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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渠廣場最詭異的還有一點。那是廣場大門樓上的題字。靈渠廣場的廣字,因爲是草書,上面的一點,帶的很長,又連着一勾拖了下來。無論憑誰去看,那四個字都讀作……靈渠屍場。”
靈渠屍場?
丁二苗隻覺得後背一涼,眉頭也随之鎖了起來。
廣場變成屍場,偏偏又是跳樓勝地,這絕不是巧合!
想到這裏,丁二苗拿過顧青藍的手機,打字道:“你外公是怎麽斷定,那廣場下面有僵屍的?”
顧青藍接過手機,想了想,準備打字回複丁二苗的時候,卻感到車身猛地一歪一扭一頓,接着刺耳的刹車聲和驚呼聲,同時響了起來!
巨大的慣性,讓車上的乘客都猛地往前一栽,有些坐在通到邊的乘客,都直接摔了出去,撲通之聲不絕。顧青藍手裏的手機,也差點丢了出去。
丁二苗的身體也是往前一沖,但是他身手利落,随即抓住了前面的座椅,穩住身形。
過道那邊的眼鏡男,卻沒有丁二苗的好身手,哎呀一聲栽了出去,撲到在過道上,眼鏡也甩出老遠。
和眼鏡男坐在一起平頭男子,緊忙沖上前,把眼鏡男拉起來,一臉憤怒地沖着駕駛室大吼:“嗎的,怎麽開的車!?”
一陣颠簸和混亂之後,汽車終于停了下來。駕駛員泥雕木塑一樣,坐在駕駛室發呆,衆人也一起起身,驚魂未定地看向車前。
其實剛才的車速并不快,要是再快一點,汽車非撞上石壁不可。
“壓死人了!”
“撞死人了!”
“好像一個人從山上滾下來,然後被壓死了!”
坐在車前的一些乘客,顯然看到了剛才的情景,紛紛大叫。
好半天,副駕駛員兼售票員,才顫抖着打開車門,下去查看。車上的乘客也一窩蜂轟了下去,看看究竟。
丁二苗和顧青藍對視了一眼。顧青藍努了努嘴,示意也下去看看。
等到車上的人全部走完,丁二苗這才起身,和顧青藍各自背起肩包,不緊不慢下了車。他們兩人都算是老江湖了,什麽樣的熱鬧沒看過?所以表現的非常淡定。
因爲刹車不及,所以現在停車的位置,和剛才事發的地點,已經有了十幾米的距離。先前下車的乘客們,都紛紛朝車後跑去,争先恐後。
顧青藍下車以後,卻不急着走,先掃了一眼四處的環境,又看看手機,道:“這兒已經不是山城境内了,屬于山城和湘貴交界處,前方不遠,就是芷江。這條路,是湘南省的216省道。”
丁二苗挑起眉毛,沖着顧青藍一豎拇指,低聲道:“江湖老前輩啊,佩服!”
顧青藍搖頭一笑,仰起美麗的下巴,指了指車後,兩人一起走了過去。
出事的地方,早圍了一大圈人,都是先前下車的積極分子。
丁二苗和顧青藍還沒到現場,就聽到人群中一陣陣的驚叫:
“天哪,這、這是人是鬼?”
“我湊,怎麽會是古代人!”
“……”
還有幾個乘客,已經狂奔到路邊,彎着腰嘔吐起來。
客車副駕駛員怕引起二次事故,趕緊在出事地點前方,放置了臨時警示路牌,這才跑回來,全圍觀的各位乘客注意安全。
丁二苗還在幾步之外,就透過人群的間隙,看到了人圈中睡着一個人,不由得連連抽鼻,眉頭緊鎖。
因爲他聞到了一股腐屍的味道,還隐約看到,睡在地上的人,穿着清代的官府。
扭頭去看顧青藍。顧青藍的臉色也很凝重,恰好也在看丁二苗。看來她也察覺到了不對。
快步走上前,丁二苗撥開人群擠了進去,也不禁腸胃裏一陣翻騰,趕緊捂上了口鼻。
地上睡着的那個人,穿着清代的官府和官靴,被剛才的客車攔腰壓過,肚子裏的東西流了一地,觸目驚心……
而且,一股屍臭味也撲鼻而來,中人欲嘔。
顧青藍掃了一眼,就立刻閃身走向上風口,并伸手招呼丁二苗也過去。
丁二苗看了地上的屍體幾眼,這才走到顧青藍的身邊,拉着她繼續遠走幾步,低聲道:“本來就是死人,從山上跌下來的。”
顧青藍點點頭,也低聲說道:“死亡至少三個月了,這樣的天氣,屍體還能保存到這個程度,不錯。”
聽顧青藍的口氣,似乎她知道是怎麽回事。丁二苗問道:“那這事,你怎麽看?”
