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來客棧。
馬秀真、葉秀珠和石秀雪來到孫秀青房間,看到那慘烈的戰場,以及那依舊沒有消散的‘硝煙’的氣息,不由面紅耳赤。
“啧啧,這戰鬥真是慘烈啊!”
葉秀珠望着俏臉潮紅的孫秀青,眼中滿是促狹。
“二師姐,你的傷還疼不疼啊?”
石秀雪瞥了眼旁邊的血迹,湊到孫秀青耳邊,好奇問道。
“你去試試不就知道了!”
孫秀青瞪了她一眼,擡手在她頭上給她一個爆栗。
“呀,不許打我腦袋!會變笨的!”
“對了,江公子呢?”
馬秀真問道。
她今天一直沒有看到江獄,本以爲江獄在和孫秀青睡覺,沒有起床,畢竟昨晚他們肯定沒休息。
隻是進來後,她才發現這裏隻有孫秀青一個人。
“江公子去救風四娘了!”
孫秀青沒有隐瞞,也沒必要隐瞞。
“那個女妖怪,救她幹啥,誰讓她偷了江公子的寶刀,活該被人追殺!”
葉秀珠憤憤不平道。
不過這也說明江獄不是那啥拔什無情的人,哪怕風四娘偷了刀,江獄依舊去救她。
“來,師姐給你炖了雞湯,正好給你補補水,補補血!”
馬秀真端起之前放到桌上的雞湯,瞥了眼一片狼藉的榻上,意味深長道。
“師姐就知道取笑人家!”
四人說說笑笑,談論的話題足以讓男人都面紅耳赤。
尺度之大,不足外人道也。
就在這時,樓下響起一片嘩然。
孫秀青四人好奇,來到窗前聽了聽。
“徐家莊滅門案破了,沒想到竟然是傳說中神秘恐怖的逍遙侯幹的!”
“不過這倒也符合逍遙侯的作風!”
“江神捕真是神了,竟然這麽快就查出是逍遙侯幹的,并且還消滅了逍遙侯,真乃神人也!”
“其實江神捕能夠這麽快找出兇手,全靠江神捕一招引蛇出洞之計。”
“原來逍遙侯滅了徐家莊後,就搶走了割鹿刀,江神捕手中的寶刀根本就不是割鹿刀,而是江神捕自己鍛造的,是送給風四娘的禮物!”
“原來如此,之前我還以爲徐妙子大師神機妙算,來了一個明修棧道暗度陳倉,沒想到隻是江神捕的引蛇出洞之計!”
“這麽說那什麽寶藏也是江神捕編造的,就是爲了能夠将暗中兇手引出來?”
“不錯!兇手手中有真的割鹿刀,如果沒有更大誘餌,很難将對方誘出來!”
“江神捕這次可不僅是誘出兇手,還引出了無數大惡人,比如十大惡人,十二星相!”
“江神捕這次可是将江湖中一些窮兇極惡的惡徒都一掃而空,可謂功德無量!”
“如果十二星相、十大惡人等搶刀之人知道他們争搶的隻是一個謊言,結果卻因此送了命,不知道得多後悔?”
“可惜他們後悔也沒用!”
“我就知道,江神捕出手,天下就沒有能夠逃得掉的兇手,即便恐怖如逍遙侯,也隻有黯然隕落一途!”
“逍遙侯神秘無比,不知道長什麽樣?”
“據說逍遙侯是個侏儒童子,所以才很少有人見到他的真面目!”
“沒想到逍遙侯竟然是個侏儒!”
“十二星相之首的老鼠王魏無牙也是個侏儒,所以說醜人多作怪!”
“因爲他們長得醜,所以心理變态!”
