多事。
尤其是持槍證，一般人根本沒辦法拿到。
忽然。
王默又想到一個問題：“興哥，你會英語？”
不然郝明興怎麽能跟當地人溝通？
郝明興點點頭：“是的，之前默哥你跟我說過讓我好好學英語，那時候我就請了一個老師專門教我英語，本來當時我上學的時候英語就過了六級，所以學起來并不是太難，現在跟人溝通還是沒問題的。”
袁雄深深看了郝明興幾眼，喟歎一聲：“人才啊。”
郝明興繼續說道：“默哥，你不要怪我做這些事。國外一向水深，我做這些也是有備無患。而且跟幫派打交道并不是什麽壞事，大部分幫派其實在明面上都是赫赫有名的大家族，他們活躍在各大上流社會，并不是我們想象中的生活在黑暗中。許多時候他們行事其實都有着自己的準則，隻要你跟對方拉上了關系，關鍵時刻他們可能比當地官方更靠譜。而且做事的時候也有着諸多便利。”
王默聽得大爲震撼。
就連袁雄都一愣一愣的：“小郝，這些你從哪裏知道的？”
郝明興笑道：“我們習武之人，對這些事天然就比較敏感。而且我們郝家許多人并不是蝸居在國内，而是在全球各地跑，所以關于這方面的許多事情，我們都會有所耳聞。”
王默有些明白了。
難怪郝明興能在短時間内跟當地幫派聯系上，還能取得持槍證，估計就是有着自己特殊的渠道。
……
今天跟院線經理的洽談，定在對方的辦公室。
郝明興借來的賓利極爲耀眼，一路暢通無阻。
來到某座大廈下面，樓下迎賓的小厮見到賓利的時候，還隻是稍稍意外了一下，但很快就看到了賓利的号碼。
下一秒，小厮渾身一激靈，連忙沖到了賓利旁邊，恭恭敬敬拉開了車門。
然而讓他意外的卻是，裏面出來了一個他從未見過的東方年輕人。
小厮瞳孔劇震，但卻依然十分恭敬。
因爲他知道，能夠坐進這輛車的人，身份就不會簡單。
袁雄從另外一側走了下來，用英語微笑着道：“勞煩您，我們找26層的埃德加先生，還請您幫忙聯系一下，我們跟他約好了今天下午三點跟他見面，準備上去拜訪他。”
“好……好的。”
小厮連忙喊來了另外一人：“拉裏，快告訴埃德加先生，這三位尊貴的先生找他，讓埃德加先生下來迎接。”
袁雄連忙道：“不不不……我們上去就行，就不麻煩埃德加先生了。”
開什麽玩笑？
讓對方下來迎接？
自己可沒這樣的底氣。
同時他心中翻滾：他記得何瑞說過，之前他們來過多次，對方态度都十分傲慢，每次進門都十分不易，今天怎麽這麽順利了？眼前的小厮還如此恭敬？
看到旁邊小厮恭敬中帶着一絲惶恐，并且時不時看向賓利的眼神，袁雄有些明白了，自己這是狐假虎威啊。
與此同時，他心中閃過一絲念頭：郝明興不是說對方隻是一個小幫派嗎？從眼前看來，賓利的主人怕是有點不簡單哦。
幾人最後還是拒絕了小厮的熱情，讓拉裏帶着他們上樓。
……
二十六層。
埃德加剛剛結束了一場會議，感覺精神疲憊。
他正想躺在椅子上休息片刻，身材傲人的秘書走了進來：“埃德加先生，三點鍾您還需要接見幾位客人。”
秘書的風情都讓埃德加提不起精神，他懶洋洋道：“什麽客人？”
秘書道：“就是華夏《功夫》電影那邊的人，聽說他們想争取多一點院線排片，所以這一次他們從華夏派來了高層，想跟您進一步洽談。”
“哦，這事啊。”
埃德加想起來了，卻依然躺在椅子上，擺了擺手：“讓他們先等着吧，我休息半小時。”
秘書：“可是半小時後，您還有一場音樂會要去參加。您跟我說過，音樂會一定要提醒您不能錯過。因爲肯尼斯先生也會去。”
埃德加再次擺了擺手：“那就半小時後直接去音樂會，讓那幾個華夏人回去，下次有空了再見他們。”
對于埃德加來說，這是一件很常見的事。
自己休息要緊。
區區一部華夏電影的排片，根本不值得他上心。
上次自己能給對方一些院線排片，已經足夠意思了，這還是看在對方送了不少禮的前提下，不然自己根本就沒興趣。
“好的。”
