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朱鏡靜在的話,張一凡做事,就會順利很多。這一點,他從昨天朱鏡靜剛參與的時候就發現了。因此,對于朱鏡靜第二天又那麽勤快地跑來,他當然也是很高興的。
“你在河邊幹什麽?”朱鏡靜是在河邊見到張一凡的,一見之下便開心地問道,“是又要抓魚了麽?”
張一凡聽了,當即笑着說道:“不是,準備讓這條河給村子打下手!”
“什麽?”朱鏡靜一聽,很是驚訝,當即好奇地問道,“打下手,什麽意思?難不成你還能召喚出河伯來幫你幹活?”
“哈哈!”張一凡聽了,不由得笑了,看着她回答道,“河伯有沒有我不知道,但是這條河确實能幫很大的忙!”
“怎麽辦?”朱鏡靜一邊說着,一邊向張一凡走近,最終兩個人站在了一起。
邊上的人看了,都自覺離開了他們一點,然後偷偷看着他們兩人。
男才女貌,不外如是也!
張一凡沒有直接給朱鏡靜解釋,而是叫過了田大壯他們,然後吩咐他們道:“這裏的河道比較狹窄,且有比較大的落差,如今又是枯水期,水量并不大,伱們組織人手,把這裏的水攔起來,最好是這麽做……”
朱鏡靜一邊聽他在說話,一邊又擡頭看看河道,始終摸不着頭腦,不知道張一凡所說能讓這條河幹活的事情,到底是什麽意思?
田大壯因爲媳婦的事情,如今可是張一凡最堅定的支持者,雖然同樣不懂張一凡讓他們做得真正意義,可還是毫不猶豫地點頭答應。對于不理解的地方,也是當場問清楚。
張一凡給他安排清楚之後,又招呼牛爹說道:“牛叔,還需要你在這兩天做出一些木工活,如果人手不夠,你估量着,我給你分配……”
一般農民,因爲沒讀書,也沒出遠門,因此見識少,但是不代表他們不聰明。很多事情,都能自給自足。比如說,除了種地種田之外,一些普通的手工活,就算不是專門的匠人,也是能修修補補,自己做些東西的。
牛爹就屬于柳家村中心靈手巧的那種,什麽都會來點。也是如此,之前的時候,張一凡的鳥籠和魚籠,都是找牛爹去做的。
不過這一次,他聽到了張一凡的解釋之後,就有些爲難地說道:“一凡,做這麽大的家夥,我沒有趁手的工具,恐怕要找專門的木匠才可以了!”
張一凡聽了,不由得撓撓頭。人才問題,這就出現了。構思中的東西,還得要有人做出來才行。
朱鏡靜在邊上聽到了,便連忙插嘴說道:“這個沒問題啊,去城裏雇一個不就得了!”
在大明開國之初,朱元璋把将匠戶分作輪班、住坐兩種。
輪班匠戶是從外地調進京師服役,戶籍隸屬于各行省的工匠,以三年爲一班,一次服役三個月,随後自己看着辦,留在京師或者回去服役都可以。在此期間,隻要有一個匠人服役了,那就會免去全家其他科差,由工部管理。
而戶籍隸屬于京師的就是住坐匠,每月服役10天,因爲疾病而不能服役的,可納餞代役。住坐匠屬于内務府管理。
因此,在南京城裏,絕對有一大把木匠可以雇傭的。
張一凡聽了朱鏡靜的話,想了下對朱鏡靜說道:“我讓他們做得這個東西,就是能讓這條河來幫忙的工具,絕對非常有用。你看這樣行不行,你幫我去找熟練的木匠過來,不給工錢,讓他們學會怎麽做這個工具就當是工錢了怎麽樣?”
他想過了,那工具要想保密很難,與其這樣,不如利用一下,減少成本開支。
“是水車麽?”朱鏡靜聽了,忍不住确認道。
水車這種東西,她是從書中看到過的。因此,第一時間,便如此猜測了。
牛爹聽了,當即搖搖頭,不過沒敢和這位貴小姐對話。
如果是水車的話,他能認出來,可張一凡讓他做得東西,更爲龐大,複雜,肯定不是水車。
果然,就聽張一凡笑着搖搖頭說道:“不是,不過和水車差不多,都是利用水流的工具!
朱鏡靜想了下,想不出來,便叫過秋菊道:“你立刻騎馬趕回去,見我大嫂,讓她雇最好的木匠過來,情況你記得要說清楚!”
“是,小姐!”秋菊聽了,當即答應一聲,随後便快步離開,尋了自個的馬,絕塵而去。
直到這時候,朱鏡靜忽然回過神來,當即沖着秋菊的背影“啊呀”一聲。
張一凡看到她表情有點不對,便有點關心地問道:“怎麽了?”
朱鏡靜聽到,轉頭看向他,欲言又止。她總不能給張一凡說,她是偷偷跑來的。
剛才沒注意,光顧着想怎麽幫到張一凡,結果忘記秋菊這一去,鐵定會暴露她蹤迹的事情了。
沒辦法,今天回去之後,得去東宮解釋一下,哄下大嫂才行了!
暫時抛開了這個問題,朱鏡靜便重新露出笑容,對張一凡說道:“也沒啥,沒事,不管了!”
張一凡聽了,看着朱鏡靜,心中大概猜出來了。古代的女孩子,哪有後世那麽自由,天天往他這裏跑的。
感受到朱鏡靜的心思都在自己身上,他不由得有點感動,心中想着,要不,回頭找個時間和她聊下,打探下她的身世。如果沒記錯的話,朱元璋對功臣開刀,是從胡惟庸案開始的,不過那還有四年時間。
如果她的身世确實有牽連的話,自己要幫她化解。
有了這個想法之後,張一凡暫時先不說,又吩咐牛爹他們去砍伐樹木,先做前期準備工作。
随後,他又指揮剩下的人,就在離河道不遠的地方說道:“還有這裏,把這一大片地方要平整出來,準備在這裏修建個窯!”
聽到這話,朱鏡靜又好奇地問道:“什麽窯?你昨天不是說,瓦片那些,是去隔壁村那邊買麽?”
從昨天村社成立,她就參與進去了,因此大概事情都是知道的。
張一凡聽了一笑道:“我已經讓柳五叔去談磚瓦的事情了,我這裏的窯啊,你們沒見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