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這些,你也敢告?”
王铮笑着問道。
“爲何不敢?”
姚廣孝回道。
“有意思,如果事情敗露,也可以把這個黑和尚當做替罪羔羊。”
王铮美滋滋的想着。
“是啊,此話不假。”
“對。”
屋外的百姓紛紛說道。
“這”
王铮佯裝爲難。
“大人,隻要您主持公道,我們都站在您的身後。”
百姓們紛紛說道。
姚廣孝聞言,隻是輕笑兩聲。
王铮直到現在,都還是美滋滋的,并未察覺異常。
“這件案子急不得,既然諸位想要狀告昭武侯,那本官明日就在鬧市親審。”
王铮沉聲道。
“當真?”
百姓們紛紛問道。
“當真,隻要衆多百姓和本官一并上書,必定可以讓陛下知曉這裏的事情。”
王铮非常肯定的點了點頭。
衆多百姓聞言,眼神都變紅了起來,已經相信王铮所言。
“和尚,你就暫時在衙門住下,等明日公審。”
王铮又對着姚廣孝說道。
“諾。”
姚廣孝點了點頭,就從公堂上站了起來。
“退堂!”
王铮宣布道。
随即,姚廣孝住進衙門,王铮這邊則立馬起書信一封,把自己的打算告訴上頭的人。
當天晚上,就有人帶着書信離開。
幾乎是同時間,李存孝也溜進了府衙,見到了姚廣孝。
“和尚,你沒事吧?”
見面之時,李存孝直接問道。
“沒事。”
姚廣孝搖了搖頭。
“我和錦衣衛的人合作,已經劫走了糧食,果然如伱所料糧食是走僻靜路線,直接送到府衙這個地方。”
李存孝說道。
“好,明日公審之時,你讓錦衣衛的人派發糧食,之後的事情交給貧僧便是。”
姚廣孝吩咐道。
“當真可行?”
李存孝不明白姚廣孝要做什麽,狐疑的問道。
“阿彌陀佛。”
姚廣孝沒有回答,直接念誦了佛号。
見此,姚廣孝就沒有多問。
明日的時候,李存孝也會跟着公審,來保護姚廣孝。
另一邊,楊昭也去了琅琊一帶。
鎮守此地的人,正是大隋名将張須陀。
楊昭來的隐秘和突然,張須陀并未得知,而且還在齊郡一帶鎮壓叛軍。
得知府邸下人通知,才急匆匆的返回琅琊的将軍府。
“昭武侯。”
見到楊昭,張須陀先是一愣,随即微微躬身拱手。
他隻聽說楊昭的一些事迹,也知道楊昭年輕,隻是沒想到會年輕到這個地步。
“張将軍不必多禮。”
楊昭笑了笑說道。
“你怎麽突然從洛陽而來?”
張須陀直奔主題問道。
他對楊昭說不上喜歡,也并不讨厭,因此神情較爲平淡。
畢竟楊昭的事迹也隻是聽聞,張須陀從未見過楊昭本事。
“赈災。”
楊昭輕吐兩字。
“因爲饑荒的事情?”
張須陀問道。
“是。”
楊昭直言。
“既然如此,荥陽一帶和東萊一帶都較爲嚴重,怎麽會想着來這琅琊?”
張須陀不解的問道。
“本官自有道理。”
楊昭不卑不亢的說道。
“既然如此,昭武侯有何吩咐,是否需要叫來地方官員?”
張須陀問道。
“不用,我已經帶着他來了。”
楊昭笑了笑。
下一秒,徐茂公就押着一人走來。
見到此人,張須陀愣了半晌,随即發出一聲驚呼。
來人正是琅琊地方官,張成思。
不過此時的張成思,看上去狼狽至極,渾身上下全部受傷。
“這”
張須陀一時間,不明白發生了什麽。
“張将軍,昭武侯動用私刑,想要殺了下官。”
見到張須陀,張成思連忙悲呼道。
聽到這話,張須陀不悅的皺起了眉頭。
就算楊昭是昭武侯,也是朝中上大将軍,也不能夠徇私枉法如此行事才對。
“昭武侯,您這是何意,故意挑釁本官嗎?”
張須陀皺眉,眼神頗爲不善。
張須陀嫉惡如仇,最見不得的就是行事張揚跋扈,以及以勢壓人和徇私枉法之人。
楊昭的所作所爲,顯然觸犯到了他的底線。
“你相信他所言?”
楊昭反問道。
“自然。”
張須陀回道。
“既然如此,東萊赈災糧食,爲何在此地丢失?”
楊昭問道。
“不是被百姓搶奪嗎?”
張須陀下意識的回道。
“好,你可知道本侯爲何抓了此人?”
楊昭又問道。
“我從何處得知?”
張須陀開始變得不耐煩。
楊昭也不廢話,直接朝徐茂公使了個眼色。
徐茂公會意,迅速拿出了一沓黃紙書信出來,上面還有私人印章。
“侯爺經過僞裝,親自押送新一輪的赈災糧食,有賊人想要劫糧。”
徐茂公說完,把書信遞給了張須陀。
張須陀狐疑的接過書信,迅速打開浏覽。
書信内容很簡單,就是張成思和其上級官員的私信。
“侯爺也是生擒了賊人,順藤摸瓜抓住了此人。”
徐茂公繼續說道。
“這”
張須陀不敢置信。
他一直知道,糧倉的糧食,地方官員會動。
隻是沒想到,這樣的事情會發生在琅琊,甚至沒想到張成思會是這樣的人。
可見張成思僞裝的很好,沒有暴露出來。
這一次爲了對付楊昭,地方世家才啓用,也導緻張成思行事過于高調。
聞言,那張成思的臉色,刷的一下就變得慘白起來。
“這段時日,本侯會親自對各個地方的人動手,但凡陽奉陰違者殺無赦!”
楊昭殺氣騰騰的說道。
“不需要請示陛下?”
張須陀感受到楊昭殺氣,吃驚的問道。
楊昭不廢話,直接掏出了楊廣交給他的令牌。
見到令牌,就如同楊廣親臨。
現在張須陀才知道,這一次楊昭負責赈災,可不單單隻是單純的赈災。
說不定後面,還有什麽深意。
“如果侯爺有需要用到本官的地方,直言便是。”
張須陀非常豪爽的說道。
同時,他看着楊昭的眼神發生了變化,有驚喜和欣慰。
“大隋多了一個年輕的有才之人,是一件好事情。”
張須陀心中暗道。
後面的事情就簡單了,逼問張成思問清楚這一帶的情況。
這就是楊昭的手段,對比起姚廣孝等人,無疑要高調很多。
但這也是,楊昭故意爲之,不然很難釣出大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