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了張柱沒有生命危險後,趙風雲寬慰道:“放心吧,心慈,張管家他隻是暫時昏迷過去了而已。并無生命危險,隻要靜待兩三個月,他這蛇毒也就消散了,到時自會醒來。”
一旁的小蝶大驚道:“什麽,要昏迷兩三個月,那柱叔豈非餓也餓死了,他這個樣子吃飯喝水都不行啊!”
張心慈卻是滿臉的欣喜道:“沒關系,不會死就行,至于飲食問題,蠱師有的是手段能讓柱叔撐下來!”
趙風雲卻是打斷道:“别犯傻,這蛇毒靠的就是張管家的血氣在維持。不給他吃喝,蛇毒在消耗他精氣的時候自然會有一部分散逸開來維持他的生存。”
“但如果你們給張管家補充水米營養,讓蛇毒有了足夠的供養,那他就不是兩三個月能醒過來的了!”
“甚至可能會打破毒素在張管家體内的平衡,以至于情況惡化!”
張心慈聞言一陣心悸,她若是在不明就裏的情況下請蠱師幫忙給張柱補充食物營養,那張柱怕是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醒過來,平複了心中的心緒後,她又對趙風雲行大禮道:“多謝風雲哥哥告知,否則心慈怕是要鑄下大錯。”
趙風雲不待她拜下,就将她扶起,揉了揉她腦袋道:“你我既然義結兄妹,何須如此見外。”
“而且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據我所知有些特殊的蛇類,就喜歡将别的生物毒倒當成後代孵化的溫床。”
“這種特殊蛇類的蛇毒雖然會令中毒者喪失生活自理能力,但也會幫助中毒者淬煉血氣,以令自己的後代能得到最大效率的營養轉化!”
“我覺得咬傷張管家的應該就是這種蛇,隻不過這毒蛇隻來得及給張管家下毒,卻是沒來的及産卵,所以這對張管家來說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等張管家醒來後,補足了自身血氣的消耗,實力方面應該會有不小的精進!”
寬慰了張心慈一番後,他又轉頭吩咐焰靈姬道:“這幾日讓小柔帶一隊人過來聽候心慈差遣。”
雖然爲了方便,他在商隊裏培養出來的基本都是修行刍狗傳承的蠱師,在野外的生存能力大增,但人多了之後,難免磕着碰着,就專門培養了兩隻修行草根傳承的女性治療蠱師隊伍。
小柔就是其中一支隊伍的管事人,是趙風雲從紫幽山裏帶出來的!
張心慈聞言便道:“風雲哥哥無需如此,小柔姐姐她每日裏也都需要帶人去給商隊裏的夥計治傷,要是過來照顧我,那些受傷的夥計怎麽辦?”
“而且在商隊裏,有哥哥你在,也沒人敢欺負我!”
趙風雲卻是笑道:“無妨,治療隊那邊不是還有小雨的隊伍嗎,而且我麾下的那些夥計,自己也有手段治療自身的。”
見張心慈還想推辭,趙風雲繼續道:“我安排他們過來伺候伱,也不是說擔心會有其他蠱師欺負你,主要還是擔心你去給平民分發食物時受到沖撞。”
“畢竟,現在商隊裏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聽到這裏,張心慈也不是不由的感慨起來。
她雖然是第一次出門經商,但也知道像他們這種雜牌商隊一般來說人數都是會控制在1000以内,且其中九成以上還都是打下手的凡人。
但趙風雲加入商隊的時候,就直接帶了近千人,裏面有三百名左右的蠱師。可以說從他加入商隊的那一刻起,這隻商隊的主力已經在實際意義上發生了改變。
後來他每到一地都會從當地的平民中大肆招攬人手培養成蠱師,跟以往招攬平民的行商隊伍相比,量大還直接幫招收來的平民覺醒成蠱師或是改造身體以獲得力量,那些平民哪裏會放過這種千載難逢的機緣,也都拼命了命的往商隊裏湊。
在幾家對平民頗爲重視的山頭,甚至還發生了一些沖突,也就是趙風雲四轉的實力撐得起場子,才都沒出什麽大問題。
但如今整個商隊的人數卻已經在不知不覺中達到了兩三萬人,除了三千多人被趙風雲點化成蠱師外,其他平民都是以各種名義混進商隊裏的幫工,吃不飽肚子的太多,分發食物的時候發生踩踏事故可不是一次兩次了。
沒了張柱的情況下,不安排一隊蠱師保護她,還真可能出意外。
畢竟,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
思考了一番後,張心慈也就應下了。
确定了張柱沒事後,衆人陸續離開了這間帳篷。來到外面,趙風雲吩咐焰靈姬去做其他事後,就和方源邊走邊唠起嗑來。
等兩人走到沒什麽人的地方後,趙風雲才直接道:“張柱的事,是你做的吧?”
方源皺了皺眉道:“什麽意思,他不是被毒蛇咬傷,中了蛇毒嗎?”
方源會這麽說,是因爲他對自己的手段很是自信。若是他真的動手做掉了張柱,在沒有顧忌的情況下,趙風雲未必沒什麽手段利用張柱的屍體确認張柱的死因,從而牽扯出他來。
但在張柱沒死的情況下,很多手段就都不能用,他相信憑借自己的手段,以及對趙風雲血道造詣的理解,趙風雲絕對發現不了張柱的事,是他動的手腳。
他覺得趙風雲現在這純粹是在唬他!
趙風雲沒有立刻回話,隻是輕輕皺起眉頭看向方源,好一會後,才繼續道:“沒有張柱保護,我擔心我這剛結拜的妹妹會有危險,打算安排靈姬在這三個月中日夜守護她,你覺得怎麽樣?”
方源哦了一聲後奇怪道:“不是已經安排了小柔去照顧她嗎,還擔心會出問題,莫非是商隊中真的有人打算對心慈動手?”
問是這麽問,但其心裏卻是在想趙風雲是不是真的發現了什麽,不單單隻是在唬他!
趙風雲盯着方源道:“除此之外,我會讓心慈把商業上的事也放一放,相比于張管家的安危,我想心慈也放得下自己對商業的追求。”
一聽這話,方源的眉頭微微皺起,他作爲一個活了五百年的老妖怪,對人性已經理解到了一個極深的地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