“哦……,大人,我不是元方。”顧青藍忽然一笑,帶着調侃和調皮。
丁二苗也嘿嘿一笑,撓着腦袋問道:“這人穿着清代的官服,但是卻沒有官帽。看發型,也不是清代的大辮子。爲什麽要這樣打扮,又爲什麽從山上滾了下來?難道,這背後沒有一個天大的陰謀?”
顧青藍微微一笑,又掏出手機開始打字。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是趕屍人的疏忽,趕跑了這個僵屍。僵屍在山上迷了路,結果跌下山來,引起了這起意外。從腐屍的穿衣來看,這是正規的湘西趕屍人,所承接的業務。”
牛逼!丁二苗不由得刮目相看。顧青藍所說的,和自己的猜測一樣。
現在是下午兩點,天氣陰沉的可怕,偶爾還有悶雷隐隐傳來。一定是這個迷路的僵屍,被雷電驚動,所以到處亂竄,最後失足跌下懸崖。
因爲屍體就躺在路中,所以很快地,兩頭的汽車都被堵了起來,圍觀的人也越來越多。
事發地點,客車駕駛員已經報了警,正顫抖着等待警察的到來。也難怪他發抖,這事擱誰身上,誰也害怕。
而同車的那個眼鏡男,正在一邊吐得嘔心瀝血,膽水淋漓。與他一道的平頭男,滿臉心痛地拍着眼鏡男的後背,連聲安慰……
丁二苗看着有趣,也看着惡心,便捅了捅顧青藍,示意她看那一對男人。
顧青藍搖頭一笑,口中吐出幾個字:“鎬基的吧,見多了,沒什麽的。”
“鎬基……?你說他們是牌友?”丁二苗有些糊塗。記得萬書高跟自己說過,鎬基就是打牌的意思。
“這和牌友有什麽關系?”顧青藍也糊塗了。
丁二苗眼珠轉了轉,說道:“我一個朋友告訴我,鎬基就是打牌的意思……”
顧青藍愣了半晌,忽然咯咯一笑,在手機上打字道:“男人和男人在一起瞎搞,就叫鎬基……,你朋友逗你玩的吧?還是你裝傻,真不知道這個名詞?”
“我……,我在山裏長大的,山裏人不懂得鎬基,我又怎麽會知道?”丁二苗的臉一紅,在心裏大罵萬書高,發誓以後回到山城,非把他用來鎬基的工具沒收不可!
看出了丁二苗的窘态,顧青藍故作無事地換了話題,低聲問道:“喂,你見過趕屍人嗎?”
“我沒事見他們幹什麽?”丁二苗搖搖頭,又反問:“你見過?”
顧青藍看着道路兩邊的陡壁,點頭道:“這裏距離湘西不遠,是趕屍人的發源地。雖然現在趕屍人很少了,但是還是有的。這幾年,我也遇到過。”
正在說話間,遠處的警笛聲嗚咽而來。
一輛警用越野靠邊停下,幾個交警跳下車來。一看現場,幾個交警同時石化,大眼瞪小眼,瞠目結舌,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大巴車撞死了一具僵屍,這樣的交通事故,該怎樣處理?
丁二苗和顧青藍也不好上前幫忙,就在一邊冷眼看着。這兒的交警不熟,沒必要去找不愉快。你把真相告訴他們,他們也不見得就相信你。
幾個交警又打電話,亂了一會兒,終于有兩個交警上前,抓着腐屍的腳拖到了一邊,用一塊塑料布蓋了起來,然後開始疏導交通。
沒多久,交警安排了另一輛旅遊大巴,把丁二苗等人一起轉移上車,繼續前行。但是這麽一來,已經耽誤了一個多小時,天色更加陰沉。
眼鏡男和平頭男,依舊坐在丁二苗右手邊,隔着過道。眼鏡男剛才吐到内傷,此刻正滿臉慘白有氣無力地躺在平頭男的懷裏。
這輛大巴的速度較快,順着省道一路疾馳。
可是沒走多遠,突然幾聲驚雷,豆大的雨點噼噼啪啪地砸了下來,天地之間一片黑暗。大巴司機沒辦法,隻得降下了車速,打開車大燈,緩緩前行。
吱,吱吱——!
又是一聲刺耳的刹車聲,大巴車的車尾猛地一甩,撞在路邊的石壁上,砰地一聲巨響,然後搖擺着停了下來!
顧青藍正在閉目養神,猝不及防,身體往前一栽,眼看着一對豐滿的胸包,就要撞在前座的椅背上。
這次的丁二苗有了準備,一伸手抱住了顧青藍!
本能之中,顧青藍也一把摟住了丁二苗的脖子。
“又怎麽了?”顧青藍在衆人的驚呼聲中睜開眼,松開丁二苗,紅着臉說道:“謝謝……”
“不客氣,互相照應嘛。”丁二苗嘻嘻一笑,卻又突然眉頭一鎖,附在顧青藍的耳邊,低聲說道:
“剛才一道閃電亮起,我看到又一具僵屍,從前方的山上滾了下來,所以司機才急刹車的……。這情況不對啊,難道你事先的分析,有差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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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