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厝儀式這天,家裏很是熱鬧,嶺南的入厝的文化很有特色。
入厝就是喬遷新居。在古代,人們常常用“莺遷喬木”來比喻人遷新居。
在以前,家家戶戶建新房子并不多,通常是好幾戶住在一起,所以入厝的儀式通常非常隆重。
按照嶺南的習俗,娶媳婦、入新厝,新娘的娘家也要準備燈彩送過去,以示慶賀。
天還未亮,呂小布一家人早早就起來了。家裏的長輩老早就看好了良辰吉時,定下了今天的入厝時間。
呂家人得趕在入厝前安好床,入厝需要用到的東西也先準備好,要提前送到老房子那邊,再從那邊搬進新房子,這是搬新家的象征性儀式。
眼看入厝的時間即将到來,這個時候卻下起雨來。
如果等到雨停,不僅錯過了吉時,還可能會影響到後面的迎親。
大家一緻決定,馬上搬。
儀式開始了,呂爸作爲一家之主,挑着裝滿柴鹽油米的擔子,手拿着香,走在了隊伍最前面。
呂媽拿着雞籠,兒子挑着水,也都跟在後頭。
堂親們也幫忙拿些東西,一起踏進了新房。
一般我們要搬到新房子,就要從老房子走到新房子這邊來,然後舊房子那邊要先拜一下土地公,跟土地公說,我們要去新房子了,然後把這些必需品,這些傳統(用具)帶過來,到了新房子這邊,土地公也要拜一下,拜土地公的意思就是保佑全家大小,出入平安,身體健康。
在嶺南人眼裏,這種代代相傳的特殊情感,可以把一棟沒有生命的房子變成凝注着一家人情感的載體。
然後法師還要做儀式,供桌上擺着整隻的豬,還有果品。
整個儀式要莊嚴肅靜,如果你兒戲就會被長輩指責。
此時做法事的法師嘴裏念的語言,呂小布隻聽清楚幾句:
此雞不是非凡雞,乃是天上鳳凰雞,l降落人間有靈氣,身穿五色大花衣,頭戴雄冠腳戴鋸,堪稱五德講信譽,二十八宿卯日雞,飛再頭頂天宮裏,玉帝喚作紫雲雞,一朝飛到昆侖山,化作人間報曉雞,凡人拿你無大用,弟子拿你來開光,開光不開燈火光,燈火原本不久長,開光隻開日月光,日月光明照四方……
白天還要設宴請村裏人,所以從七點請來的外宴團隊已經開始處理食材了。
家族的人要家家戶戶去請,我們這邊都是請男人上桌的,女人一般不上桌的。
這不是對女性的歧視,隻是一種風俗習慣。
每個桌子放一包軟華子,喝的酒是六糧液。
中午,在一陣鞭炮聲中,宴席結束,然後開始收拾東西。
到了傍晚,堂親們過來再吃一頓,中午宴席還剩下很多,如果不叫他們來吃,根本吃不完,最後倒掉浪費。
家族所有人熱鬧喝酒,然後還剩下不少沒吃完的,每一家打包一些回家。
吃完後,大家圍坐在茶桌邊喝茶聊天。
到晚上零點還要放煙花。
放完煙花就可以休息了。
微微也困了,兩人今晚睡在老家新房子。
第二天,醒來,老爸、老媽坐在外面和鄰居聊天了。
老爸和老媽考慮今年臨近過年的時候,把他們的婚禮給辦了,所以老爸讓他去接嶽父過來一起說這個事情。
他和微微自然很高興能舉辦婚禮了。
老爸,昨天問法師選好了良辰吉日了,距離結婚還有兩個月。
時間還很充足可以好好準備一下。
此時另外一邊,在一處隐蔽的地方,一個烏煙瘴氣的地方,幾個人圍在一起打牌,其中一個人赫然是歐陽娜娜的前夫。
這個爛人拿着四十萬沒有把欠的外債還了,反而是拿着這些錢想要翻本,結果幾天的時間輸了二十萬。
現在是輸紅了眼了。
現在他們玩的是炸金花,就是比三張那種,隻見他慢慢搓開牌,這次拿到三個十,這可是拿到好牌了,他臉上閃過一絲驚喜。
“五百。”
“你小子是不是拿到好牌了。”
“你管我拿不拿到好牌,你就說跟不跟。”
另外兩家棄牌,還剩對面那家。
“我也是拿到好牌,我就不相信,你拿到的比我大。”
“一千塊。”
“好跟你一千塊。”
兩人不停加碼,很快桌面已經小幾萬塊了。
“五萬。”對方直接壓了五萬。
這爛人有些猶豫了,隻是想到自己手裏的牌,他就不信,他能比自己大,看來能靠這一把把之前輸的赢回來。
“好,我跟你五萬不開。”
“行啊,你這家夥肯定拿到不小的牌,我拿到的也不小,我指定不能放棄的,再壓五萬。”
現在這爛人剩下的錢也就十萬多。
“好,我再跟你五萬。”
“那麽有把握嗎,我再壓五萬。”
看到自己帶的錢剩下不多,沒辦法他隻能開了,隻是開完後,他徹底傻眼了,對方竟然是三條J,他像洩了氣的皮球癱坐在椅子上。
現在他剩下的錢隻有幾萬塊。
很快他那點錢也輸光了。
“那個能不能借我幾萬塊,我有錢就還你。”
“我們之前說好了,沒錢就要退場,聽說你前妻有錢,你再找她要啊。”
“我要不到了,我們是有協議的,這是她最後一次給我錢的。”
“你還能沒有手段嗎。”
…………
他心情糟糕地走回家,打了一個通宵的牌,此時又困又餓。
剛回到租房,他正要躺下休息,突然聽見敲門聲。
“誰啊,不知道大爺我在休息嗎,再敲就揍你。”
敲門聲依舊沒停,他不耐煩打開門,突然一下沖進來四五個人。
“是彪哥啊。”
“聽說你小子最近從前妻那邊要來一筆錢,怎麽錢呢!”
“那個彪哥,我把錢輸光了。”
“什麽,你竟然敢不還錢,給我打他。”
幾個壯漢對他一陣拳打腳踢。
“别打了……别打了……”
“住手。”
爛人感覺自己的渾身骨頭都要散架了,五髒六腑都要移位了。
“說吧,這個錢你要怎麽還。”
爛人艱難爬起來,擦了下嘴角的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