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時間，在華夏影院裏，《功夫》依然在肆虐票房。
短短一個月，其票房就已經達到了恐怖的46億！
距離華夏票房第一的位置，僅僅隻有5億的差距。
毫不意外，雲海傳媒申請了院線延長上映的密鑰，讓《功夫》的上映時長從一個月延長到了兩個月，一直到春節前夕才終止。
而《魔都堡壘》則勉強維持了一個月後，黯然退出影院。
最終的票房也定格在了1.1億，跟貓眼票房預測的一模一樣。
全網嘩然。
小鮮肉神話崩塌。
流量崩塌。
就如影評人郭斌說的一樣，《魔都堡壘》同樣是一部劃時代的電影，開啓了流量小鮮肉的末日時代。
哪怕是《功夫》，所有演員的片酬加起來也有上千萬好不好？
畢竟裏面除了男女主角是新人，其它大部分都是老戲骨。老戲骨的片酬雖然不會很高，但人數多了堆起來也不是小數目。
頓了頓。
所以在看完劇本後，袁雄皺了皺眉：“阿默，這個劇本……拍出來的科幻電影，票房真的可行嗎？”
袁雄的第一感覺很正常。
如此一來……林亦铉再也沒有了翻身的餘地。
王默笑道：“你别問那麽遠的事，你就說你覺得劇本怎麽樣？”
王默點頭：“那就行了。”
王默：“所以我之前就說過：劇本沒有問題，隻是導演和演員有問題，才導緻了《魔都堡壘》的票房失敗。”
袁雄總覺得哪裏不對勁，但又說不出個所以然。
袁雄老老實實道：“劇本看起來還不錯，很有創意。”
本來燦星文化已經找到了公關的辦法來爲林亦铉開脫責任，奈何最後王默卻硬怼了上來，說《魔都堡壘》拍不好就是導演和演員的原因，甚至爲了證明這番話，王默還大言不慚說要拍一部科幻電影來證明自己的話。
王默當然沒有開玩笑，因爲他知道一件事：前世的《流浪地球》投資同樣高達3.5億，但所有演員的片酬加起來僅僅隻有一百多萬！
聽到這個數字，你是不是覺得很不可思議？
在王默放出豪言的一周後，他再次找到了袁雄，将手中的劇本遞了過去：“雄哥，電影劇本已經寫好了，接下來您來籌劃一下投資。反正沒人投我就獨資。有人投的話，給我留40%的比例就行。”
袁雄接過劇本，便看到了《流浪地球》四個大字。
“影視片迎來了春天。”
“好。”
從網絡輿論就能看出來，此事深得人心。
他以爲王默在開玩笑。
這是不可能的。
王默笑道：“我不一樣，我的标準是：《流浪地球》片酬不能超過五百萬。其它的錢每一分都必須用在制作上。”
從此以後，不少電影、電視劇組全都大規模辭退了原本決定的小鮮肉主角。一些已經确定了人物的劇組，資本也開始對其片酬大刀闊斧削弱。
讓許多影視圈的老人看得拍手稱好，連央媒都對此做出了正面的評價。
看完劇本後，他倒是沒有露出十分驚豔的表情，而是覺得這個劇本看起來跟《魔都堡壘》相差不大，質量都在同一個檔次。
袁雄倒吸一口涼氣。
電影撲街？
殺人不過頭點地，你們一次次來羞辱他是什麽意思？
現在他代言丢了、影視劇之路絕了，自己又不會唱歌跳舞，等同于成爲了一個擺在角落裏的花瓶，這樣你們這些網友就開心了？
許多網友甚至沖到了林亦铉的微博下，感謝他爲影視圈做出了巨大貢獻，氣得林亦铉差點跳樓。
……
“謝謝《魔都堡壘》，謝謝林亦铉。”
“老戲骨們總算有了出頭的機會。”
但看到王默眼裏嚴肅的神色，就知道王默是認真的。
三億多投資，幾乎全部用在制作上？
太誇張了。
王默想了想，說出一個數字：“保守估計3.5億以上。”
實在是《魔都堡壘》将他吓怕了。
除非，王默的科幻電影也撲街。
因爲《魔都堡壘》和《流浪地球》的書籍，其實評分是相差不大的，兩者都在8.2分左右。
但他就是真的！
“終于不用整天面對着一堆娘娘腔了。”
袁雄：“可是當初我覺得《魔都堡壘》的劇本也不錯。”
他才道：“你估計投資多少？”
袁雄皺眉：“我聽說《魔都堡壘》雖然投資3.3億，但林亦铉的片酬就高達1億，其他明星片酬加起來也有好幾千萬。也就是說3.3億投資，用到制作上的錢才一億多。”
達叔，片酬20萬。
屈楚箫，片酬10萬。
趙金麥，片酬5萬。
吳驚，片酬0。
