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實的下午?”
邀月眉頭一挑。
江獄睡了一下午懶覺還充實?
不過她沒反駁。
跟着江獄虛度一下午光陰,邀月卻感受到一種以前從來沒有體會過的輕松舒适。
别看她是江湖中兇名赫赫的移花宮大宮主,武功蓋世,神鬼莫敵。
她天賦異禀不假。
有絕世神功不假。
但她二十年前就已是名震江湖的高手,這跟她沒日沒夜的刻苦修煉分不開。
邀月前半生,不是修煉就是在修煉路上。
直到遇到江楓。
可惜性格霸道、唯我獨尊,平時又隻知道修煉的宅女邀月,跟江楓完全不是一路人。
在江楓眼中,她就不是人!
是一團火,一塊冰,一柄劍,甚至可說是鬼,是神……
唯獨不是人!
所以。
哪怕她對江楓再好,江楓也不喜歡她,而是愛上了婢女花月奴。
把對方肚子搞大後,便帶着花月奴逃離移花宮。
也就是從這一刻起。
邀月心态炸了。
哪怕江楓、花月奴死了,她依舊耿耿于懷,心中郁結難消。
從此。
她除了日常修煉,又多了折磨自己、報複江楓一項。
要說邀月多愛江楓,倒也未必。
她那麽恨江楓,哪怕江楓死了也不解恨,隻是接受不了她對江楓那麽好,江楓卻跟一個婢女跑了,甯願死也不要她。
難道她堂堂移花宮大宮主還不如一個婢女?
這才是她放不下的。
“大宮主,開飯了!”
邀月心神恍惚,思緒萬千中,江獄已經去做好晚飯。
吃過晚飯,邀月洗碗。
江獄又躺在了搖椅上,吹着晚風,閉目養神。
月過中天,夜裏漸涼。
江獄起身,準備回房休息。
不過長夜漫漫,家裏還住着一個跟自己一夕之歡絕世美人,江獄不由心猿意馬,睡不着。
想到吃過飯後就沒見邀月,江獄念頭一動,因爲有天獄投影,他一眼就看到了邀月房間。
隻見邀月坐在床邊,絕頂美麗的眼睛帶着怨恨、憤怒等情緒,一隻如羊脂白玉般的玉臂從袖子中伸出。
隻是原本完美無暇的玉臂上竟然有着一個個紅點,邀月右手拿着一根針竟然在紮自己。
“卧槽!真是個狠人!”
江獄知道自從江楓、花月奴死後,邀月依舊難以釋懷,找不到人報複就折磨自己。
原本他以爲昨晚與之一夜放縱,加上今天的悠閑時光,能夠化解邀月心中郁結怨氣。
現在看來,他想多了。
不過也對。
邀月積攢了十七年的郁結怨氣,豈是打一針,休息一天就能治好的?
想要根治,必須曠日持久。
靠水磨工夫,一點一點将其磨滅。
嘭!
江獄一把推開門,走了進去。
“滾!”
邀月大怒,随手将針甩向江獄。
哪怕沒有内力真氣加持,這一針依舊快如閃電,足以秒殺江湖中大部分武者。
江獄腦袋一偏,繡花針從耳邊飛過。
他上前一步,抓住邀月胳膊,用力提了起來,看着她的眼睛:
“喜歡拿針紮自己是吧?”
“想找虐是吧?”
“我幫你!”
手臂用力,邀月被掀飛,重重砸在榻上。
“你敢打我?”
“我還抽你呢!”
“本宮跟你拼了!”
邀月一個鯉魚打挺躍起,朝江獄兇狠撲去。
啪!
一把掀倒邀月,江獄擡手就是一巴掌,狠狠打在她屁股上。
“啊!我要殺了你!”
啪!啪!啪!
江獄毫不留情。
而邀月也是倔強。
不管江獄打她抽她,再苦再痛,還是流血流淚,她也毫不屈服,反而更加瘋狂。
病嬌!
