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長松等人也不說話,跟着丁二苗匆匆回到出租屋裏。
關好了門,丁二苗對着俞長松一揮手:“說吧,醫患事件,是怎麽解決的?醫院裏有沒有可疑的人?”
“目前大勢已定,患兒家屬的情緒,比較穩定。”俞長松說道:“但是說道嫌疑人,就不好辨認了。人人都像,人人都不像。”
“太深奧了,可以說的簡單一點嗎?”丁二苗飛了一個白眼。
“是這樣的。醫患糾紛,是醫院的一正二副三個院長,親自出面協調的,衛生局局長到場作證。醫院承諾,明天上午專家會診,省内國内的頂尖兒科醫生,任由患者家人點名。”
我去,這麽大的能量?國内名家醫師,都可以随叫随到?丁二苗也暗自心驚,對妖人的背景,更是增加了幾分忌憚。
“患兒的家人一開始不答應,但是後來院長又說了,如果轉院的話,患兒今後出現任何問題,骨科醫院将不負任何責任。如果留在這裏繼續治療,一切責任,骨科醫院會負責到底。”
俞長松繼續說道:
“然後兩個副院長又在一邊分析,勸解患兒家屬說,就是轉去都城的大醫院,也是一樣。因爲主治的醫生,也還是那些人,而這些人,可以随時請來福洲,給患兒看病。患兒的家人一聽,是這個道理,所以,研究過後,答應讓孩子在這裏繼續治療。”
好牛逼的醫院,好牛逼的院長啊!丁二苗默默地聽着,一言不發。
“難道,醫院的……三個院長有嫌疑?”趙海芳遲疑着說道。
俞長松臉色微變,搖頭道:“我肉眼凡胎,看不出來。”
畢竟牽涉到醫院的領導,俞長松也不敢信口開河。
丁二苗站起身,揮手道:“算了,别再猜了,等我奪回嬰兒魂魄,找出妖人所在,然後順藤摸瓜,看看能否揪出醫院的内鬼。”
衆人各自無語,都在等待夜晚的來臨。
十點一到,丁二苗立刻畫了兩道茅山逐鬼大符,加蓋了靈寶法司大印,交給趙海芳。
“這兩道符咒,威力巨大。不僅僅可以讓一般的孤魂野鬼畏之如虎,也可以同樣震懾那些患兒體内的魂魄。患兒體内,已經被拆散的魂魄,會察覺到危險,而蟄伏在體内,不敢外出。”
丁二苗鄭重地吩咐道:
“趙護士,你要切記,貼身藏好這些紙符。并且保證,在我作法之前,不可離開病房。一旦你離開了,那些患兒的魂魄,就會被我的法壇所吸引,全部離體而出,後果不堪設想。”
趙海芳接過紙符,雙手有些微微發抖,問道:“你什麽時候開始作法?什麽時候結束?”
“你進入病房以後,給我發個消息,然後我立刻開始作法。作法從開始,到結束,一個小時的時間。”丁二苗說道。
“明白,我這就過去。”趙海芳轉身走向卧室,準備收藏紙符。
季潇潇在身後喊道:“喂,趙護士,貼身收好,收在别人不敢下手搜的地方啊。”
趙海芳回過頭來,臉蛋好紅地道:“知道了……”
兩分鍾以後,趙海芳别别扭扭地走了出來,想必,紙符已經貼身收好。
“我這麽一咋呼,果然咋呼出了真相,紙符就被你藏在胸前。趙護士,進病房的時候,可要機靈點啊,別被人像我這樣一說,你就低頭看胸,那就會露出馬腳的。”
趙海芳很不滿地瞪了季潇潇一眼,道:“你以爲别人和你一樣無聊?”
“我是爲你好啊,小心駛得萬年船,嘿嘿。”季潇潇冷笑着看向天花闆,臉上挂着事不關己的淡定。
“我爲什麽要小心?我本來就是醫院的員工,誰敢懷疑我?”趙海芳哼了一聲。
“呃……,好了好了,趙護士,現在時間不早了,趕緊行動吧。”丁二苗急忙打岔,道:“夜深了,讓俞長松陪着你去醫院。”
趙海芳這才打住,整了整衣服,跟随俞長松一道,走出了房間。
等到趙海芳走了以後,丁二苗想了想,還是撥通了王浩岚的電話。
令丁二苗沒有想到的是,此時的王浩岚,竟然也在福洲城!
這家夥家大業大,全國的各大城市,幾乎都有他的生意,所以到處跑。但是他這次來福洲,卻是純粹的遊山玩水。
這真是不勝之喜,東方不亮西方亮啊!勞士初跑了,卻逮着一個王浩岚。跑了小泥鳅,逮了個大黃鳝!
得知丁二苗也在福洲,王浩岚在電話裏,竟然激動得結巴起來,叫道:“二苗哥,你、你、你……你說你在哪裏?我馬上過來,天的麻煩都不是事兒,咱哥倆見面再談!”
自從上次斬殺五通神之後,王浩岚和丁二苗之間,也算有了兄弟情義。現在一别幾個月,見面就在眼前,王浩岚能不激動嗎?
不管怎說,丁二苗也是他的恩人。
而且王浩岚心機頗深,知道丁二苗是高人,所以願意下血本結交。前兩次,丁二苗所遇到的麻煩,都是王浩岚出錢出力,一力承當。
“我在骨科醫院西側的鐵路小區,你自己過來……”丁二苗說道:“這樣吧,現在時間很緊急,不能說太多,我要開壇。”
說罷,丁二苗挂了電話,把手機遞給季潇潇,站起身走向向南的卧室,檢查法壇,準備作法。
因爲趙海芳的短信,剛剛發到了顧青藍的手機上,用事先的暗号表示,她已經進入了病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