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艾斯又是怎麽被海軍抓住的呢?
報道上也沒有提及,看來完全是一篇小道消息,真實性存疑。
不過,既然戴維·瓊斯船長問起這個問題,衆人也隻好搜腸刮肚地回答。
“我聽說艾斯是3、4年前才出海的年輕海賊。”亞爾麗塔想了想,說,“好像是東海出身,自己創立了一個海賊團,在海上名聲大噪了一陣,是當年的‘超新星’,後來被‘白胡子’收服,成爲其下屬。”
“小透明”米琪塔想了想,也插嘴說:“他好像本來有機會成爲‘王下七武海’之一的,不過他本人拒絕了。”
“他的外号是‘火拳’。”克洛優雅地坐在椅子上,沉穩地說,“是‘自然系·燒燒果實’能力者,目前懸賞金5億5000萬貝利。”
光是他一人的懸賞金,就已經超越戴維·瓊斯海賊團總體的懸賞金。
因此,到了“新世界”,懸賞金變得既重要,又不重要起來。
巴基想了想,也補充說道:“聽說‘白胡子’很器重艾斯,就算是在他衆多義子中,艾斯受到的重視也是獨一份的。”
巴基是有關注過艾斯一段時間的。
很久之前,他第一次在報紙上看到“艾斯”這個名字的時候,還愣了一下,因爲羅傑船長的佩刀也叫“艾斯”。
在聽說艾斯是“白胡子海賊團”的一員,又聯想到“白胡子”與羅傑船長關系密切,巴基總是忍不住浮想聯翩。
甚至,他竟然覺得艾斯似乎與羅傑船長長得有些像。
他們之間會不會有什麽關系呢?
不過,後來他就抛卻了這些念頭。
再怎麽說,巴基從未聽羅傑船長說他有一個兒子,雷利副船長他們也沒有提到過,那麽大概率就不是了。
巴基還覺得,之所以“白胡子”這麽看重艾斯,也許除了他實力出衆、性格成熟外,還有部分原因是他的名字能讓“白胡子”想起亡友,不由地心生憐惜。
是的,雖然世人都說羅傑與“白胡子”紐蓋特是無法調和的對手,但是也同時不能否認他們是心心相惜的摯友。
戴維·瓊斯聽完,也就是點了點頭,又問起其他關于“白胡子海賊團”的情報。
于是船員們挑一些經常見報的内容說了,比如他有幾位義子,義子實力如何,占據了哪些地盤等。
這樣算是對“白胡子海賊團”又有了新的認識。
——
克洛克達爾又一次睜開惺忪雙眼,再度看到雜物間中熟悉的天花闆、木牆、木桶等。
又是這裏,見鬼!
這難道是一場不斷循環的噩夢?隻要我在夢中死去,就會在這間雜物房中蘇醒?這就是戴維·瓊斯的深海之櫃?
忐忑與憂慮令他呼吸急促起來,也讓旁邊的人注意到他已經醒來。
“克洛克達爾當家的,我還以爲你會再昏睡一天的。”
戴着斑點圓頂帽的羅出現在克洛克達爾的眼前。
“看來我低估了你的身體強度與求生意志……”
“特拉法爾加·羅?”