瘋批美人!
大概便是如此模樣吧!
這是病!
得根治!
……
悅來客棧。
就在擁有仙魔之軀的邀月與擁有轉輪之術的江獄拼得你死我活,互不相讓時,幾個冷豔清雅、驕傲高貴白衣女子闖了進來。
“幾位女俠,有何吩咐?”
客棧掌管連忙迎了出來,點頭哈腰,滿是肥肉的臉上堆滿谄媚笑容。
這幾個女俠一看就不好惹。
“昨日你們客棧來了一位白衣絕世女子?”
爲首的白衣女子抓着掌管來到後台,長劍架在他脖子上,冷冷問道。
“是是是,不過那位仙子昨日就已經離開了客棧啊!”
掌櫃心驚膽戰,連忙說道。
“将昨日關于那女子之事,一字不漏說一遍,若有半個假字,小心你腦袋!”
“女俠饒命啊,小的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絕對不敢欺騙女俠……”
“少廢話!快說!”
“是是是,昨日是這樣的……”
掌櫃沒有隐瞞,将他知道的原原本本說了一遍,最後補充道:
“縣衙公告說,那位仙子打死的兩個人不是好人,就是最近臭名昭著的采花蜂!”
“那個江獄住在哪裏?”
“這……”
“說!”
“就住在……”
掌櫃連忙告訴幾女江獄的住址,好在後者也沒有爲難他,得到想要的消息後就風風火火離去。
“這個女俠跟那個仙子似乎是一夥的,江捕頭神通廣大,肯定不會有事!”
掌櫃心裏安慰了一句,連忙關門打烊。
“星奴姐,聽說那個江獄今天帶了一個絕色美女回家,想必是大宮主無疑了!”
何露沉吟道。
“嗯,大宮主昨日恐怕中了那采花蜂的毒所以才抓走了江獄,但是江獄又把大宮主帶回了家,着實令人費解!”
花星奴眉頭緊皺,以邀月的性格,哪怕真用江獄解了毒,不殺江獄就算仁慈了,絕不可能跟江獄回家。
就算看上了江獄,也隻會将其帶回移花宮。
這裏面透着蹊跷。
“走,去江獄家确認大宮主情況!”
“你們将這裏的消息以最快的速度通知二宮主和少主!”
花星奴吩咐一聲,帶着人直奔江家而去。
……
江家。
花星奴帶着人悄然來到門口。
她們沒有敲門或貿然進去。
大宮主跟江獄到底是什麽關系?
大宮主是自願的,還是因爲中毒受制于江獄?
“嗯?”
就在花星奴糾結着該怎麽辦時,突然聽到裏面隐隐有戰鬥的聲音。
啪!
“混蛋!咬死你!”
“找打!”
啪啪!
“是大宮主的聲音!”
花星奴心神一顫,聽聲音大宮主似乎正在遭受江獄痛苦的折磨。
好像被江獄用皮鞭抽打!
“救大宮主!”
花星奴手臂一揮,縱深躍起,沖入院中,朝卧室而去。
其他人緊随其後。
移花宮弟子都是邀月憐星收留的一衆走投無路的孤女,宮規雖嚴苛無情,但亦能保她們衣食無憂。
還能讀書識字,修行武功。
她們雖然對邀月敬畏恐懼,但心底也有一份感激。
“滾!”
就在花星奴來到門口,準備進入之時,邀月冷冽的聲音突然從房中傳出。
轟!
花星奴等人身體一顫,如遭重擊,立刻頓住身形,單膝跪地,忙道:
“是,大宮主!”
說完,她們沒有絲毫停留,轉身快速離開。
邀月的話就是至高無上的命令。
沒有人敢反駁。
也沒有人敢違抗。
更别說她們了。
花星奴帶着衆人離開江家,守在大門口,心中擔憂。
她不知道邀月是被逼的,還是怎麽的。
但她不敢違抗邀月的命令。
“希望二宮主和少主早點到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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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