就是這樣一堆最高片酬才20萬的演員，撐起了一部科幻巨作。
而現在，王默在影視圈已經有了一定的身份和地位，也有更多的演員選擇，所以他自信可以找出一個演技完全不輸于吳驚演員班底、片酬也不會超過對方的劇組，
譬如：
吳驚的位置，可以讓郝明興替代。
趙金麥，讓楊欣嫣替代。
屈楚箫，讓雲海傳媒某個還未出道的新人替代。
這三人，全都可以做到零片酬！
當然，王默不是小氣的人，他會給這些人一定的投資份額作爲報酬。
投資的收益，必定會遠遠超過他們的片酬。
反正給誰投資不是給？
還不如給演員。
不過若是演員不願意投資，王默也不會強求。
就像袁雄。
嗯。
想到這，王默看向袁雄，眼裏有着笑意：“雄哥，這次《流浪地球》的拍攝，您要不要投資？”
“投！”
袁雄從牙縫裏蹦出一句話。
特麽的，自己這次如果再錯過了投資，自己直接沖出去跳黃浦江。
看到《功夫》現在票房四十多億，看到周圍投資了它的公司員工全都賺的盆滿缽滿，袁雄整天臉都是綠的。
關鍵是屬下員工還以爲他作爲新部老總，早就通過電影賺了上千萬，所以每天都喊他請客吃飯。
吃你妹啊！
勞資虧了好幾百萬好不好？
袁雄心都是碎的。
不過頓了頓，袁雄還是小心翼翼問道：“阿默，伱真的對這部電影有把握？”
王默笑意盈盈：“我又不是神，哪裏知道？”
袁雄渾身一激靈，猶豫良久：“那算了，我還是就投個三五萬吧。”
“……”
王默差點噴水。
看來雄哥這是真的被折磨出心理陰影了。
行吧，到時候自己以雄哥的名義，給他投資一千萬算了。
好不容易将傷心的往事壓下去，袁雄才說起正事：“兩件正事：首先就是你這部新電影《流浪地球》的拍攝，你準備怎麽拍？”
王默想了想：“我還是當監制，這次柴清肯定是沒辦法勝任導演位置了。雄哥你去找一找業内對科幻電影比較懂行的導演，讓他來跟我對接。至于演員，到時候讓導演去挑選就行，我隻需做最後把關。當然我有幾個推薦的演員，到時候再說出來。
另外……科幻電影最重要的一個環節就是特效，它也是最耗費時間、金錢和精力的。特效做不好，那電影基本上就廢了一大半。這個我也有點建議。”
“哦？”
袁雄好奇問道：“你這個意思是，你有相中的特效公司？”
王默打了個響指：“抛開劇情不談，我覺得《魔都堡壘》的特效還行。”
袁雄懂了，但也驚了：“你是說？”
王默笑道：“沒錯，我想将《流浪地球》的特效交給《魔都堡壘》同一個特效公司。雖然《魔都堡壘》票房不行，但不可否認它的特效還是可圈可點的。我也做過調查了，承接特效的公司就是華夏最頂級的特效公司，若是我們不跟對方合作，那隻能退而求其次，找更差的合作夥伴。
另外，有了制作《魔都堡壘》的經驗，我想對方在《流浪地球》特效制作上肯定會更加的娴熟和有心得。而且許多模塊、創意，他們都可以在合同允許的範圍内修改一下就拿來運用，這樣則會大大縮短特效時間，做到保質、保量、争時間。”
袁雄細細思索一番，點頭認可：“你說的不錯，《魔都堡壘》特效的确可圈可點。既然這樣，那我到時候就去跟對方接洽。”
“嗯。”
王默答應。
袁雄繼續道：“第二件事：《功夫》現在已經申請了延期上映，突破50億票房基本上問題不大，現在主要就是看能否破曆史記錄。隻是目前看來破紀錄有點困難，畢竟現在國内票房基本上已經達到極限了。如果當初是春節檔上映，那破紀錄不難。但元旦檔的熱度還是低了許多。”
王默道：“我知道，沒破紀錄也沒關系。”
雖然他這麽說，但語氣中不無遺憾。
不管是不是爲了彌補星爺的遺憾，還是爲了讓自己在電影圈創造一個神話，新的記錄對王默來說都有很重要的意義。
不過，正當王默心中喟歎的時候。
袁雄笑道：“不過國内票房雖然停滞了，但《功夫》在國際上的票房依然還是一片空白。”
國際？
王默聽到這話，眉心猛跳：“你是說？”
袁雄表情變得認真：“雲海傳媒已經派出了專業的團隊，前往扶桑國、灣灣、棒子國、北美、西歐等國家和地區，跟對方洽談《功夫》上映事宜，很快應該就能有結果。”
這是華夏電影一貫以來的流程。
隻要是國内的票房好，基本上都會在海外試水。
第一，能多賺一分錢就是一分錢。