“很好,意識清晰,記憶沒有缺失。”
克洛克達爾強忍身上疼痛,掙紮着坐起來,這才發現自己躺在一張木闆床上,而不是上次那樣直接被扔在地闆上自生自滅。
他的身上纏滿了白色繃帶。
“這張床還是我向戴維·瓊斯船長申請的。”
羅從椅子上站起身,走到一張被小八搬來的桌前。
“我勸你還是繼續休息幾天,舊傷口上加上新傷,伱還未徹底痊愈。”
克洛克達爾低頭看去,自己左手的金色圓鈎還在,右手則被石膏牢牢地固定住了。
“喝了它。”羅拿了一瓶自己調配的藥水過來。
克洛克達爾隻是看着,沒有接過來。
羅歎了一口氣:“我想要害你,有相當多的機會。我作爲醫生,不會因爲你當時背棄我們,就對你這個病人下手。這是我的底線。”
克洛克達爾還是沒有接。
羅疑惑地看了看克洛克達爾的雙手,這才知道原因:“張口,我喂你。”
“不。”
克洛克達爾卻搖了搖頭,拒絕這種羞恥的幫助。
他相當倔強地将自己的脖子沙礫化,讓他的頭顱能夠飛到藥水瓶旁邊,然後一口咬住瓶口,把頭仰起,就這樣将藥水灌進喉嚨裏。
“随你的便。”羅笑了笑,“反正我得到的命令,是不讓你死掉就可以了。”
克洛克達爾吐掉藥水瓶,冷哼了一聲。
羅眼疾手快地接住瓶子,拿回到桌子上。
“你加入到戴維·瓊斯海賊團了?”克洛克達爾問道。
“對。”羅言簡意赅地回答,“在你離開之後,我的船員遭到怪物襲擊……戴維·瓊斯船長替我複仇,又答應我一些事,我就當了他的船員。”
“沒想到你甘心屈居人下。”克洛克達爾嘲諷道。
羅望着他,又一次露出笑容:“作爲‘王下七武海’的你,說這句話,沒有任何說服力可言吧?”
克洛克達爾臉色陰沉下來,又想起自己連續兩次敗在戴維·瓊斯手上,毫無還手之力,說再多其他的也沒有什麽意義了。
“他打算怎麽處置我?”
“戴維·瓊斯船長已經說過了,你要在船上當船員,直到死亡降臨爲止。”
“不可能。”克洛克達爾搖了搖頭,“我無法接受這個條件。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去做,根本沒有時間留在一艘船上……”
“克洛克達爾當家的,我想,船長沒有在說服你,而是讓我通知你這件事。”
克洛克達爾的臉徹底黑了下來。
羅還是隐約聽出他的語氣軟了,于是問道:“你有什麽事要去做?你想當‘四皇’,還是說,想要當‘海賊王’?”
克洛克達爾眯起雙眼。
“看來是要成爲‘海賊王’了。”羅笑道,“不過你想要成爲‘海賊王’的路線挺曲折的,先是敗給‘白胡子’,然後又成爲了‘七武海’,最後輸給了戴維·瓊斯船長。”
不得不說,羅一邊微笑,一邊冷嘲熱諷,非常有攻擊性。
克洛克達爾盯着羅,面容猙獰,連臉上的縫線也如波浪一般,他似乎下一刻就要暴起。
但他沒有。
羅搖了搖頭:“我感覺戴維·瓊斯船長,對‘海賊王’之位不感興趣,他似乎瞄準了更高的什麽東西,所以原則上來說,你們之間并不沖突。”
“就算真的想要成爲‘海賊王’,也該一步步地來,我想,你應該做夢都想要找‘白胡子’複仇吧?正巧,戴維·瓊斯船長要到‘白胡子’的地盤去。”
“你應該明白的,要與‘白胡子海賊團’開戰,光靠你一個人,是完全不夠格的。”
羅說完,就坐在椅子上,将妖刀“鬼哭”架在肩膀上,翹起腿,搭在膝蓋上,表情輕松。
克洛克達爾不得不承認,羅是一個出色的說客,他不可否認地心動了。
當年他爲什麽會輸給“白胡子”?
除了他本身不如“白胡子”外,他的船員們更是拉跨,以至于那一戰後,船員們死的死、逃的逃,他不得已回到阿拉巴斯坦王國蟄伏,重新招攬人手。
隻不過,再怎麽招攬,他也隻能招到“巴洛克工作社”這樣的下屬,其中隻有數人能夠稱得上出色的。
最終,他才會試圖謀取“古代兵器·冥王”,隻可惜功虧一篑。
現在,又有一個新的機會擺在他的面前,克洛克達爾不得不慎重考慮起來。
他沉默了很久,金色圓鈎在木闆床上無意識地劃出了數道白色劃痕。
如果在這艘船上服刑已經是既定事實,那麽他是否能借此達成某些目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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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