秘書同樣習以爲常，便準備退出去。
但下一秒。
鈴鈴鈴。
埃德加手機響了起來，他看了一眼，随手按掉。
可緊接着，手機又響了起來。
埃德加氣急敗壞，接通電話就咆哮：“邁克爾！你這個可惡的家夥，你不好好在下面守門卻來打擾我的睡眠，如果你不給出一個合理的理由，你現在就馬上給我滾蛋吧！”
邁克爾。
便是下面剛剛接待王默他們的小厮。
聽到埃德加的話，邁克爾卻并沒有惶恐，而是連忙焦急道：“埃德加先生，費爾南多先生的車來到了我們樓下。”
“誰？”
埃德加剛剛還氣急敗壞的表情瞬間消失，一張臉陡然變得煞白：“費爾南多先生？”
邁克爾：“是的。”
埃德加聲音都變了：“他……他……他來找我的？”
在說這話的幾秒鍾内，埃德加将自己最近一段日子所有做過的事情都在腦海中過了一遍。
好的、壞的、不爲人知的。
額頭冷汗直冒。
邁克爾：“不是的。”
埃德加登時松了口氣，接着又破口大罵：“你踏馬的，他不是來找我的，你打電話給我幹什麽？你是不是腦袋被驢踢了？”
邁克爾：“車裏面坐的并不是費爾南多先生，而是幾個東方面孔的人，他們說是跟您約好了三點的見面，現在他們已經上去了。”
……
幾分鍾後。
埃德加臉上洋溢着燦爛的笑容，誠惶誠恐将王默、袁雄和郝明興三人迎進了會客廳。
“王先生，您請坐。區區一點小事哪裏能讓您親自跑一趟，下次您給我打個電話，我馬上就過去。”
埃德加親自沖好咖啡，端到了王默面前。
同時餘眼打量着眼前這個年輕得有點過分的東方小子，心中怎麽都想不明白：爲什麽費爾南多先生會将自己的愛車借給對方？
這不科學啊！
他可是知道費爾南多最喜歡便是自己的愛車，平時别說借給他人了，連自己都舍不得坐。但現在居然借給了眼前這個東方年輕人？
埃德加暗暗打量了一下，年輕人雖然看起來才二十出頭，但眼神内斂、氣質出衆，一看就不是簡單人物。
這人到底是誰？
特麽的，公司那幫混蛋都是吃屎的！
早知道對方這麽大來頭，自己怎麽可能在辦公室等着對方的拜訪？甚至差點将對方驅趕了回去！
還好自己沒犯下大錯。
王默暗歎可惜。
沒有喝到那傲人身材秘書沏的咖啡。
接過咖啡，他用娴熟的英語微笑道：“埃德加先生，您太客氣了。我們是來求您辦事的，當然得親自過來上門拜訪。”
站在他身後的袁雄心中腹诽：王默這混蛋，對英語還真是……略懂！就憑這一口流利地道的北美英語，他自己都相差甚遠。
真是日了狗了。
埃德加拍着胸脯：“王先生您請講，隻要我埃德加能做到的，一定幫您。”
王默沒想到埃德加答應的如此幹脆。
他本來做了好幾個計劃，結果到頭來一個都沒用上。看來剛才郝明興說的很在理：許多時候，跟當地的這些幫派結交好關系，辦起事情來會順暢得多。
旁邊，袁雄也呆了。
自己派過來的團隊嘔心瀝血忙了半個月，才卑躬屈膝求到了一點排片。結果郝明興隻是憑借一輛車就取得了十倍的效果？
王默笑了笑：“我們的來意，想必埃德加先生早就知道了。我們就是想希望《功夫》能夠在北美多一些排片，不知道您有沒有看過這部電影，它質量還是有的。如果您不放心它的北美市場的表現，可以在短範圍内試映，若是效果不錯，再提高排片也成；若是效果一般般，我們也不會讓您爲難。”
埃德加表情有些尴尬，他哪裏看過《功夫》？
雖然過去這段時間，雲海傳媒派過來的代表早就将《功夫》影碟放到了他辦公桌上，但他正眼都沒瞧一下。
“我早看過了，好看，相當好看。這是我看過的最好的Chinese kongfu！我記得去年也有華夏人來給我推薦過另外一部電影，叫什麽《精武英雄》？那裏面的功夫就差遠了，根本沒辦法和王先生的《功夫》對比。”
埃德加也是個人精，馬上信口開河。
“哦？”
王默含笑不語。
身後郝明興眨了眨眼：“埃德加先生，《精武英雄》是我主演的電影。”
“……”
尼瑪。
今天自己沒拜上帝嗎？