第二，能在國際上打出一分名氣也很重要。
第三，也可以爲世界三大電影獎項争取一點入圍的希望。
尤其是第三點，最爲重要。
“你上一部電影《精武英雄》，我們也嘗試過在海外上映，但是效果不是很好，雖然我們的團隊十分努力，但最終也隻是在北美取得了小範圍的院線試水。其實上座率還行，但由于排片太少，最終隻拿到了一百多萬美元的票房。”
袁雄歎了口氣。
“其實國際上許多人對于我們華夏的功夫還是很有興趣的，但迫于國際壓力以及一些歧視等因素，所以我們的電影很難在國際上展開，要拿到影院排片難如登天。不過這一次，我們想努力一把，争取給《功夫》多來一點排片。不說其他，怎麽也要将《功夫》的票房頂到華夏電影票房冠軍的位置。”
當袁雄說到這裏。
王默卻是表情變得若有所思。
因爲他記起來了一件事，前世《功夫》在國際上的票房表現似乎相當的驚豔。
當初星爺爲了宣傳它，在全球都親自去推廣，足迹遍布北美、西歐。
王默記憶猶新的便是，星爺當時在德宣傳《功夫》的時候，當地節目的主持人對東方有着極爲強烈的排斥，所以當衆羞辱了星爺。星爺當場就爆發了，引發了很大的輿論反響。【大家有興趣的可以去搜索一下此事，看得有些血氣上湧】
經過星爺的不懈努力，再加上華夏功夫的噱頭，最後讓《功夫》在國際上數十個國家和地區獲得了大規模的上映，其國際票房定格在了1億美元！
是的。
你沒看錯！
《功夫》的國際票房達到了上億美元的高度。
不但驚豔了當時的港島和華夏内地，也驚豔了世界。
甚至這個一億美元，還是二十年前的數據。
但是自此以後的二十年，華夏再也沒有電影能夠在海外取得如此輝煌的成績。别說上億美元了，連一千萬美元都沒有破過。
可以說，這是星爺在華夏電影上創造的另外一個神話。
王默不知道星爺當初是如何說服歐美的院線大佬，争取到國際上排片的。
但他覺得，既然星爺能夠做到讓《功夫》在海外票房破1億美元。那就代表了《功夫》在國際上有這樣的票房潛力。
所以。
王默準備也去試試。
……
王默這麽想，是因爲他覺得光靠雲海傳媒派到海外的團隊，幾乎不太可能争取到《功夫》的排片。
果然，僅僅隻是三天後。
袁雄就帶來了消息，有些喜悅，又有些懊悔：“海外的消息傳來了，歐洲那邊不太理想，幾乎沒有什麽院線給我們排片，最多也隻是一些小影院以及留學生多的城市院線答應給《功夫》設幾場上映，聊勝于無。倒是北美那邊還不錯。”
“哦？”
王默眼睛一亮：“拿到了多少排片比例？什麽時候？票房怎麽分成？”
袁雄白了王默一眼：“你想的也太多了，還排片比例？你以爲你是誰啊？北美那邊我們隻是在幾個大城市拿到了一些院線資源。對方同意我們剛開始在小範圍内上映《功夫》，排片比例就别想了，隻是給出了場數承諾。第一次排片，北美可以給出三百場的規模。若是效果好，會擴大到單日上千場的規模。”
幾百場。
上千場。
王默撇了撇嘴，打發叫花子呢？
在國内，《功夫》一天的排片是十幾萬場次！這才是大片該有的排場。
上千場？
看着似乎很多，但其實微不足道。
難怪袁雄剛才說根本就算不上排片比例，因爲上千場的數字，放到整個北美劇場，幾乎隻是微乎其微，甚至忽略不計，完全沒資格計入排片比例中。
但就是這樣的排片，袁雄都覺得很可觀了。
要求還真是低。
袁雄看到了王默的表情，知道他心中所想。于是沒好氣道：“你别不滿意，至少跟上一部電影《精武英雄》相比，這一次我們争取到的排片數量要可觀得多。按照現在這個排片，到時候我們在國際上拿個兩三百萬美元的票房應該不成問題。或許到時候《功夫》要成爲華夏票房影史第一，就差這兩三百萬美元！
當然，還有一個很振奮的事：隻要《功夫》在北美打開了一定的局面，那我們就有底氣将電影送往戛納，參與明年五月份舉辦的戛納電影節。”
世界上有三大電影節。
分别爲：威尼斯國際電影節、戛納國際電影節、柏林國際電影節。
若是《功夫》能參與戛納電影節，的确是一種幸事。
然而王默對三大電影節完全沒有半點興趣。
去參加幹什麽？
能增加多少聲望？
你看國内每年不知道有多少明星、導演往三大電影節跑，全都是去蹭紅地毯的，蹭出個所以然來了嗎？
