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潇潇想了想,問道:“二苗,你們茅山道術,和諸葛亮誰先誰後?”
“肯定是茅山道術在前啊。”丁二苗說道:“公元前44年,也就是漢元帝初元五年,陝西鹹陽的茅氏三兄弟來到茅山開宗立派。在此後兩百年,諸葛亮才出生。”
對于茅山曆史和諸葛亮生平,丁二苗都不陌生,所以理得清楚。
“這麽說來,莫非諸葛亮也是茅山弟子?茅山典籍之中,有沒有關于諸葛亮在茅山求道的記載?”季潇潇腦洞大開,說道。
“肯定沒有,如果有,那麽諸葛亮也是茅山教派的驕傲,不可能不爲人知。”丁二苗苦笑不已。
顧青藍看着丁二苗,說道:“走一步看一步吧,實在不行,咱們再撤?”
“也隻好這樣了……,對了藍姐,不是還有兩個女孩需要治療嗎?人在哪裏?有沒有聯系好?”丁二苗站起身,問道。
“已經聯系過了,其中一個就在縣城,約好了晚上見面。另一個明天一早到縣城,我們就地治療,省的到處跑。”顧青藍說道。
丁二苗點點頭,和季潇潇顧青藍在墓園裏遊覽了一番,又在大殿裏,給諸葛亮塑像上了香,這才離開墓園,回到縣城的賓館。
縣城和墓園,不過幾十公裏的路程,來去倒是方便。
回到縣城賓館,午飯以後,顧青藍打開電腦,根據趕屍匠人王響的說法,以諸葛亮墓園爲中心,尋找傳說中的沙丘鎮和沙丘河。
但是當時的王響,也是語焉不詳,并沒有給出具體的方位和地址。而沙丘鎮和沙丘河的名字,在地圖也找不到,搜不出。
看衛星地圖,在諸葛亮墓園西南百裏一帶,都是不毛之地,滿眼枯黃,似乎有點沙漠的模樣。
“難道,王響大叔說的沙丘河,就在這裏?”顧青藍的鼠标,停留在那一塊黃色的區域,說道。
季潇潇瞥了一眼,道:“看起來也不太遠啊,一百來裏。要不開車過去看看,順便問問老鄉?”
“不急。”丁二苗說道:“明天先給那兩個女孩子治病,再一門心思去找沙丘河。現在已經是下午了,天黑的又早,去了那裏,估計也打聽不出來什麽。”
顧青藍點點頭,表示附議。
随後,三人又對着電腦紙上談兵,胡亂研究了半天,才散會。
丁二苗在房間裏打坐養神,季潇潇在電腦上玩遊戲,而顧青藍卻在自己的房間裏,和那兩個病人聯系。
傍晚時分,顧青藍興沖沖走進丁二苗的房間,道:“二苗,潇潇,有個好消息啊。”
“什麽好消息?”丁二苗笑着問道。
“這次的病人,有一個叫做縱可嫣,她的老爸叫縱瑞祥,是免縣的文物局副局長。”顧青藍笑着說道:“剛才縱瑞祥打來電話,他剛剛出差回來,這就來賓館,請我們吃飯。”
丁二苗一笑,道:“原來有飯吃,就是好消息?沒想到藍姐的要求,現在也很低,跟我這個身無餘财的茅山弟子一模一樣啊。”
顧青藍飛了一個白眼,道:“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一頓飯而已,對我來說也算好消息?”
丁二苗略一思索,問道:“藍姐的意思……,是我們可以通過這個文物局長,獲取一下我們想要的線索?”
顧青藍點點頭,高深莫測地一笑,道:“不僅如此,我還調查過這個縱瑞祥的曆史。他是從民間被聘用的文物局長,也是一個頗有名氣的考古專家。”
“那又怎麽樣?咱們也不交易古董,要古董專家幹什麽?”季潇潇也不解,問道。
“嘿嘿……,我估計這個縱瑞祥的真實身份,跟我一樣,是個……盜墓賊。”顧青藍一笑,道:“現在的文物專家,和盜墓賊勾結,已經不是秘密。有一些文物專家,本身就是盜墓出身。”
丁二苗想了想,道:“果真如此,或許這個縱瑞祥,可以給我們幫一點小忙。”
“不是小忙,而是大忙。”顧青藍踱了兩步,道:“他可以給我們介紹諸葛亮墓園曆史,可以帶我們翻看查閱古籍資料,還可以做向導,帶我們去尋找沙丘河。”
季潇潇嘿嘿一笑,道:“藍姐好算計,知人善用啊。”
三人都是會心一笑,對沙丘河之行,平添了幾分信心。
縱瑞祥的女兒縱可嫣要治病,縱瑞祥感恩于己方,自然會傾力相助。
沒過多久,顧青藍的電話響起,正是縱瑞祥打過來的,說自己帶着女兒,已經到了賓館樓下。
顧青藍在電話裏聊了幾句,讓縱瑞祥直接上樓,來丁二苗的房間。
随後腳步聲響,一個精幹的中年漢子,帶着一個畏畏縮縮的小姑娘,來到了丁二苗的房間門前。
那漢子就是縱瑞祥,四十出頭,偏瘦,平頭短發,雙眼有神,衣着樸素,身上看不到學者氣息,倒像是一個精明的江湖人。
“請問是顧小姐和丁先生嗎?”站在門前,縱瑞祥不卑不亢地問道。
“正是,你是縱瑞祥縱局長?請進吧。”顧青藍點頭一笑,伸手相讓。
縱瑞祥點頭爲禮,走進房間以後,才笑道:“我這個文物局副局長,就是挂個空頭職務,屬于吃糧不做事的閑職。顧小姐千萬不要磕碜我,就叫我老縱好了。”
“老總?”季潇潇一笑,道:“這老總可比局長大多了呀,叫起來更響亮。”
“哈哈……”縱瑞祥爽朗一笑,道:“這位小姐真會開玩笑……,還沒請教怎麽稱呼?”
顧青藍也一笑,開始介紹:“這位是主治醫生丁二苗,你女兒縱可嫣的屍蠱守宮砂,就由他來治療。這位喜歡開玩笑,是丁二苗先生的妻子,季潇潇。”
“幸會幸會,謝謝丁先生和丁夫人,不遠千裏,來給我女兒治病。”縱瑞祥連聲感謝,又把女兒縱可嫣拉過來,讓她見過顧青藍和丁二苗等人。
大家認識完畢,坐在沙發上喝茶。
喝了兩口茶,縱瑞祥放下茶杯,看着丁二苗說道:
“幾位,我是一個粗人,說話直來直去,有得罪的地方,請勿見怪。我不明白,爲什麽你們會認識我女兒的怪病?你們……到底是什麽身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