埃德加内心極速電轉，微笑道：“郝先生，我知道《精武英雄》也不錯，但您主演的電影肯定不能跟王先生的電影比，是不是？”
郝明興點點頭：“您說的很在理，但《精武英雄》和《功夫》一樣，都是默哥的電影。”
“……”
埃德加笑容凝滞，最後攤了攤手：“好吧……我承認兩部電影我都沒看過。”
王默倒是不以爲意，笑着道：“埃德加先生不必多慮，其實若是您看過電影，我反倒要驚訝了。”
“哦？”
埃德加對眼前的年輕人一下多了絲好感，他豎起大拇指：“王先生大度。電影我就不必再去看了，不管它質量如何，我都會給它足夠的排片。更何況，一部能在華夏有着六七億美元票房的電影，我想它的質量肯定不會差。隻不過……”
喝了一口咖啡。
埃德加苦笑：“我僅僅隻是AMC的一名區域經理，不提整個北美的票房排片了，哪怕是AMC在北美的院線，我負責的區域也才五分之一不到。所以即便是我利用最大的權限，也隻能讓《功夫》的排片提高三倍左右。”
三倍！
袁雄眼睛驟然變亮。
他差點就驚喜出聲，若是《功夫》在北美排片真的能在現有階段上提升三倍，那到時候海外的票房妥妥的能過五百萬美元，折算成華夏币就是幾千萬票房了。
然而。
王默卻是失望搖搖頭：“才三倍？那卻是是有點少。”
埃德加：“王先生，很抱歉。但這已經是我能做到的極限了。再高的排片，不是我一個區域經理能決定的。”
王默知道埃德加沒有說假話。
他今天來跟埃德加見面，也并不是要跟這樣一個小角色談判，于是順勢問道：“那不知道誰能做決定？”
埃德加：“能決定整個北美票房排片的，隻有肯尼斯先生了，肯尼斯先生是AMC的負責人，隻要他能點頭，那提高《功夫》排片隻是一句話的事。”
肯尼斯！
王默和袁雄對視一眼。
這人可是AMC的實際控制者，被稱爲北美院線大王。無論是身份還是權利，跟眼前的埃德加比起來都有着天壤之别。
袁雄暗自搖頭，他認爲自己幾人根本就沒機會跟對方見面。
倒是王默繼續追問：“那請問，埃德加先生您能替我們引薦下，讓我們跟肯尼斯先生做一個簡單的見面嗎？哪怕隻是十分鍾。”
隻要王默能見到肯尼斯。
即使是十分鍾，他也有把握搞定對方。
埃德加皺起眉頭思索了一下：“我可以想想辦法，不過能否成功我不敢保證。畢竟您知道的，肯尼斯先生這樣的人物，他的工作時間早已經排到了多天以後，别說十分鍾，也許一分鍾都騰不出來。”
王默點頭：“您盡力就行。”
說到這裏，他就準備開啓運氣光環。
自己可沒有那麽多的時間來等待一件虛無缥缈的事，還是運氣光環靠譜。
便在這時候。
埃德加的秘書走了過來，附在他耳畔說了句話。
埃德加皺了皺眉，爲難看了王默等人一眼，然後深吸一口氣搖頭示意秘書離開。
王默眨了眨眼：“埃德加先生，您等下有事？若您有事的話，我們這就離開，沒關系的。隻要到時候您幫忙跟肯尼斯先生帶句話就行了。”
埃德加露出一個抱歉的表情：“的确有些事，不過無妨。就是一個小小的音樂活動而已，我不去也沒關系。”
“音樂活動？”
王默好奇追問：“什麽音樂活動？”
埃德加正想說，忽然想起一件事：“王先生，我差點忘了，肯尼斯先生也會去參觀這個音樂活動，所以若是我要幫您帶話，這或許就是一個好機會。”
王默聞言，卻是眼睛變亮：“肯尼斯先生也會去？埃德加先生，那不知道您是否方便，帶我也過去？這樣我就能直接見到肯尼斯先生了。”
“這……”
埃德加面露爲難。
王默加了一句：“其實我對音樂也略懂。”
埃德加這才露出笑容：“如果王先生對音樂也有一些欣賞能力，那我倒是可以帶您過去。因爲肯尼斯先生最癡迷音樂了，隻要您能在音樂上跟他攀上話，應該能取得他的好感。”
王默：“那就麻煩您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