醜聞倒是蹭出來不少。
所以，他還是别去湊熱鬧了。
如果自己電影真的在國際上的影響力到了，哪怕他不去，主辦方也會主動發邀請函的。
主動去，不是啥光彩的事。
被邀請去，才是真正的本事。
不過接下來，王默卻準備要主動做一件事了。
那就是：前往北美。
既然雲海傳媒派往海外的團隊無法争取到他滿意的電影排片，那他準備親自去試試。
想到這。
王默看向袁雄：“雄哥，這次公司團隊去海外争取《功夫》排片，劇組相關人員都過去了嗎？”
“沒去。”
袁雄搖了搖頭，同時詫異道：“我們又沒辦法在海外做路演，讓劇組過去幹什麽？”
王默：“爲什麽沒法做路演？”
袁雄耐心解釋：“首先，最關鍵的問題便是：語言不通。你去海外做路演，總不可能隻面對華人吧？其次，海外路演的花銷也太大，就憑海外那點票房，若真的讓劇組出去，怕是基本花銷都賺不回來，得不償失。再次，就憑海外那點排片，路演個屁啊。”
王默：“那柴清、鍾安他們現在在做什麽？”
袁雄：“國内路演啊。《功夫》票房現在已經開始了頹勢。所以劇組正在努力争取每一張票房，聽說整個劇組最近一個月已經跑遍了華夏三十多所城市，平均每天一座城市。宋夕月早就累垮了，聽說腳底全是水泡，小姑娘還是咬牙堅持着。鍾安那麽努力的人都累成了狗。我說阿默，你要不要考慮在路演上亮幾次相？以你的名氣，絕對能引爆路演現場，讓票房再沖一波。”
“别！”
王默馬上搖頭：“我社恐。”
袁雄幹脆不接話。
你社恐？
我呸！
不過他也就是說說，不可能真的讓王默去路演。
“咳咳。”
王默咳嗽一聲，接着道：“雄哥，你别打岔。差點讓我忘了正事，既然劇組路演已經這麽累了，那就讓他們全部回來吧，休息三天。”
袁雄眼珠子一瞪：“休息三天？你瘋了？雖然我也很心疼他們，但現在正是沖擊票房第一的時候，每一張票都十分珍貴，你讓他們休息豈不是自斷後路？”
王默笑道：“休息是爲了更好的工作。”
袁雄無語：“更好的工作？到時候電影都下架了，還工作個毛？”
王默：“我不是說國内，是國外。”
袁雄臉上的表情一下變得僵硬。
足足過了數秒鍾，他才愣愣道：“國外？”
王默認真點頭：“是的，我準備在三天後，讓《功夫》的核心成員跟着我一起前往北美，看看有沒有機會開啓路演。”
！！！
袁雄一下子站了起來：“你瘋了？”
王默搖搖頭：“我沒瘋，我是認真的。因爲我覺得《功夫》在北美乃至國際上的排片實在是太低了，這樣一部電影在國際上不應該如此沒排面，所以我準備親自去北美，去跟那些院線大咖談判，看能否能争取多一些排片。”
袁雄聽得心中劇震。
半響後他忽然似乎意識到了什麽：“你是想暴露出自己西樓的身份，憑借西樓的身份跟對方談判？”
在袁雄看來，王默的“西樓”身份在國際上有着很高的知名度，所以若是在跟歐美院線大咖談判的時候，亮出自己是“西樓”的底細，或許對方真的會對他另眼相看。
然而王默卻搖頭：“不是，我不會借着西樓的名頭，而且即便是對方知道我是西樓，估計也沒多少作用。”
區區一個童話大王，哪裏能影響得了那些院線大佬？
袁雄：“那你怎麽跟對方談判？”
王默：“就這樣去談。”
袁雄急了：“你懂什麽談判？你連英語都不懂！”
王默笑道：“其實，我懂英語，略懂。”
又是略懂。
你大爺！
袁雄也不計較這事了，他連忙道：“好吧，就算你懂英語，那你怎麽談判？大概率是你去了北美以後，别說是院線大咖，恐怕一名院線經理都見不到。”
王默道：“雄哥，這個你就不必擔心了，我自然有我的辦法。”
袁雄看着王默認真的眼神。
知道自己說什麽都已經改變不了王默的決定。
他沉思半響，才擡頭認真道：“好吧，我答應你，不過我必須跟着你過去，還有郝明興，也必須一起跟過去。”
袁雄自己去，是擔心王默太年輕，在北美受委屈。
讓郝明興去，是擔心王默的人身安全。
王默當然不會拒絕：“好！”
于是。
在外界毫不知情的情況下，三天後，一架從魔都飛往北美的飛機沖天而起，消失在遙遠的天際。
北美。
王默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