金菩薩的住處距離這裏不遠,在江獄交代後,小公子不敢有絲毫耽擱,立刻發動逍遙侯的勢力散布消息。
如今方圓數百裏,各大酒樓都在傳江獄消滅逍遙侯的消息。
并且這個消息如同十二級風暴般席卷天下,裏面蘊含的信息太驚人了。
江湖中神秘恐怖的逍遙侯竟然死了,被江獄所殺。
割鹿刀寶藏的消息竟然是假的,隻是江獄的引蛇出洞之計。
這兩個消息,無論哪個,都足以引起一場大地震。
“江公子竟然殺了逍遙侯,真是太厲害了!”
石秀雪心中震撼,眼中滿是小星星,逍遙侯雖然神秘,武林中很少有人見過其真面目。
但關于逍遙侯的傳說可不少。
逍遙侯就是神秘恐怖的代名詞。
其威名比她們師父峨眉掌門獨孤一鶴還大得多。
“江公子當然厲害了,無論哪方面都是無敵的!”
葉秀珠看着孫秀青,促狹道:
“二師姐,你說是不是啊?”
“哼,不理你了!”
孫秀青白了她一眼,伸手揉了揉趴在腿上的滾滾的腦袋。
毛茸茸的。
撸一把。
超棒!
……
夕陽西下,殘陽如血,就像風四娘此刻的臉頰,美麗動人。
江獄抱着風四娘溫軟嬌軀,嗅着她發絲間淡淡清香,輕吻着她雪白脖頸,沉醉道:
“四娘,你真美!”
風四娘沒有說話,隻是任由江獄抱着,感受着彼此的溫暖和契合。
“其實我知道,你表面看起來聰明美麗,灑脫自由,似乎比任何人都活得快樂!”
江獄輕撫着她雪白香肩,肌膚細膩光滑,就像最極品的綢緞一般。
“但其實你内心有着事說不出的孤獨寂寞。”
“日後我就是你的家!”
“家……”
風四娘嬌軀輕顫,江獄能夠清晰感覺到她身體繃緊了,顯然内心并不像表面這麽平靜。
她是個孤兒,從小就沒有家,沒有親人,别的孩子還在母親懷裏撒嬌的時候,她已經在外面流浪,家的溫暖,她連一天都沒有享受過。
十幾歲的時候,她已學會了騎最快的馬,喝最辣的酒,玩最快的刀,穿最好的衣裳,交最有權力的朋友。
因爲她知道一個像她這樣的女人,要想在江湖中混,就得學會應該怎麽樣保護自己,否則她隻怕早已被人吃了下去,連骨頭都不剩一根。
别人都認爲她活得很快樂,因爲她也早已學會将眼淚往肚裏流。
今年她已經三十二了,卻和二十年前一樣,沒有家,沒有親人,每到過年過節的時候,她隻有一個人偷偷地躲起來。
因爲她不願讓别人看見她流淚。
其實她也是個女人,想像一個普通女人一樣,想要一個溫暖的家,聽話的孩子,體貼的丈夫,平靜的生活……
“别說了!!”
風四娘突然扭過頭,打斷了江獄的話,直接吻了上去,堵住江獄的嘴。
“要我!”
“固所願也,不敢請耳!”
江獄自然不會客氣。
三十二歲的女人。
就是胃口大。
“風四娘啊風四娘,你可真能折騰,好在這次找到一個男人幫你擦屁股了!”
一道靈活敏捷的身影悄然潛入金菩薩府邸,低聲呢喃道。
他穿着套藍布衣裳,卻已洗得發白,腰間随随便便的系着根藍布帶,腰帶上随随便便的插着把刀。
這把刀要比普通的刀短了很多,刀鞘是用黑色的皮革所制,已經非常陳舊,但卻還是比他那雙靴子新些。
因爲他的鞋底上有兩個大洞。
但一雙破鞋并不影響他的速度,他腳步輕盈,無聲無息,轉眼就摸到了江獄和風四娘房間外。
“啊,你弄疼老娘了……”
蕭十一郎一顫,差點一個趔趄。
“嘶!”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